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信訪局的事情,問:“咱們那裡是不是通車很難?”
劉強說:“是,因為給化肥廠修公路,這一段到岔裡、王家嘴那一帶比較容易堵車,前天下午好像岔裡有人因為急救車到不了而耽擱了看病時間,死了人的。”
因為涉及到工作,趙文沒有給劉強和蒲春根透露太多,就說:“老蒲,你在汶水呆的時間長,知不知道老縣長彭祖來的事情?”
蒲春根說:“我也不是太清楚,不過,老縣長是從汶水上去的沒錯,而且,咱們的老鄉長張高登,就是被彭祖來給提拔上去的。”
蒲春根的話沒說很明白,趙文知道。蒲春根心裡很清楚,如果張高登沒有出事落水失蹤的話,自己這個後來者也許就要在汶水多奮鬥幾年,不會那麼順利的就當上代理鄉長,乃至於後來一帆風順。
可是,人生中只有結果,沒有如果,要是人生能夠假設的話,很多事情就會失去可操作性,變得有規律而無趣。人生就要簡單的多了。
三人很快就將一瓶酒喝完。正在說著話,就聽到有人敲門。
劉強和趙文、蒲春根對視了幾眼,在趙文的示意下,劉強過去開門。一個嬌俏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趙書記。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隨著說話聲。一個花枝招展的女子就走了進來,趙文一見就笑:“大經理,我什麼時候躲過你。幹嘛你就找的我好苦?”
來的人是玉龍集團的李文婷。
李文婷畫著淡妝,身上穿著一件齊膝的大毛衣,毛衣下不知道是黑色的絲襪還是什麼,感覺像是島國的影片女郎,她不知道和誰喝了酒,臉紅撲撲的,進來看看劉強,然後就說:“呀,蒲大所長也在,這位帥哥也是警界的英才了,我這裡敬你們一杯。”
這人一般喝酒都經過四個階段,第一個是處女階段,就是嚴防死守,誰找你都躲著,生怕有人對自己圖謀不軌;第二個是少婦階段,對人半推半就,真是道是無情卻有情,欲拒還迎;而第三個階段就是壯年時期,酒喝得好了,舒坦了,來者不拒,誰要喝都和他對飲。
最後就是第四個時期,就是寡婦階段。
寡婦睡覺,上面沒人,著急,怎麼辦,你不找我我找你,逮著誰就是誰,總不能讓自己閒著。
李文婷看起來是喝得有些高了,臉色嫣紅,雙唇欲滴,笑笑的說:“妹妹找哥淚花流唄,我怎麼能不苦呢?”
李文婷拿著杯子和趙文三個人互相一碰,然後說:“我那邊有人,很快就完事,書記,你可要等我啊,可別讓人家失望,那樣,我會心疼的。”
李文婷的話有歧義,流露出很多曖昧的意思,然後給了三個人每人一個媚眼,就將杯子裡的酒喝光,舌頭還在唇邊舔舐了一下,模樣很誘人。
趙文笑笑的看著李文婷黏黏糊糊的走了,蒲春根搞不清李文婷和趙文之間有什麼,於是就說:“我回頭給老闆打聽一下老縣長的事情。”
看著蒲春根和劉強都有去意,趙文知道兩人都有些誤會,但是也沒法解釋,於是說:“吃好了,咱們就撤退。吃飯有理,撤退無罪,哪天再和老八幾個盡興。”
三人說著就往外走,趙文讓蒲春根和劉強先行一步,他不想和兩人一起下去,防止有人看到,多心,他也不在包間裡坐,免得李文婷再來糾纏自己,那樣對自己毫無益處。
等趙文從洗手間出來,蒲春根和劉強已經走了,下了樓到了車上,手機就接到一條簡訊,一看是賈春玲發來的,趙文也沒看內容,就準備刪掉。
和賈春玲的糾纏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快刀斬亂麻,長痛不如短痛,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一抬頭,就看到一個穿紫色大衣的女子站在自己車前,笑吟吟的看著自己,不是李文婷又是誰。
李文婷自來熟的拉開車門就坐在副駕駛上,臉如挑花,眼似秋波,笑笑的說:“怎麼,不歡迎啊?我沒開車,你送我一程唄。”
剛才沒注意,這會車裡的空間狹小,趙文鼻中就聞到一股香甜的氣味,於是他用力的嗅了幾下,盯著李文婷的臉,然後從脖子往下看著,眼神停留在她高聳的胸上,然後嘆了口氣說:“姐姐,你總是讓人神魂顛倒啊,怎麼穿什麼衣服都那麼有韻味。”
“用的什麼香水,挺好聞的。”
趙文說著就將臉朝著李文婷那邊湊了過去,眼睛卻盯著李文婷眼睛。
明顯的,趙文從李文婷的雙眼中看到了一種很熟悉的、很久沒看到過的蔑視,但是李文婷隱藏的很深,幾乎是一瞬間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