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錶上指示的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小時。
無法想象那會成真。
千萬不要啊。
帶著灼熱灰暗的預感。
少女扯爛礙事的裙子向特護樓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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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往常替代維莉工作時一樣開啟房門。
出乎她意料的是目標並未安睡,而是呆在輪椅上,在敞開的落地窗前靜坐。
“原來是你啊。”
少年掀開謎底似的笑著。
“今天你和那個人見面是幹什麼?”不可能客套,艾莎以冰點的視線直視汐。
“不用管W,那是個滿腦子妄想的魔術師。”
少年雙肘支撐在扶手上合十說道。
“反倒是你清醒過來的感覺怎麼樣?”
“如果你還想像上次那樣對我施展催眠術的話,那就敬謝不敏了。”
艾莎掩藏起想把眼前這柔弱嬌嫩的身體肢離解剖的狂熱,說出的話語無比冷靜。
“那的確是我堪稱致命的失誤。”
“所以這次我特地對自己施加了自我催眠,不會被你操縱了。”
汐裝出滿臉失望的模樣搖搖頭,咂嘴道。
“看來所謂‘巫師’教的暗示術很靠不住的樣子呢。”
“可不這樣你應付起來就很頭疼呢,雖然只是經過初級改造的惑星戰士,但是艾莎你——”
汐溫暖含蓄的目光驟然變冷,空氣都似下降了好幾個溫度。
“殺了不少人吧,所以身上死氣才這麼濃重。”
他流露出小孩子嘲諷般惡意刻薄的笑容。
“讓人作嘔呢。”
“是嗎?”
“看來我們都極度憎惡彼此呢。”
艾莎舉起手中鮮血淋漓的小刀。
“因為是同類嘛。”
少年歡快的張開手。
“我們都喜歡戴上面具成為騙子,這樣看待世界真讓人有點著迷呢。”
“如果我是滑稽的小丑,那麼你就是舔舐鮮血的羔羊。”
無視汐近似表演的行為,艾莎自顧自說道。
“真可惜呢,如果你不是暗中接受了那個手術,而是一直安於現狀的話,你就不用死了。”
“維莉也不用承受失去戀人的痛苦。”
她甩下刀尖上濃烈的殷紅。
“所以這一切都是笨蛋的咎由自取而已。”
“奉貝林達侯爵之命——”
艾莎手中小刀寒意森然。
“取汐·奧羅拉·弗瓦雷之命於此。”
“哈哈,想不到那個沒有一點藝術品位的白痴侯爵,會這麼輕易讓手下說出自己的名字。”
少年絲毫不為所動的說道。
“這是他吩咐我在殺死你前要親口告訴你的。”
“只是命令而已。”
少女瞳孔放大到幾乎佔據整個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