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果斷地一揮手:“走,陪我進宮,請旨!” 。。。。。。
五天前的泉州某處。
夜靜星稀,微風穿過山谷,輕拂峽谷間一條長長的滑索。滑索靜默無聲,時間的年輪,經年累月的滑翔穿行,使那條滑索,呈現出一種清冷的光華。
它臥在這兩崖之間,也不知多少年,多少月,多少日了,三天兩頭的,會有山上的道士,或樵夫,或獵戶,滑著它穿梭,往而來複。懸崖下是湍急的河流
春去秋來,物換星移,它堅守在這裡。或許仍將堅守下去,如果不是那一聲突如其來的響哨。
一聲突如其來的響哨,劃過長空,由遠而近。良久,有兩條人影狂奔而來,山坡陡峭,兩人拼命的往山頂攀爬,不時的往山下回望,一群惡漢,打著響哨,揮著長長的哨棍,叫囂著在後追趕。
一男一女。
女的顯然已爬不動了,男的拼命拉著她,繼續掙扎著往山頂爬。又繼續攀爬了一會,終於再也走不動了,而距山頂,只有一步之遙了。
兩人絕望的望著越來越近的那群惡漢,卻半步也邁不動了。
女子果斷放開男子的手:“老爺,我不能拖累你了,吊索就在上面,能跑一個是一個,你快跑吧!”
男子責備的望了女子一眼:“我怎會丟下你。”話音未落,早已伸出手來,重新將女子冰冷的手握在掌心,死命的拉著女子往山頂爬。女子感受到了男子手心的溫暖,突然勇氣倍增,被男子死死拖著,終於爬上了山頂。兩人癱坐地上,再回頭時,那群惡漢離山頂,也只有一步之遙了。
來不及喘氣,兩人拼命的爬到滑索邊。男子將女子裝進一個半人高的藤框,自己卻沒有上來,女子在框裡急得大叫:“老爺,你快上來啊!快上來啊!”
卻驚恐的發現,那框,只裝得下一個人。
男子不作聲,毅然的將固定藤框的環扣拉下,“來不及了!蘭兒,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男子拼命的搖著滑索平臺上的滑輪,滑索漸漸升高,形成一個斜度,藤框飛速的往懸崖的另一端滑去。這時,那群惡漢已爬上了山頂,正向那男子撲來。
女子拼命叫喴著,絕望的伸出手來,想抓住上部的繩索,阻止藤框前行,卻哪裡阻止得了,女子眼睜睜看著那藤框終於滑到了懸崖的別一端,停在一個平臺上,女子翻身下框,瘋狂的爬到平臺高處,無望的搖著滑索平臺上的滑輪,想像男子剛才做的那樣,將這邊的滑索升高,好讓藤框仍舊滑回去,讓男子有機會逃脫。
有幾個惡漢,也已來到索臺上,將滑輪反搖,將滑索降低,藤框開始緩緩的往回滑。
男子揮舞著一把配刀,突出重圍,狂吼著撲到滑索邊,手起刀落,一陣亂砍,竟將滑索砍斷了,這時,這群惡漢已圍了上來,將男子團團圍住,十多根哨棍,齊齊向男子舞來。
男子揪住斷索,決然地向深谷中跳了下去,消失在茫茫黑暗中。
女子眼見男子掉落,一陣天旋地轉,昏死在平臺上。
那群惡漢在崖邊揮舞著哨棍亂轟轟的咆哮,過了一會,恨恨的散去。
月光仍然靜謐的洩下清輝,清風徐徐,山谷又恢復往日的寧靜,彷彿什麼也不曾發生過。
五天後,一騎快馬奔抵京城,泉州知府肖逸,外出公幹,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追殺,墜落山崖,生死未卜。邸報上雖說生死未卜,但具送邸報的官差說,炫,多半已是死了。
堂堂朝庭五品大員,公然被追殺,官家體統何在,舉朝皆驚,皇上特命嚴查。欽差睿親王領旨而去。事體緊急,一行人馬,輕車簡行,望泉州而去。
同一時刻,金陵鉅富沈府的沈老夫人,也正行進在回泉州老家的路上。
雲岫將止高氣揚的沈老夫人送上馬車,放下簾子後,心事重重的上了停在後面的一輛同樣華貴的馬車上,侍女盈兒掀開簾子,躬身將她扶上了車。
身為沈老夫人的座上賓,自有她應有的身份和待遇。她乘坐的馬車,雖然比不上老夫人乘坐的馬車寬大威儀,卻依然精緻華貴,與沈老夫人另兩個孫女乘坐的馬車,一模一樣。在她四周,環侍著幾十個家丁護衛,在她身後,一長排的六張青蓬馬車上,六人一乘,坐著三十六個丫環僕婦。管家沈亮,高坐在馬上,威嚴的掃視了一下將要行進的隊伍,一揮手,一行人從金陵出發,望泉州沈家老宅而去。
金陵鉅富沈府的沈老夫人,以前是出了名的難侍候,特別是最近幾年,歲數越大,氣性也越大,不是說這個粗手笨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