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外力,希望別人來幫自己處理問題嗎?
與其這樣,還不如回京城去,那樣多省心,不用再看別人臉色過日子了。
但是那樣,對自己的成長來說沒有一點益處。
趙文想到,解決政治問題和做賊的單打獨鬥不一樣。政治鬥爭就是代表一個利益集團的一群人與另一個利益集團的一群人做著殊死搏鬥,這個講究的是群策群力。
俗話說人多力量大,自己一個人要面對賈淺為代表的縣委書記團伙和吳庸代表的縣長集團這兩個陣營的打壓,難道自己真的以為自己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孫猴子?
即便是肆無忌憚的孫猴子,最後不是也讓玉皇大帝和如來佛給搞的壓到山下不能動彈了嗎?
這兩天,僅僅一個縣委辦主任鄭寶華就對自己蹬鼻子上臉的,鄭寶華的身後是縣委書記,他們是一個整體,而自己,卻是一個人。是孤軍奮戰。
他鄭寶華算是個什麼玩意!
趙文將鄭寶華的名字寫在了紙上。又將黃天林和沈不群的名字也寫在了上面。
鄭寶華跟著賈淺在華陽縣的日子不短了,他這個辦公室主任其實就是賈淺的大管家,就是賈淺的一個看門的狗,讓他咬誰他就咬誰。
沈不群一直就緊跟著賈淺的步伐。而賈淺給予沈不群的回報就是將他的位置給升高了——從組織部長升為現在的華陽縣第三把手。那麼。黃天林呢?
這一段趙文一直在想著黃天林和賈淺之間的關係,從種種跡象表明,黃天林和賈淺在很久以前就認識。而且兩人的關係非同一般,否則,張輝結婚那天黃天林也不會突然就出現在張輝的婚禮上。
張輝結婚那天,賈淺的突然到來,和黃天林有沒有關係呢?難道賈淺只是為了單純的去參加一個下屬、一個工作人員的婚禮,去表現一下縣長的體恤民情?
要不,就是和黃天林商量好了,藉著那個機會兩人碰面,好做些密謀策劃?
化肥廠的搬遷——黃天林的到來——宋秀娥的離去——自己的調動,這幾件事在趙文的腦海中不停的盤旋,像是有一千隻烏鴉在嘎嘎的喊叫。
除了這幾個人,剩下的幾個常委,基本上算得上是吳庸的人了,趙文將這些人的音容笑貌在腦海中仔細的梳理了一遍,像是抓住了什麼癥結,但是再一想,還是什麼都沒有搞明白。
有人敲門,在得到趙文的確認後,武娟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張表格,見到趙文她就笑著說:“這時早上縣醫院門前聚眾者的上訪接待表,我來給書記彙報一下。”
趙文將桌上的紙筆收拾著,問:“不是說李局長在處理嗎?”
武娟看著趙文說:“李局長也就是走了一個程式,那些人最後是沒有大鬧,但是仍舊要求縣醫院的主要領導給他們的父親披麻戴孝,還要求當夜值班的那個120司機到汶水那裡的靈堂上磕頭認錯,否則他們就要抬棺繼續圍堵縣醫院。”
“這等於什麼事都沒有解決掉。”
“哦,我知道了,還是讓李局長繼續跟進吧,他也好給縣委辦報告,我就不看這個了。”
武娟看著趙文,一會說:“不知道書記什麼時候能抽出空來,我們全家是熱切的盼望書記的大駕光臨。”
趙文看著武娟嘴角的酒渦,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說:“承蒙相邀,誠惶誠恐,這樣吧,明天怎麼樣?”
武娟像是小女孩子一樣的咯咯一笑,說:“那好,我回去好好的準備一下,就等著書記你指導了。”
武娟很高興的走了出去,趙文將剛才寫的那團紙拿出來看看,然後也給點燃了,就在扔進紙簍的一瞬間,他猛然的就想到了一件事,然後呆呆的坐在那裡,好大一會才長出一口氣。
因為這一段趙文總是按時下班,所以到了乾南市裡的時候,天色還沒有完全的黑,落日餘暉從外面窗戶照在過道里,將十八樓的防盜門照耀的有些放光,還沒按門鈴,門卻從裡面開啟了,甄妮那花一樣的臉就出現在趙文的眼中,一進門趙文就將甄妮給抱在懷裡,問:“你怎麼就知道我回來了,難道一直在門裡面站著?”
甄妮說:“我才沒有那麼笨,我是坐在陽臺上看著外面的,我看到你從樓下上來了。”
趙文看著甄妮很幸福的臉,就在她唇上親了一下:“羅一一說今晚我們一起去唱歌的,你怎麼樣?”
甄妮給趙文使了一個眼色。趙文隨著她的眼神看去,見到地上放著一雙鞋,看來是羅一一的。
“在洗手間,心情不好。”甄妮說完,就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