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著。
“最近本想按計劃完成某個實驗,但是卻出乎意料的讓人頭疼。”
“真遺憾啊。”魏斯曼博士扶著鏡框,微眯起眼向兩人告別。“那麼再見。”
汐沉默著,以雲淡風輕的微笑目視醫生離開。
“走吧,艾莎。”
“是,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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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通往東區醫務樓附屬太平間的甬道。
銀白兩色構築的狹小世界中,清冷幽謐,萬籟俱寂。
讓人隱隱嗅到死後虛無沉悶的氣息。
即使從左側橫貫走道的長窗投射入下午明媚亮麗的陽光,當它透過隔音效果良好的玻璃照進走廊時,橘黃色的溫暖也被這無形瀰漫在空氣中的灰敗衰亡侵染,不能再給人帶來哪怕一丁點身心上的洗禮。
當踏入其中隨之而來的漫長安寧的行走,註定是孤獨追溯的旅程。
也許是歷史塵埃的弔詭,又或者是生死叵測的悲哀。
“太平”兩字的含義,從來都不是可輕鬆提起的話題。
在甬道盡頭處。
自愛普莉療養醫院建立以來便極少用到的特殊停屍間,沉睡著一位聲名顯赫的老人。
奧西里斯前財政大臣,羅蘭·弗薩德侯爵。
汐靜靜注視著前方由小變大的拉門,值得他關注,代替他發出聲音的只有身下平穩前進的輪椅。
察覺到客人的到來,有人將裡間與走道隔開的大門悄然開啟。
迎接人的身影在門板間擴大的縫隙裡顯現。
“米娜姐。”
汐停在一名將及膝墨髮用雪白髮帶捆紮起來的女子身邊。
渾身黑白色調的女子默默低頭,做出引導的姿勢。
作為侯爵生前助理管家的米娜·羅佩特,彬彬有禮的向推著輪椅的艾莎說道。
“這位護士小姐,請你回接待大廳休息下可以嗎?剩下的路交給我就行了。”
溫順的將輪椅交換到米娜手中,艾莎看著大門在一名黑衣男子手中緩緩合上,目送著兩人離去。
她婷婷佇立在除己身外空無一人的走道上,凝視著這象徵陰陽隔絕的狹間良久,忽然嘆了口氣,才向來時的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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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娜姐,安林叔叔來了麼?”
看著大門裡通道兩側明顯增多的護衛,汐察覺到不同尋常的氣氛。
“是的,家主他昨日處理完帝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