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卻猛地坐了起來,接通了電話。
“你好,翟廳長。”
電話是翟光祿打來的:“蘭克義已經被我們帶走了,陳書記那裡什麼都沒說,他的家人也改了口供,說窗戶玻璃是不小心打碎的。”
趙文就說知道了,翟廳長辛苦。
翟光祿輕笑了一下,客氣說:“趙處長你才辛苦。嗯,蘭克義的口供出來了,我再給你彙報。”
趙文心說自己剛才的確是“辛苦”了一會,和翟光祿說了再見,又有電話打了過來,卻是薛長榮的。
“你在哪?”
趙文就說自己在汶水。
薛長榮顯然有些興奮,也沒問趙文在汶水做什麼,說:“蘭克義的事情你知道了?”
趙文嗯了一聲,薛長榮說:“我就知道,我知道的。”
趙文什麼話都不想說。他並不是因為馮晚晴在身邊。而是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感,也許是因為剛才和馮晚晴坦誠的肉搏用力過度,也許是一種長久以來心靈秘密角落的慵懶,總之有一種蒼白無味的情緒蔓延在他的身心中。使得他懶得張口。
“我說過的話。都是算數的。”
“我真的希望你認真的考慮。接受我的提議,不管如何,我。小紅,已經和你糾纏在一起了,我不是讓你對我們任何人負責,只是想對你說,我們真的需要你。”
薛長榮沉默了幾秒鐘,說:“我,離婚了。”
“掛了啊,回頭見了,再談。”
趙文站了起來,光著身子走到視窗,看著外面漆黑的夜色。
“為什麼?”
馮晚晴終於說了一句話,這句話問的很是奇怪,聲音幽幽的像是從某一個不知名的地方飄過來似的。
趙文靜佇了一下,再次回到床上,看著馮晚晴,輕輕的說:“因為,我很傷心。”
……
趙文連夜趕回了贛南,他沒有通知吳奎和蒲春根幾個說自己走了,當蒲春根第二天一早到了汶水河邊的時候,發現船艙裡的被褥疊放的整整齊齊的,就像沒人住過一樣。
昨夜風狂雨驟,今天空氣清新,天氣,真的不錯。
早上和鮑方接了魏紅旗之後,到了省委正常的辦公,在十點多的時候,趙文正對著桌子上的書出神,以至於一個人站在了自己面前他才發覺。
抬頭一看,竟然是陳克山。
陳克山的臉色平靜,但是讓趙文覺得哪裡怪怪的,可是又說不上來。
平時趙文總是故意的裝作自己忙,等到來找魏紅旗的人到了眼前才恍然大悟連忙接待的,今天這次是真的沒有注意到陳克山的到來。
陳克山微笑了一下,問趙文魏紅旗是不是忙著,自己有工作彙報。
趙文連說:“對不起啊,陳書記,我沒有注意到你。”
“我去看一下魏書記。”
趙文進到屋裡,見魏紅旗像往常一樣的在批閱材料,就說陳克山書記來了。
魏紅旗點頭說:“請他進來吧。”
陳克山進到屋裡,魏紅旗就站了起來,迎過去和陳克山握手,趙文衝了茶水就走了出去。
過了十幾分鍾,陳克山從屋裡走了出來,魏紅旗跟在身後,趙文急忙的站起來,陳克山微笑著對趙文點點頭。
趙文給陳克山開啟電梯門,陳克山回身和魏紅旗握了手,並且和趙文也握了手,才進了電梯。
一個禮拜後,贛南省省委常委,紀律檢查委員會書記陳克山,因為身體原因,向贛南省委,省人大提出了病退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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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河源市忠縣忠字廟的主持,贛南省政協委員、佛教協會副會長慧德法師因為身體原因,辭去了相關的一切職務,從此後淡出了善男信女的視線,但具知情人透露,慧德法師實際上是被檢查出患有獲得性免疫缺陷綜合症,即是俗稱必死無疑的艾滋病。
只是此訊息未經證實,不足為信。
不久後,唐奕透過了贛南省公務員考試,被省委司法廳錄取,並帶職參加了為期兩年的培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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