鱉,六年前被鐵腳七帶來此地,後逃出老祖堂,隱匿於後山洞穴之中,日夕以山中動物為食,且喜吃生人,年深日久,變得如此巨大。這後山洞內洞窟與洞窟相連,搬山派乃於此設地牢一座,囚禁重要犯人之用。這腐屍鱉也就將這裡作了它的臨時行宮,搬山派的弟子給犯人送飯之時,也被它吃了不少。
後來,搬山派得知派中弟子屢屢失蹤,再囚禁重要犯人之時,才命七大弟子輪日送飯。那七大弟子平素經常煉藥,身上帶有濃烈的藥氣,那腐屍鱉禁受不起,也就絕了它吃食之念。
這一日腐屍鱉在林中捕獵未獲,飢餓難耐,是以才又到這後山洞窟中覓食。不曾想先碰上連星和大魁這兩個小頑童,後又遇上這五人,食人未果,反送了自己性命。
連星和大魁剛走出不遠,就看著那隻巨大的綠色蟲子翻翻滾滾掉落懸崖,也是目為之眩。
第八章 相見歡
大魁一拉連星的手,道:“連星,咱們快走吧,我媽該著急了。”
連星答應一聲,二人轉身順著那條小路往山下走去。
懸崖上的那個秀才聽見大魁喊連星,心下彷彿被雷擊一樣,一個箭步躥過來,凌空躍過,攔在二人身前。
連星和大魁都是一驚,不知這剛才還和顏悅色的叔叔要做什麼。
那秀才顫聲問大魁,“你剛才叫他什麼?他叫什麼名字?”
大魁道:“連星啊,怎麼啦?”
那秀才一把抓住連星的肩膀,聲音顫抖:“你叫連星?”
連星點點頭。
那秀才道:“你是不是有一個金鎖片,上面刻著你的名字?是不是?”
連星心裡有些害怕,往後退了一步。
大魁奇道:“你怎麼知道?”
這句話無疑承認了連星有金鎖片。
那秀才眼淚滾滾而下,大聲喊那崖上四人:“大哥,二哥,三哥,五弟,你們快來,找到連星了。”
這幾人正是川南五義。六年前,鐵腳七劫持連星而去,川南五義一路跟蹤,來到這雁蕩山梯雲谷。
吳真曾經在梯雲谷做過三個月的祭掃,知道這梯雲谷把守嚴密,沒有谷主搬山老祖允許,任何人不得擅入。自己是搬山派所要追緝的要犯,絕對不能露面。是以這五人只能白天隱匿起來,晚上行動,偷偷找尋連星。
這梯雲谷附近數十里都是搬山派的範圍,五人小心翼翼,又不能和搬山派的弟子照面,是以找尋連星六年未果,幾次險些被搬山派弟子發現。
這日,五人來到這斷崖之上,竟然發現後面的山洞,於是五人躲在裡面商議,下一步該如何行事。誰知無巧不成書,連星和大魁偏偏這日闖入山洞,又偏偏被腐屍鱉追趕來到這裡,恰恰遇上川南五義。
人生之機緣巧合往往都有定數,半分錯差不得。
崖上四人急忙奔下。那王矮虎性急,道:“你是連星,那你有沒有那金龍鎖片,給我們看看。”
連星被五人圍在中間,心裡稍微有些害怕,但看這五人似乎對自己並沒有惡意,略一遲疑,從領口中拉出那金龍鎖片。
吳真伸出手,輕輕撫摸那金龍鎖片,那金龍鎖上尚自帶著小連星的體溫。
吳真雙目中眼淚又簌簌而落。王矮虎一聲歡呼,陡地凌空翻了個跟斗,湯鎮哈哈大笑,燕鐵山一把抱住連星,就連不苟言笑的催命符崔正也雙眼微紅。
吳真蹲下身子,細細端詳連星。溫言問道:“連星,你在這裡過得好嗎?有沒有人欺負你?”
連星搖搖頭。連星覺得面前的這個叔叔雖然陌生,但無來由地就讓人感到親切。
大魁在一邊插嘴道:“欺負他?他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連星臉一紅,道:“我幾時欺負過你?”
大魁撇撇嘴:“那你還不是看在我孃的分兒上。”
川南五義不禁莞爾。
大魁接著道:“那次,小雷說你沒娘沒爹,你就把小雷腦袋打破了,血嘩嘩地流,小雷他娘找我娘評理,我娘又把他娘臭罵一頓。”
連星低下頭,長長的睫毛下面那雙閃亮的眸子一下子暗淡下去。
吳真心裡一酸。他也是從小沒爹沒孃,他知道沒有父母的苦楚,知道夜深人靜時思念父母的傷痛。
他發誓,一定要把這孩子帶走,不要再讓他離開自己半步。
他輕聲問連星:“你想不想見你娘?”
連星眼睛一亮:“你知道我娘在哪裡?”
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