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呂有志就說:“有,不過那疙瘩都是山,縣長要看,我帶你去。”
“縣長你要在那廂弄甚哩?”
那廂就是那裡的意思,趙文對呂有志也不隱瞞,說縣裡考慮,準備從南墁水庫引水進大王,現在就是看從哪個地方修渠比較合適。
呂有志搔搔頭說:“好事!好事!這修渠,那肯定是從西張鄉最近,不過西張鄉那地方山樑有點多,修渠麻答(麻煩)的很,人力工價和修渠的時間算起來,好像不如從俄們(我們)這答(這塊)弄的好。”
趙文就笑,覺得這個呂有志語言很有特色。呂有志也笑,說:“縣長,不是俄想讓渠水走七間房鄉,要說渠水來了,縣裡還能忘了我們,不過我就是實事求是。”
“縣長,還是先吃飯吧,走,我給你帶到個好地方去。”
趙文看看,說行。呂有志說你把車放到這裡。那地方縣長你這犇犇車子到不了。
趙文就問什麼是犇犇車?
呂有志還沒說話,司機倒是搶著回答:“縣長,犇犇車就是汽車,燒油的車子這裡都叫犇犇車。”
三人就一路走著往山樑那邊走。趙文就看到果然有很多人用牛車拉著糞往田地裡去。呂有志就說:“哦。早起果副縣長也來俄們鄉了,她和旺財書記到鄉里中心學校去了。”
旺財叫李旺財,是七間房鄉的鄉黨委書記。
趙文一聽果琳也在七間房鄉。就問:“果縣長早上來的?”
“就是早上,我就是聽旺財書記說你要來,我早上等了你等了半天,沒見你,剛才春花她屋那會拉糞,我去幫了一會忙。”
呂有志帶著趙文到了山樑那邊的一戶人家,這家人的主婦叫佘春花,是七間房鄉的婦聯主任,就是剛才呂有志說拉糞的那家人。
佘春花個頭不高,幹活很麻利,男人在外面幹活,她就在家做飯,佘春花見到趙文就說縣長今天到鄉里檢查工作,到我家做客,是我們的榮譽,我給縣長烙煎饃,一會就好,你們先坐。
煎饃就是煎餅,在灶火上的大鐵鍋裡烙成的很大的一張餅子,蘸了蒜水,味道真是好,呂有志就說下午我帶縣長就去看看,不過越往那邊去,車子走不成,只能步行。
趙文就點頭,正說著話,外面有人就跑著喊叫,七間房鄉鄉黨委書記李旺財推門跑了進來,看到趙文就說:“縣長,你來了,那個啥,果副縣長一塊的那個女子娃被野蜂給蟄了,情況很嚴重,她的車子這會又打不著,你看咋辦?”
趙文一聽就和呂有志往外走,趙文的司機還沒吃好,抓了一個餅子拿在後手裡跟著跑。
李旺財說:“可能是崖頂上有人在地裡幹活,驚了蜂群,那野蜂從山破上就嗡地飛了下來,我和果縣長在前面走,後面縣裡辦公室的那個女娃就叫了一聲,暈倒了。”
“我想著你被呂有志給帶到佘春花那裡去了,鄉里衛生院醫療條件不行,要趕緊送縣裡醫治的。”
幾個人快步到了鄉政府的窯洞前,果琳正在那裡了著急,見到了趙文就說:“羅慧娟被野蜂給蟄了,這土蜂毒氣太大,她已經昏迷,我的車子急忙的又打不著火,李書記就去找你了。”
趙文看到羅慧娟這會臉腫著,心說這野蜂的毒性真大,就讓自己的司機開車,果琳的司機陪護,將羅慧娟趕緊送回縣裡治療。
等到車子開走,趙文就問果琳:“你早上來的?”
果琳說是:“早上從西張鄉那邊拐過來,不過這回學生放學了,老師們也都開飯了,我準備下午再到學校去,瞭解一下情況。”
“你的車不會是沒油了吧?”
“不是,早上到西張鄉的時候就有些不對,到了學校這裡,徹底的打不著了,幸好趙縣長你也來了,不然,羅慧娟今天就危險了。”
呂有志問果琳:“果縣長還沒吃吧,走,一塊吃煎饃去。”
趙文說羅慧娟應該沒事,果縣長還是先吃飯的好,我已經吃好了,李書記也去,我在這裡等一下呂鄉長就好。
呂有志說:“我也吃好了,旺財書記和果副縣長去吃飯,我們還是去山樑那裡,這春天的白日太短,一會天就黑了。”
呂有志帶著趙文到了山樑巡視一圈,回來確實已經天黑了,果琳的車子壞了,趙文的車子送羅慧娟去了縣裡,兩人今晚只有休息在了七間房鄉鄉政府的窯洞裡。
七間房鄉鄉政府辦公的窯洞外觀具有典型的黃土高原特色,左邊一個方格子的窗戶,右邊就是兩開的木門,窗戶木楞上的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