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他在贛南,有些事情他也做不了主,只能是通風、報信,讓我做個準備。”
尚德勝說:“贛南報也有意思,他們在發這個刊物的時候,加了一條‘群眾來信,未經核實’,還有‘專供黨政領導參閱,不得翻印,不得外傳,閱後自行銷燬’,嘿嘿,真是做得一手好文章,狗皮襪子沒反正,即將我給整了,還擺脫了他們的責任,怎麼說都是他們有理,我就是一個活該。”
“那,市紀委的同志已經查清了事實?怎麼說?”
尚德勝咬了一下牙齒,長長的噓出一口氣說:“正在一項一項的查,還要我配合工作。”
“我本人十分願意配合工作,而且希望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才好,所謂的大浪淘沙,不經一事,怎麼能看清身邊的人誰對你好,誰又是背後捅刀子的?”
“身正不怕影子歪,我行得正,走得直,查查好,查查更健康。”
尚德勝說著就笑了:“有時候還真的羨慕你老弟,躲在那個信訪局裡。什麼事沒有,離著漩渦遠遠的,唉,快活似神仙吶。”
趙文笑道:“尚書記剛說過樹欲靜而風不止,這會就要羨慕我了,我那裡是狗掀門簾,全靠一張嘴,聾子打電話,說是說,聽是聽。”
“說的哲學點。喝酒是為了把痛苦溺死。想不到痛苦學會了游泳,把我給折騰死,哪裡能清靜?”
“我原想著在信訪局養老的,可是有些孫子就不讓我清靜。這不。就有找事的來了。”
尚德勝聽了一笑。趙文接著說:“尚書記你給評評理,一個辦公室主任,憑什麼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我失職,說我瀆職,還說我這是要被追究責任的!”
“鄭寶華問我,怎麼能任著那些人在縣政府門前鬧事?咦,難道我是那些人的背後主使,還是說我應該在縣政府的大門口值班,我是警衛嗎?”
“就鄭寶華這素質,我呸,去給幼兒園陪讀人家都嫌他裝嫩。”
趙文的罵聲讓尚德勝又是一笑,趙文接著說:“他鄭寶華是常委,我也是,甭管我這常委的含金量有多大,好歹也是個湊數的,我這個信訪局長當得好不好,還輪不著他一個辦公室主任指手劃腳。”
尚德勝覺得趙文倒是很清楚他自己在華陽的位置,知道自己只是一個湊數的常委。
但是趙文說的也不無道理,鄭寶華這次的確是做的有**份,言語過激,落在了趙文的手裡。
尚德勝說:“今晚,我請客,替我家老二謝謝趙書記。”
尚德勝說著,看了一眼趙文:“趙局長不會不賞光吧?”
趙文呵呵一笑:“尚書記,我這人年輕,很多事不懂,但是心是熱乎的,什麼人值得交,什麼人要疏遠,這個我還是明白的,本來早就想要和尚書記你聯絡一下,但是怕自己人微言輕,你今天這樣看得起我,我還說什麼?”
尚德勝一笑說:“好,我今晚打電話給你。”
尚德勝說著,側耳一聽:“吳庸回來了。”
趙文注意到尚德勝說的是吳庸,而不是吳縣長,於是很驚奇的問:“你怎麼知道的?”
尚德勝站起來,然後趙文也跟著他來到窗戶邊,果然,看到吳庸的車子剛剛駛進了大院裡。
尚德勝說:“吳庸的司機有個習慣,在進大門的時候回輕點一下喇叭,你是沒注意,時間長了,你就明白了。”
“其實,咱們這個大院裡,說白了也就那麼回事,就像是一個機器,誰那裡有點噪音,整個大院的人都知道。”
“我呀,真的是有些羨慕老弟你躲的遠遠的,雲淡風輕看風景。”
趙文在尚德勝這裡又坐了三分鐘,覺得差不多了,就告別尚德勝往吳庸那裡走,心說自己要稍微的去早點,讓吳庸知道自己心裡很氣憤,急著要給他彙報工作,告鄭寶華的狀。
吳庸剛剛回到辦公室,趙文就在外面站著了,錢慶安已經知道了趙文老早吳庸的原因,進去給吳庸彙報了一下,就讓趙文進去了。
趙文一進去,就哭喪著臉說:“縣長,在華陽縣,我是最尊重你的,你這次一定要為我主持公道……”
趙文絮絮叨叨的將最近一點時間鄭寶華的所作所為全都給吳庸傾訴了一遍,並且強調了鄭寶華幾次都打著吳庸的名義給自己施加壓力,自己因為是吳庸交待的工作,都很認真的完成了云云。
趙文在吳庸面前竭力的表現像個告狀的小孩子,但是吳庸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趙文知道,其實今天來吳庸和尚德勝這裡來,無非是一個姿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