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滿臉沉痛的認罪。“不要打我。”
“哼、哼。”
低沉咳嗽的嗓音忽然在室內響起。
正在胡攪蠻纏的兩人猛然一驚,這才發現原本該鎖著的門不知什麼時候敞開了,一位銀髮披肩的英氣女子在門外優雅施禮道。
“不好意思,我無意打擾你們,但沒想到只敲一下,門竟然就開了。”
“帕夫柳琴科博士!”維埃莉特驚訝的輕呼一聲。
“弗瓦雷伯爵閣下,普魯登斯小姐,上午好。我是心理科的塔蕾莎·伊利亞·帕夫柳琴科。”有著小說中騎士一般凜然姿態的女性微微頷首致意。
“帕夫柳琴科博士,日安。”汐和維埃莉特同時還禮道。
“我想兩位應該已經知道了,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將擔任伯爵閣下的心理診療醫生,鄙人不才,有缺漏之處,還望多加指教。”
“我們昨天都見過您在衝浪大賽奪取冠軍的英姿了。”維埃莉特稍稍有些興奮。“帕夫柳琴科博士您真的很厲害,今後請多多關照。”
少女熱情的邀請仰慕的同性坐在病房中擺設的木椅上。
“謝謝。”女子選了一張位置合適的圓椅坐下。
“因為初次擔任伯爵閣下專屬醫生的緣故,所以我可以先問一些問題嗎?”
得到汐肯定回答的她,認真凝視少年的雙眼。
“弗瓦雷伯爵閣下是從今年四月份甦醒的吧,說起來應是在這個島上發生“流星墜落”事件後?”
“嗯,的確,我是從四月三日起恢復微弱意識,此後才逐漸好轉,但這些醫院相關診療資料上應該都有吧,還有博士你提到‘流星墜落’又是為什麼?”
“只是確認而矣。因為我個人是名星象愛好者,而心理學在某種意義上又和神秘學掛鉤,不得不多對一些異常現象保持警惕。”帕夫柳琴科博士輕鬆化解了少年的回問。
“那麼下一個問題是,你們有沒有覺得自己最近在意識上出現某些類似恍惚症、隱性精神分裂之類的現象,或者在思考問題時邏輯思維方面出現細微的斷層。”
“咦,我也要說嗎?”維埃莉特錯愕的指著自己。
“雖然才從植物人狀態恢復不久,不過我的頭腦非常清醒,欣賞薩穆托夫(奧西里斯史上著名畫家,隸屬神學派,作品技巧繁雜,寓意多深沉隱晦)的畫也毫無困難。”汐說著。“這樣的回答您滿意嗎?”
“我,不會出現這種問題吧。”維埃莉特非常謹慎。
“很好。下一個問題。請問你們是否相信彼此,是那種能夠把心裡所有秘密都講出來的相信。”
此時別說早就顯露不悅的汐,就連先前對她頗有好感的維埃莉特都覺得醫生實在是有些咄咄逼人了。
“帕夫柳琴科醫生,雖然我不明白你的問題有何深意,但我想汐是不願意回答這類問題的。”維埃莉特鼓起勇氣反駁道。“不過如果你要問我的話,那麼我的答案是,絕對,相、信、他。”
“謝謝你,普魯登斯小姐,你的直爽令人讚歎。至於伯爵是否回答就要看他自己的意願了。”
帕夫柳琴科朝維埃莉特流露出無可挑剔的笑容。
“不過今日就到此為止吧,複合症患者還是需要好好休息的,希望普魯登斯小姐能夠把握好尺度。”
“那麼明天同一時刻我還會再來的。”
“對不起,帕夫柳琴科醫生,汐明天這時候要接受魏斯曼博士每週固定的全面檢查。”
“是麼?那我明天下午來也可以。”她毫不在意維埃莉特的忤逆,站起身。“既然沒有其他需要注意的事,那我今天便告退了”
“哦。”走到門口的女醫生像是想起了什麼,回過頭來補充道。
“剛才聽你們的談論,普魯登斯小姐好像對今早的靈異事件很關心的模樣,據說外科的盧奇醫生在那隻死貓嘴邊發現了幾根羽毛,經化驗上面有些血跡好像不是屬於小愛爾莎的,而剛剛17號的洛連特男爵還在找他失蹤的小夜啼鳥。”
維埃莉特的神色一白,帕夫柳琴科醫生毫無一絲笑意的勾起嘴角道。
“所以普魯登斯小姐你也不用太過悲傷,每條生命都會有這一天的。再見。”
“汐,我討厭她。”目送著那頭惹眼的銀髮離去,少女板著一張臉冷冰冰吐出句子。
“你還真善變啊,我記得昨天你還和我說她如何如何優秀,是現代女性學習的榜樣云云。”
“那隻不過是被她偽裝的外表矇蔽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