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一棵樹都沒有,也沒有什麼掩體,就排除了有人故意搗亂的可能。
劉毅康和胡皎潔這時也下了車,劉毅康一看車前的死羊,伸手一摸,喊:“嘿!還有體溫,是剛死的!”
“二的!怎麼回事?”
趙文看看四周。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清,胡皎潔就站在他的背後說:“黑妖風!是黑妖風!”
劉毅康一聽,就將羊往自己跟前一拽,見羊身體沒有破,就趴在車前蓋上一摸,喊:“二的!砸了一個坑,幸好我買了保險。”
“這頭羊,搞回去吃肉,權當是修車的利息。”
劉毅康說著,伸手抓著羊腿就將羊背到自己肩膀上。讓司機開啟車後蓋。放了進去。
劉毅康身材矮小,這會揹著羊,只能見白色的羊而不能見到黑黝黝的他,胡皎潔就想笑。見趙文看自己。就解釋說:“黑妖風就是龍捲風。這頭羊應該是被龍捲風給捲過來的。”
趙文點頭,想起了組織部的柳枝說的那個黑風老妖。
“‘二’是什麼意思?”
胡皎潔看看頭頂,夜幕裡什麼都看不見。就和趙文上車,回答說:“我們大王的人稱呼自己的父親,叫‘大’,就是第一的意思,排下去,母親就是第二,乾綱獨斷,乾坤嘛,父親是老大,母親就是第二,‘二’的意思就是對母親的稱呼。”
“咱們大王縣,龍捲風很頻繁?”
車子開始行駛,胡皎潔看趙文詢問自己,覺得這也是副縣長了解大王縣情況的開始,就回答說:“也不是,只是天氣乾旱,少雨,植被綠化面積小,水土沙化情況嚴重,土窪鄉那裡存在著一處荒沙地段,別的,大王還沒什麼山巒,有風就擋不住,沙塵暴比較多,黑妖風,倒是不常見。”
彷彿是解釋,胡皎潔對著劉毅康說:“走快些,我和副縣長急著到沙泉去,這羊都能被吹上天,別出什麼事情才好……”
胡皎潔連聲答應著,見司機說車子沒事,就讓他開快點。
趙文卻想到另外一件事。
剛才,這個劉毅康嘴裡不停的在說大的二的,可見本地人說二就像是國罵“他*媽*的”一樣,是口頭禪,可是下午,那個沙泉的支書蔡福民在自己辦公室裡訓斥鬧事的金一奎,罵的卻不是“二的”。
故意改掉了通用的俗語,就是別有用心,蔡福民也許就是怕自己聽不懂意思。
所以,這個蔡福民就是有意為之,和金一奎演戲給自己看的。
可是,他們到底要做什麼呢?
“那個金一奎,是怎麼回事?”
胡皎潔回答說:“是這麼個情況。”
“金一奎是沙泉村的人,他和同村的人都餵了一些羊,今年開春的時候,幾個人一起坐馬車趕著羊到縣裡賣,被外縣的一個人買了,買家要求他們將羊給趕過去,於是他們就趕著羊群到了外縣。”
“羊賣了,幾個人手裡有了錢,就在飯店裡吃飯、喝了酒,金一奎喝的就有些多,因為一起來的,別人也不好將他扔下不管,就陪著他慢慢往沙泉回。”
“金一奎那天喝的的確很多,到了半路上,就醉倒了,因為怕把他拉下出危險,一個村民就將他扶到了自己的馬車上,將金一奎的馬車栓到自己的車後面。”
“可是金一奎這個人酒風不正,喝了酒喜歡罵人,那個好心讓他坐自己車的人就被他罵的有些生氣,和他頂撞了幾句,金一奎就伸手打人家。”
“同村的人就氣急了,和他對打了幾下,被人給攔開了。”
“這時他們已經快到沙泉村了,別的人因為和金一奎不同路,就分開了,而那個剛才和他對打的人,也不想管金一奎,就將他從自己的馬車上拉下,將金一奎的車子解開,用繩子綁在金一奎身上,就回家去了。”
劉毅康這時插話道:“哦,胡主任說的是這事,我也知道,那個金一奎,後來不是說同村的人將他的錢偷了?”
胡皎潔說:“當晚那個好心幫金一奎的人也喝的有些多,他都沒有走到自己的家裡,而是昏頭昏腦的到了離自己家不遠的一個村民的院牆外,呼嚕呼嚕的睡了過去。”
“半夜的時候,這一家人起夜,聽到外面馬叫,出來一看,見這個村民睡在自己就家院牆外,就將他叫醒。既然醒了,這人就回家去了。”
“可是金一奎一夜沒回家,第二天一瘸一拐的回來,身上負了傷,說自己賣羊的錢被人偷了,還說就是幫他的那個村民乾的。”
劉毅康說:“好人不好當,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