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眸裡越陷越深,直到徹底無法抽身而出。
“兩軍征戰,再優秀的將軍在行軍佈陣時都難免會有差池,但只要及時修正便還來得及打一場勝仗。”
話是對老人說的,可他的眼神沒有從姬夜熔的臉上挪開絲毫,“有些錯誤犯了一次,足夠銘記終身,不會再犯。”
呼吸隨著他堅定不移的話語,莫名凝滯。
溫情無疑是這世間最尖銳鋒利的刀子,一點一滴的解剖瓦解她內心的冰冷與漠然,漸漸分崩離析。
老人聞言,露出欣慰的笑,抽回手,揮手讓他們早點回去。
連默緊緊握住她微涼的指尖,分開五指,與之十指交扣,宛如盤根接錯的老樹根密實的糾纏在一起,再也無法分開。
路燈下,兩個人的身影被昏暗的燈光拉扯的很長,很遠,遠得像是一輩子。
連默也以為自己決定牽住這雙手就一輩子不會再放手,可最終在時光和世事殘忍中,還是遺失了這雙手。
那些寂寞清冷的午夜,思念是像是最兇殘的野獸,無情的啃噬他每一寸肌膚,他的靈魂,哪怕只是她微涼的指尖,亦是他的貪戀與奢望。
某個被心碎絞殺的夜晚,手機響起,電話那頭是無盡的沉默與似有若無的呼吸聲,他緊緊的握著手機,猝不及防的溼了眼眸。
呼吸靜靜的,沉默變成了一種難能可貴的溫情交流,他對著電話輕輕呢喃:“阿虞,你看,一輩子這麼短,我想陪你到老卻這麼的難。我好羨慕,你能擁有別人的天長地久。遺憾的是,那個人不是我。”
世間最心酸,明知卻故犯。
你,如是。
我,如是。
愛情,如是。
—
總統連默在午間新聞的記者會上公然示愛她人,在M國無疑掀起了一股巨大的輿。論浪潮。
遠在巖城的柳若蘭在手機上看到影片採訪,臉色倏然青白,情緒激動的摔毀了手機不說,更是砸了房間裡的擺設物品。
她告訴自己要忍,要等,可當現實血淋淋的擺在眼前,她才知道自己的忍和等,毫無意義。
他變本加厲的對那個女人好,變本加厲的對自己,殘忍。
這些日子以來的忍氣吞聲變成了一場笑話,她成為了全國人的笑柄。
她癱坐在一片狼藉,最初的滿腔憤怒漸漸化為悲痛,傷心欲絕,伏地淚如泉湧,難以抑制。
站在外面偷看的連湛走進來,趴在她的身上,小手不斷的拍拍她的後背,糯糯的聲音裡何嘗沒有難過,“媽媽不哭,媽媽還有湛兒,湛兒會聽話,會乖的……”
—
雲瓔珞的臥室裡,她看到新聞,只是皺眉,只是沉默。
最終全都化為眼神裡的一抹深諳,稍瞬即逝。
—
連景看到報紙時正在和許思哲一起用早餐,放下報紙神色悲喜難辨,眼神裡卻流動著憂色。
許思哲瞥了眼報紙,知道她眼眸的憂色從何而來,放下餐具,道:“閣下這次太沖動了。”
縱然不想否認,卻也不能當下這個關口承認,只會將兩個人都推到了風尖浪口。
連默淡漠的掃了他俊雅的臉龐一眼,語氣冷淡:“是嗎?這是他欠夜熔的,受多少罵名都活該。可憐的是夜熔平白無故要陪他一起承受罵名。”
許思哲眼底劃過一絲異樣,張口半天,最終一句話都沒說,暗暗嘆氣。
—
遙遠而僻靜的小鎮,黑白螢幕的電視上播放著午間新聞的重播,緊接著就是一宗桃色緋聞的報道。
模糊的照片裡,男子或抱著或牽手同一個女子,低頭凝視女子的眸光潤著溫情與眷戀。
女子或是與他平靜對視,或是低頭隱藏情緒。
誰都認得出照片裡的男子是閣下,而那位女子卻非總統夫人。
坐在板凳上的男子神色漸漸凝重,眸光幽然中夾雜著擔憂。
——你終究還是選擇走到這一步。
“爸爸……”
輕悅的聲音響起,男子起身關了電視。
轉身抱住撲過來的小女孩,眸光溫潤,大手輕拍她的腦袋,唇瓣上揚,笑容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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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明天發小劇場,還有加更!
總統系列:《前妻,偷生一個寶寶!》
總裁系列:《總裁的豪門前妻》
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