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張了張嘴,似乎要說些什麼,可是蘇鬱沒有聽到任何聲音。蘇鬱看著趙海,忽然覺得他的神態有些不太對勁。趙海的脖子上青筋畢露,舌頭伸出嘴角老長,不住地往外吐著白沫。眨眼間就沒有了呼吸。
蘇鬱心中一動,一個閃身衝到了趙海身邊,發現他的生機已絕。蘇鬱忽然想起久已無聲息的王勇,轉身看去,王勇也已經死掉了。死狀同趙海一般無二。
蘇鬱抬頭,看了看面前木訥的程一虎,慢慢抬步向他走了過去。兩個戰士,莫名地離奇死去,蘇鬱可不認為這是巧合,極有可能是某些人不願意他們說出雪山的所在,所以才用毒或者什麼手段殺死了他們。
從他們的死狀來看,似乎是中了荒野上的一種吊死草的草粉的毒。這種草粉呈白色結晶狀,在天然狀態下是無毒的存在,可是一旦加熱,其揮發出的氣體就成了劇毒。
不小心吸入體內的人,就會中毒,猶如吊死鬼一樣的死去。所以這種草才被稱為吊死草。
奇怪的是,同樣在吊死草附近行走的人,有的人會死的很慘,有些人卻安然無恙。經過了許多年,已知的凡是有吊死草存在的區域都被標成了生死禁區。
不過吊死草殺人的奧秘卻一直無人能解。目前來說,這種毒藥的致宕機理尚不明確,而且也無藥可解。
如果趙海和王勇是聞到了吊死草花粉的揮發氣息而死亡,那麼程一虎也呼吸著一樣的空氣,為什麼會倖免於難?
看見蘇鬱走過來,程一虎忽然露出詭異的笑容,低聲道:“被你扔到牆體後面的那位朋友,不知是否還活著呢?”
蘇鬱心中一沉,不退反進,右手漆黑如墨,幻化起一片爪影,將程一虎籠罩了起來。
鏗然一聲,蘇鬱足以碎金裂石的玄鐵手,卻不足以破開程一虎的防禦,也不知道他身上穿了什麼戰衣。
程一虎見狀,心中一安,神色平靜地看著蘇鬱,眼中露出一股戲謔之意,譏嘲道:“你雖然知道了隕石碎片的存在,卻永遠找不到雪山的位置,找不到隕石碎片的位置。從今之後,這個世界上,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這個寶貴的訊息。只有我們的不夜帝君才配知道這樣的訊息!你又算什麼東西!”
蘇鬱冷冷一笑,道:“我不算什麼東西,可是今天,你的命就要喪在我的手裡!”
“哼,大言不慚!很快,你就會知道自己怎麼死掉的了~”程一虎冷哼一聲,伸手在自己的胸前一按,似乎觸動了什麼按鈕。
一陣刺耳的嗡嗡聲突然想起,程一虎的身上突然冒出了一層銀白色的盔甲。盔甲包裹住程一虎的身子,令他矮小的身子突然變得又尖又細。
程一虎的頭部上的盔甲細細尖尖,猶如一個陀螺。而身子卻變成了渾圓的圓柱形。
完成這一系列轉變之後,程一虎看了蘇鬱一眼,冷笑道:“再見了白痴!”說完這一句話,程一虎的腿部盔甲上突然噴射出一團強勁的氣流。巨大的反推動力載著程一虎嗖地一聲飛到了空中。
向下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蘇鬱,程一虎心中忽然無限得意,輕聲哼道:“土著的白痴,無敵的山炮,如何比得上我們萬能的王!”在亂起八糟的哼唱聲中,程一虎的身子在半空之中劃了一個完美的弧形曲線,然後就要直飛天際。
但是突然之間,程一虎的輕快歡樂的歌聲戛然而止,面部表情因為驚愕而變得有些扭曲。
就在程一虎的上方,蘇鬱靜靜懸浮,伸出兩手輕輕抓住了程一虎的肩頭,抵住了程一虎前進的衝力。
程一虎忽然發現自己再也無法前進一步,也無法後退一步!
“那麼,現在,誰是山炮?”蘇鬱淡淡問道,破甲能力悍然發動,右手猛然用力,一把抓破了程一虎的護甲!
程一虎面色驚惶,道:“不可能,你怎麼可能徒手破開我軍的戰甲!這不可能!”
蘇鬱單手抓住護甲,雙翅一收,帶著程一虎從數萬米高空極速墜落而下。隨著速度越來越快,程一虎的臉色忽然變的慘白,不住地大喊大叫,道:“你這個瘋子,快放開我!膽敢與我們為敵,不夜帝君不會放過你的。啊——”
快接近地面的一瞬間,蘇鬱右手猛然輪轉如風車,身體一個一百八十度大反轉,直接將程一虎掄砸在了基地附近堅硬的石板地面上!
一聲鐵石交擊的聲音傳來,地面上的石板應聲而碎。程一虎身上的盔甲也凹陷進去了一大塊。程一虎被砸的七葷八素,眼冒金星,卻沒有昏死過去。
然而清醒的滋味比昏迷過去要難以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