“我的衣服!”
霍以沫看到擺放在衣服上方的*,在許思哲抬頭看過來的時候,立刻轉身把衣服奪過來藏在自己和希德的中間。
眼角的餘光掃到許思哲微蹙的眉頭,耳根子一紅,真尷尬。
這個傭人怎麼能把自己的*面不改色的捧到許思哲面前啊!
一時間三個人都沒說話,氣氛極其的微妙與詭異,安靜的只剩下三個人似有若無的呼吸聲。
傭人眼神清明的看向霍以沫,霍以沫誰也不看,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而許思哲看著霍以沫。
許思哲最先打破平靜,眼神看著霍以沫,話卻是對傭人說的:“何姨,幫霍小姐拿一雙拖鞋。”
“是,先生。”何姨欠身,轉身要走。
“不用了!”霍以沫回過神,迅速的回答,看了一眼許思哲,“我換好衣服就走。”
話音落地,不等許思哲開口,她抱著懷裡的東西光著腳丫子就往樓上跑。
何姨一時間沒動,眸光看向許思哲,詢問他的意思。
許思哲輕微的頷首,何姨懂了他的意思,欠身離開。
霍以沫在臥室的浴室換好衣服,走出來的時候,何姨將已經準備好的拖鞋放到她面前,“霍小姐,請。”
“謝謝!”霍以沫穿好拖鞋,聽到何姨的聲音再次響起,“先生請霍小姐換好衣服就下樓用餐。”
霍以沫沒有說話,也沒有動,猶豫了片刻,到底還是忍不住的問出聲:“昨晚……是您幫我換的衣服嗎?”
“霍小姐抬舉我了,我只是先生的傭人,先生抬愛叫一聲何姨而已!”何姨不卑不吭的回答道。
霍以沫似有若無的點頭,跟隨她的腳步下樓,走到階梯口的時候,她側頭看向窗外。
腦海裡浮現出一個讓她很不舒服的念頭,她停下腳步問何姨,“這裡是……景苑嗎?”
“三年前先生就命人把景苑賣了,但處理的低調,所以沒有幾個人知道。”
景苑賣了?
霍以沫眸光遙望著窗外的景色,眉心微動,一時半會站在樓梯上不動了。
三年的那場變故與自己而言就是一場噩夢,一場一直沒有醒過來的噩夢,對於許思哲是不是也意味著是一場不想再回首的過去?
所以他變賣了景苑,搬到這裡,看似華麗卻空寂的沒有一絲人煙的地方獨居。
緊抱著希德的纖長雙臂不由自主的收緊,隱約記得自己昨晚好像問他是不是已經把連景忘記了。
自己是不是掀開了他的傷疤了?
沒有人會喜歡揭開自己的傷疤,除非那能給自己帶來超乎想象的塊感,但大部分時候揭開傷疤的身後並不會帶給人塊感,而是再一次的鮮血淋漓,血流成河。
霍以沫正在遊神的時候,低沉的嗓音隨著暖風送進耳畔,“還愣著做什麼?過來吃早餐。”
回過神,看到許思哲手裡端著兩份早餐,峻拔的身影在說完話後就走向了餐廳。
他剛剛在廚房就是在準備早餐?
“何姨,許聖……許部長每天都是自己做早餐?”
許聖父三個字差點脫口而出,但想想在別人家,還是不要太放肆的好,連忙改口叫許部長。
何姨跟在她身後,輕聲回答:“先生放假時候都會自己準備早餐,當然他能放假的時間很少。”
“哦!”霍以沫沒有再說話了,因為已經走到餐桌前了,她沒想到像許思哲這樣高高在上的人居然還會做飯,再一次超乎了自己以前對他的看法。
本來她換好衣服就該走的,但是肚子很不爭氣的餓了,反正連他的*都睡了,吃他一頓早餐也不算什麼。
活人嘛,不要那麼矯情!
霍以沫將懷中的希德放在旁邊的椅子上,在早餐面前剛坐下就聽到許思哲說:“把牛奶喝了。”
她看了一眼玻璃杯裡乳白色的液體,隱約聞到淡淡的腥味,眼底流露出嫌棄,“我不喝牛奶,只喝酸奶!”
許思哲抬頭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熱道:“我以為你的公主病痊癒了!”
霍以沫再傻也聽得出來他話中的諷刺,冷哼聲:“有沒有痊癒與你有一毛錢關係?我姓霍,不姓許,又不是你們許家的公主!”
許思哲眉頭微蹙,沉默片刻,倒也沒有多說什麼,給了何姨一個眼神。
何姨主動上前撤掉霍以沫面前的牛奶,轉身去了廚房,沒一會回來,手裡端著一杯豆漿,放在了霍以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