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他的手一直沒好,情況反而越發糟糕。
因為她有時晚上起夜,他若是在一旁,她習慣性不開燈,可每次不管她的動作有多輕,他都會第一時間醒來,開燈抱她去洗手間。
每次傷口都會裂開,早上顏惜就要重新處理,總是千叮嚀萬囑咐,他偏偏總不當一回事。
連默在洗手間將她放下,聲音沙啞,“我哪裡有這麼嬌弱?過幾天就好。”
說完不等姬夜熔說話,他已經走出洗手間了。
下半夜姬夜熔基本沒什麼睡意,所以天還沒亮時,連默離開病房,她是知道的。
他有多忙,沒有人比姬夜熔更瞭解。
在連默剛剛繼承總統之位的時候,她曾經陪著他工作連續一個星期只睡3個小時,而現在他還是那麼忙,卻每天穿梭在醫院和總統府之間。
她看不懂連默。
以前看不懂,現在——更不懂了。
*
下午,姬夜熔在看書,突然有人闖進來,宋遙和拾歡都攔不住。
她一襲白色的禮服,手拿著玫紅色的包,頭髮盤起,露出弧線優美的頸脖,肌膚白希宛如凝脂。
姬夜熔看到她也是怔了下。
她一步步的走近病床,凝視姬夜熔的杏眸裡充滿詫異,錯愕,還有——欣喜若狂。
“你還活著,你真的還活著,你真的活著……”她重複著一句話,情緒激動,嘴角往上揚,“我以為母親在騙我,可原來她沒有……”
相較於她的情緒激動,姬夜熔顯得冷淡漠然很多,放下手上的書,清淡的一句:“景夫人。”
連景,連臻與前妻的女兒,自幼被雲瓔珞撫養長大,情同親生母女,不過這一切都是連景嫁給許思哲之前的事了。
連景嫁給許思哲以後,不喜歡別人稱自己為許太太,所以大家都尊稱她為景夫人。
而她和雲瓔珞的關係,也因為嫁給許思哲後漸漸疏遠,與連默的關係甚至已經可以用“惡劣”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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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昨天的推薦票少了,請問我該追究誰的責任?
不如當初不相識:獨角戲
連景看到她還活著,特別的高興,拉著她的手一直在說話,無非是一些忿忿不平。
當年姬夜熔要為柳若蘭換取解藥,除了兵鬼的兄弟,唯一拼命反對的是也只有連景了,與連默大吵了一架,卻還是沒有能阻止連默的決定。
“夜熔,你很幸運,你有一個很好的朋友。你不知道,當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的時候,顧明希有多憤怒,她下了飛機狠狠的甩了連默一個耳光,一句話都沒有說的轉身離開M國,我真的很佩服她。”
在整個M國放眼望去,敢直呼連默名字的人少之又少,連景是其中之一,但她遠遠做不到顧明希那樣,敢當眾狠甩連默的耳光。
顧明希。
姬夜熔不期然的想起幾年前她們在花房喝酒的畫面,記憶猶新,卻物是人非。
顧明希和龍裴攜手穿梭種種陰謀和風暴,終於有一個圓滿的結局,以一場世紀婚禮向世人宣告他們的愛情開花結果;而傅絃歌與靳熙爍,兩個人在婚姻相互折磨,憎恨,卻誰也不肯開口先放過誰,但至少他們之間還有一個靳存煦。
可她和連默……
從開始到結束,一直都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一個人的心動,一個人的付出,一個人的期許,一個人的心痛,最終一個人黯然離場。
沒有愛情,卻收穫了無數的友情,兵鬼的兄弟,明希、絃歌,甚至是眼前的連景。
“母親說你是回來報復我們的,其實我是不信的。”連景深呼吸,平復了下心情,再次開口:“這些年你為連默,為連家付出的夠多了,可連家回報你了什麼?即便你是為復仇而來,也是他們的罪有應得,不是你的錯。”
連默也好,連家也好,究竟腐爛到什麼程度,連景最清楚,所以不管姬夜熔回來是做什麼的,她都能夠理解。
“你和許思哲過得不好?”雖然是疑問,可姬夜熔冷清的語氣很是肯定。
若這幾年連景婚姻生活很幸福,她心裡對連默和雲瓔珞,不會有那麼多的怨恨和間隙。
連景神色一僵,薄唇不由的染上苦笑:“你素來話少,卻總能一針見血。”
姬夜熔沉默,她猜對了。
“不介意我抽根菸?”不等姬夜熔回答,連景漂亮的水晶指甲已經開啟手提包,指尖夾著一根細長的女士香菸,點菸的動作很是熟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