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暗房來沖洗吧。”
“就這樣說定了哦,正好姐姐這幾天照的相片都還沒來得及沖洗,到時一併麻煩小虎璃咯。”
維埃莉特突然跑到小虎璃處,將攝影儀放在一塊平整的礁石上,設定好倒計時,拉著女孩站在一起。
“來,我們合影照幾張吧。”
“好啊!”
“1、2、3,茄子!”
兩人驟然凍結了笑容。
以致連相機的閃光都未曾令她們炫目。
在清晰極靜的視界中。
黑影從空中墜落。
不祥的陰影凝固四周。
維埃莉特還呆呆看著的時候,小虎璃卻已經衝上去,眼疾手快的將那隻掉落的海鷗接在懷裡。
“是被槍打下的嗎?”她神情緊張的察看著海鷗的身體。
“咦,怎麼沒有血跡?”
從後面趕上的維埃莉特和小虎璃忽然同時察覺到籠罩而來的壓迫感,抬頭向左方礁石側看去。
一名手持狙擊步槍的文雅男子正在數名黑衣人陪護下向這邊走來,看清楚罪魁禍首的面貌,維埃莉特下意識捏緊了拳頭。
只因為黑衣人身穿的是軍隊特別行動員的制服,而那名男子碰巧是她認識的人。
身旁女孩因見到始作俑者而生氣大喊。
“喂,這位大叔,你知不知道夏日祭期間不得狩獵的規定啊。”
小虎璃充滿敵意的向來人道,眼角因為海鳥的死去而微微泛紅。
“女神會懲罰你的。”
維埃莉特抓緊了小虎璃的肩膀,女孩轉過頭不解的看著她。
“對不起啊,小妹妹。”戴索勳爵放下手中的狙擊槍,向兩人友好的笑道。“不過你說的是不是有點過了。”
“才不是呢。”小虎璃握緊雙手。“女神的夏日祭本就是為祝福生命而舉辦,你卻讓歡慶蒙上不祥,這算是什麼!”
男子無奈的嘆口氣,他轉過頭向維埃莉特問候道。
“普魯登斯小姐,你好啊。”
少女怔怔盯著他手中那把線條冷峻優雅的狙擊步槍。
“戴索先生,日安。”維埃莉特雖然反感這位前精神病患者理性而錯落的言行思維,但還是恭謹地向他表示敬意。
“姐姐,對這種人有什麼好禮貌的啊。”小虎璃在一旁不依不饒的叫道。
看著兩名少女手中緊握的攝影機,戴索像是好奇般詢問道。
“普魯登斯小姐是攝影愛好者嗎?”
他隨即像想到了什麼恍然道。
“哦,我差點忘了,你可是梵高寧藝術學院的高材生。”
“說起來你們今天是來拍攝這裡嗎,看來我還真是大煞風景啊。”他沒有一點愧疚語氣的道歉著。
“不過,我用的是特製麻醉彈,不會真的殺生的。”
他冷靜而認真的注視著兩人,從內裡滲透出地那種似笑非笑的單純,讓少女不覺從骨子裡發冷。
“即使對我來說,在女神法定賜福的節日肆意剝奪生命也是一種罪過啊。”
就在這時,小虎璃手中僵直的海鷗軀體忽然抽搐了幾下,隨即拍打著翅膀,掙扎著從驚恐的小女孩手中跌落,大夢初醒般搖晃著飛上天空。
看著鷗鳥畸形遠去的飛行姿態,以及戴索一切盡在掌控中的笑臉,維埃莉特無法抑制自己野獸般狂暴的衝動。
心裡有什麼界限開始隱隱出現了碎裂。
“打破常規束縛的侷限,在不會令天平傾斜的角度內作弊,您這樣也只是一種慣性的強者思維在支配吧。”
維埃莉特瞬間都為自己的大膽而後怕。
“普魯登斯小姐,你還真是不留情面呢。不過——”
他斜視著少女手中的攝影機,然後用那彷彿看穿了自己內心似的眼光筆直刺過來。
“你從鏡頭中窺視著這個萬花筒一樣的世界,又是什麼感覺呢?”
頭腦極深處有弦在繃緊,膨脹著暈眩。
“你知道嗎?我這支‘潛伏者V6’上的瞄準器,和你的雷蘭德4型室外攝影儀的鏡頭,其實都來自同一家企業生產的光學工具。”
“……”眼前似乎出現了幻象,她彷彿看見四周的身影呈現出異次元的詭異色彩,以差別性的波長韻律跳動著。
因人的區別而不同。
少女心裡湧起一陣枯涸靈性的嘔吐感,以致讓她的臉色呈現出搖搖欲墜的蒼白。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