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滿天停了一下,問:“這一會你都見著誰了?”
“沒有啊,我等了一會,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
這時門裡出來了一個胖胖的身影:“吳書記、吳站長,你們兩位是姍姍來遲,待會要好好喝幾杯。”
秦國輝的出現讓吳滿天沒法停頓,只有往裡面走。
吳自順和秦國輝打了招呼,跟在兩人身後,穿過了大廳,到了後面的古樸雅居。
這仿古的長廊這會早就被玻璃窗封閉起來了,雖說是冬季,但是也很溫暖,聽濤閣前兩個穿著旗袍的姑娘給吳滿天做了一個萬福,像是演戲中丫鬟侍女迎接老爺回府似的,兩條白白的胳膊就撐起了簾子,吳滿天一進去,就看到了趙文那熱情洋溢的笑臉。
“終日思君不見君,吳書記姍姍來遲,該當喝一大杯。還有吳站長,這叫好事成雙。”
吳滿天握了趙文的手,看看屋裡沒有別人,就聽趙文說:“今天就咱們四個,正好喝完酒湊一桌,打會牌娛樂一下。”
幾人坐下,就有服務小姐上來倒酒沏茶。
屋裡暖和,幾杯酒下肚,幾個人就隨便了起來。
“我要敬趙書記一杯,這杯酒沒什麼名堂,就是單純的敬你。”
吳滿天很主動的端起杯子看著趙文,兩個人都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趙文端起杯子一飲而盡,說:“別敬,今後咱們就在一個戰壕裡玩泥巴,跑不了你也少不了我。”
吳自順看著身邊這兩位倒酒沏茶穿旗袍的女子,總是晃著大腿走來走去的有些眼花,就說:“你們倆出去,不用你們服務了。”
秦國輝也擺手,等這兩個女孩出了門,吳自順就當起了服務員。
秦國輝端起酒,說:“這杯我一起敬。我今後在趙書記和吳書記的領導下。一定努力做好工作。”
趙文就笑說:“得,別說客套的,論經驗,你秦鄉長可以當我的老師。吳書記也在汶水呆的時間長。我就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什麼都不懂,你們以後可得幫襯我,別看我笑話。”
趙文的話讓吳滿天想起了“趙大學”和“趙畢業”這兩個綽號。
趙文的話說的即謙虛又頗含自負。但是在這裡說出來恰恰正好體現出他的身份。
吳滿天頓時想到還是吳庸的那句話:配合趙文做好工作,然後,汶水的一切都是你的。
吳自順自從進到屋裡就一直不怎麼說話,他在四人中職務最低,端茶倒酒的乾的都是眼力活,完了就坐在吳滿天身邊,像極了一個忠實的勤務兵。
吳滿天看著吳自順說:“趙書記去掉了那個‘代’字,還不敬一杯。”
吳自順站起來,趙文就笑說:“這杯我喝,不過我再找個人和我一起喝,秦鄉長,今天你大喜,咱們碰一個。”
秦國輝笑笑的說:“同喜。願意跟著書記鞍前馬後。”
秦國輝回答的很藝術,他不稱呼鄉長,只說書記,而趙文是書記,吳滿天,也是書記。
喝了酒,趙文對著秦國輝和吳自順說:“總想找個機會和吳書記坐坐,但是這一段實在是太忙,今天藉著這個機會,我要謝謝吳書記。”
“這回,要不是吳書記幫忙,市裡信用聯社那款,怎麼著我都辦不下來,吳書記真是咱汶水的定海神針。”
趙文看著吳滿天說:“改天,我要向縣委吳書記彙報工作,要謝謝吳書記對汶水人民的厚愛。吳書記對我們汶水的工作還是很關心的,他對我們汶水人民還是很有感情的。”
“五百萬,真金白銀啊。這幾天,已經有好幾批人到外地學習種植大棚蔬菜去了,我看,在不遠的將來,我們汶水必定在你我幾人的手裡,煥發生機,一定會欣欣向榮的。”
吳滿天以為趙文的潛意識裡說的是這次搞到韓縛駒的事,但是沒想到他卻說的是在市裡貸款的事情。
秦國輝這時滿臉通紅,他眨著眼說:“兩位書記,這屋裡也沒外人,咱們四個,我說句不當聽的話,當初,趙書記在縣裡馬林普那裡貸款,後來拉了面子,沒辦成,其實,都是韓書記操作的。”
吳滿天和吳自順對視了一眼,趙文皺眉說:“怎麼著,這事怎麼就和韓書記牽扯上了?你說話要有根據。”
秦國輝搖頭嘆了口氣:“唉,我呀,也是剛聽別人說,真還不想說韓書記的壞話,可是,他辦事也太那個什麼了,你看,多行不義,癱了。”
“不就是想著自己能再進一步嗎,可是那要靠本事,要靠領導的賞識,背後搞小動作,扯人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