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臧慶偉就出去了,姜惠貞也走了出去,尚丁一看著趙文說:“老弟,你我知交,這話我不對外人說,可對你沒什麼隱瞞的。”
“你知道我和郝璇璇、夏雲、單寶慧的事情,你知道我為什麼和我原先的那位離了婚嗎?”
趙文就搖頭, 尚丁一猛地喝了一口酒說:“我他孃的前半生就是一個徹底的失敗者,這時候也只是略窺小徑。”
“小時候家裡窮,就一心出人頭地,就拼命的學習,終於考上了大學後別人都忙著談戀愛玩享受青春,我一心鑽到書裡,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為嘛?還是想著要努力努力再努力,心想著憑著自己的付出,總是會獲得回報的,可是呢?”
“畢業那會搞分配,我的成績好,可是最後卻被分到咱們贛南河源的一個文化局裡任幹事,而其他的能鑽營溜鬚或者是有門路的同學,卻都留在了省裡,或者分到了好的單位。”
“我操,那個窮山溝裡通訊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取暖基本靠抖,交通基本靠走,我一個文化幹事有個**毛用!”
尚丁一說了粗話,一說就停止不住了:“唯一好點的就是每個月旱澇保收的,能有幾個固定的小錢,住的是縣委的集體宿舍,三年了,一個人連個女朋友都找不到,解決生理問題基本靠手,誰理我?”
“你以為你是個大學生,是個人物?雞*巴毛!你肚子裡再有文化,再有知識,能拿出來給人家女孩子看看嗎?能頂飯吃嗎?”
“同一個寢室的那位倒是好,嘴巴能說,軟磨硬泡的磨嘰上了一個縣委文史辦的老丫頭,每次他們倆戀姦情熱的時候,我他媽的就倒黴,宿舍被他們佔用了當作了新房,大夏天的還好,冬季里人家在屋裡辦事要死要活的,我站在屋外晃來晃去的像是站崗的兵,有路過的見我就開玩笑,說我在構思文章呢!外面冷得能讓人頭腦清醒!”
“我構思你媽的蛋啊!”
“還好,那位仁兄和那個大丫頭終於修成了正果,熬到了晚婚的年齡,按照規定,他們就可以分套房子做巢。生兒育女了,可是也不知道是他們倒黴還是我倒黴,那會縣裡愣是沒空餘的房子可分了,那位仁兄在憋了一段時間後,買了好酒好菜的拉我喝,喝到一半,大男人像是女人一樣哭了。”
“感情!兩人搗鼓的大丫頭已經懷孕了,再沒地方辦喜事,兒子生出來都沒地方坐月子。”
“我操!我一聽能坐得住嗎?得,誰叫咱心太軟。就發揚一回風格。權當是為社會主義的造人計劃增磚添瓦了。鋪蓋一卷,當夜我就睡辦公室去了。”
“那一段時間,不瞞老弟,是我人生最大徹大悟的時候。我每天二十四小時除了吃飯拉屎都在辦公室裡貓著。總是想著幾個哲學的非常深奧的問題。”
“人活著究竟為什麼呢?”
“天降大任於斯人也。那我撥雲見日的那一天,為什麼就那麼難,這一生還能不能等到呢?”
尚丁一又悶了一口酒。猩紅著眼睛說:“閒的無聊了,就將報紙翻得稀里嘩啦的,終於就手癢癢,騷情的,寫了幾篇豆腐文字,沒事了就往贛南日報投遞,反正心裡也沒當個事,權當是解悶的,春去秋來,報社的編輯被咱給煩的,和咱一來一往的也就熟悉了,後來,人家說日報要招聘文案,問我要不要試試,我在河源實在是憋得滿肚子氣,要是再下去,我非得瘋了不可,於是二話不說,就到了省城。”
“我和以前的那位,談感情,那純粹是自欺欺人,可是總比自己用五姑娘費勁八叉給自己擼出來的舒服吧?”
“話說直到現在,我都不太明白,這男女之間的愛情究竟是什麼?不就是兩性相吸引,男的見女的漂亮,女的見男的能給自己帶來好日子,心裡也不討厭,於是兩人一拍即合的就日搗在一起了?”
“味同嚼蠟啊!”
“日子越過越沒意思,兩人就像是機械一樣,我忙,回家也少,互相看著覺得像是陌生人,連話都沒的說了,乾脆的,就離了。”
“別人可以說我是陳世美,可是他們真的知道什麼是陳世美嗎?以為陳世美是那麼好當的?再說陳世美在歷史上是清朝人,而戲劇裡被包拯給鍘了的那個,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包拯是宋朝的,他跑到清朝來殺人執行王法了,這不亂了套?”
“老弟,你說這個愛情,他媽的到底是什麼個摸得著看得見的玩意?”
趙文心說我哪知道,反正看來你那天當著很多人的面對郝璇璇的表白,肯定不是愛情了。
一個人對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