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的老人面前,一下就坐在了那個可以摺疊的凳子上。
趙文就過去站在魏紅旗的一邊,隨意的打量周圍的一切,看到警衛在十幾步遠的地方站著,就回頭看眼前的算卦老頭。
這老頭很有意思,看到魏紅旗坐過來,也不說話,自顧自的將煙吸完,砸吧著嘴,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著魏紅旗,然後瞟著趙文。
魏紅旗不說話。趙文就問,測字還是看相?
老漢答道隨意。
這老漢說著,等煙鍋中的火星熄滅,然後伸出腳,將煙鍋對著鞋底輕輕的磕碰著,將菸灰磕了出來,拿著菸袋上纏著的一個煙勺子將煙鍋中的菸灰輕輕的刮完,然後才仔細的看著魏紅旗。
魏紅旗將這個算卦老頭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說,老神仙的菸嘴是個寶啊。
老頭說聲祖傳的。然後伸手遞給魏紅旗一個長木棍。這個木棍打磨的很光滑,說,隨便寫個字。
魏紅旗想想,隨手就寫了一個“一”。也不說話。
老漢就說。先生大富大貴。何須算命,命自然好。
魏紅旗就問,何解?
老漢說:“你來走路時。氣定神閒,盤龍虎踞,實在不凡,然後身邊這個隨從也是經常跑江湖的,不是凡人,非常人才能用得起非常人,再說你寫的這個字,看起來很隨便,但是從你的手裡寫出來,就很是不隨便。”
魏紅旗一聽就來了興致,問,怎麼個講究?
老頭說,一,一生二,二生四,陰生陽,陰陽生育萬物,從無到有,不可限量。
再說這個字是從先生你的手裡寫出的,看似很簡單,其實就是內心掌控了一切的一種外在表現。
“一,寫在地上,地就是‘土’,土加上一個‘一’,可不就是一個‘王’?先生難道不是王者?所以,我說先生是大富大貴的人,命硬的很。”
趙文看著地毯上的布,上面寫著倆豎字——鐵口直斷,不信莫來,就插嘴說:“我叔寫的不是漢字裡的一,而是‘1234’的1,怎麼解釋?”
老頭不看趙文,瞅著魏紅旗說,先生1個人,1放在土上就是�,�下加個人就是共,共和供是一個意思,土地供敬你一人,這片土地都是你的,還和那個王是一個意思。
魏紅旗聽了,就在地上又寫了一個“一”,問,這下又是何解?
這老頭看了一眼說:“一和一,就是兩個王,王加王,就是皇,高軒一枕夢黃梁,夢覺方知幽思長,世間多少甘苦事,何如淡泊好商量。”
“先生最近可能是遇到麻煩了,退一步海闊天空,等待時機,一切自會好轉。”
聽完了這些,魏紅旗好像來了興趣,就在那兩個“一”字的後面又加上了一個“一”,這回就是三個一,說:“還請再解?”
這老頭看看地上的字,然後嘆氣說:“日不過三,今天與你,於我,這都是最後一個卦,解完了卦,你自去當王成候,我回家喝口老酒。”
老漢沉吟了一下說:“冬日肅殺,春花爛漫,夏日未至,餘寒尤厲。”
“世情看冷暖,逢者不須言。”
“此時於春夏之季,多不吉利。新花稀落落,寒風尚在,正是換季之期,青黃不接之運程。在這個時候,先生會常常看到人家的白眼,霜臉,處處遭際冷遇,缺少朋友緣份,與早期大不相同。”
這老漢說著,趙文就注意著魏紅旗的臉,看他不動聲色,聽那老頭繼續:“……人情似紙張張薄,一捅就破。曾經抬你捧你的人,如今都冷嘲熱諷,或者掉頭而去,或者隔岸觀火,漠不相關。這種時候去求告於人,真不如不要開口,既無益處,反而煩惱。是那相知的人,古道熱腸,不用你開口也會主動幫助你的,正所謂‘疾風知勁草,極蕩識忠臣’。”
老頭說著,看了有些漫不經心的趙文一眼。
“為今之計,唯有自己救自己。萬不可因一時挫折,便心死如灰,滅了自己志氣。密地裡作好準備,養足元氣,調整體能,只待雷聲陣陣,一鼓作氣勢如虎,奮起直追雲騰龍!”
魏紅旗聽完,站起就要走,趙文問卦資多少,老頭說:“今晚洩露天機,一時嘴快,不收錢,今後先生只需多想想造福百姓,老漢就知足了。”
魏紅旗聽到這裡倒是停了下來,那老頭看著趙文又說:“這位小哥算是個師爺,也是侍衛,老漢多嘴,再送你一句話——前程莫問兇吉禍福,風雲際會捨我其誰。自重吧。”
這老頭也有意思。說完了捲起了布,提溜了板凳彎著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