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陌苦著臉“要不,你說怎麼辦,這船也包了,錢也付了,單等著今晚去遊湖,就要好事成雙了,你倒打退堂鼓了,你倒說,除了這主意,還有什麼辦法,讓他們在一起,表哥到是巴不得呢,可表嫂呢,明天就要動身了,錯過了這次機會,到了京城,表嫂要真翻了臉,天子腳下,大家面上都不好看,連個迴旋餘地都沒有。生米做成熟飯,表嫂,便有別的想法,也只有認了。”
春枝想了又想,臉一會兒白,一會兒紅,最後低頭蹦出兩字:“好吧!”。
哎!有老爺撐著腰,也只有冒險一試了。
福州,也有個西湖,夜景絕妙,董陌早就在那西湖上,租了一條遊船,自己去邀表哥,春枝去請紅綾,要到那西湖上去賞月飲酒,次早方回。清照和紅綾不疑,太陽落山後。四人緩步徐行,來到西湖。
一艘不大不小,半新不舊的紅漆木船,早已候在那裡。船上雖只一對船家夫婦,卻也佈置清雅,乾淨、整潔,一人一間房,寬敝明亮,甚是喜歡
煙波渺渺,細雨霏霏,仙橋柳色,古塔倒映,這夜晚,美極,也媚極。
春枝吩咐船家,到岸上酒樓。抬了一桌菜來,放在了清照的房間,便在清照房中開起夜宴,
四人靠窗而坐,一邊細細品酒,一邊閒聊賞月。
董陌和春枝懷著鬼胎,無心欣賞。
春枝見吃得差不多了,酒壺已漸空,便走到船上的小廚房裡,將托盤裡的酒,最左邊的一壺,送與船家喝,中間那壺,送到自己房中,最後一壺,送給王爺房中。,
此時,董陌已藉故要出恭,出去了,春枝將酒放下,給王爺和小姐一人酌了滿滿一大杯酒,藉故去添茶水,出去了,隨手就將房門掩上,清照和紅綾仍不疑。
春枝剛出門,董陌就閃了出來,輕手輕腳的,將門向外鎖上了。
兩人相視一笑,來到春枝房中,就著些花生腰果,繼續飲酒。
清晨,卻見春枝房中傳來嚶嚶哭聲,春枝正極力壓低聲音低泣,董陌垂著頭,一付低頭認罪的樣子,正在小心的陪著笑臉。
屋內被褥零亂,兩人衣衫滑落,床上落紅點點。
兩人昨夜竟是做了鴛鴦,同宿同棲了。
原來昨天春枝備下三壺酒,從左到右放在托盤裡,第一壺裝了蒙汗藥,是要送給船家喝的,怕小姐萬一鬧將起來,被船家聽見,第二壺是清酒,是要放在自己房中,與董陌喝的,第三壺,放了(春)藥,是要送去給小姐和王爺喝的。
酒放在船家那兒,夜船陰冷,船婆見酒放在那裡,酒香四散,誘人致極,就想偷一口喝喝,剛拿起左邊那壺,就聽到門外傳來響動,心一慌,便隨手放在了最右邊,順序就變了。春枝仍是按從左到右的順序去分配酒,結果船家夫妻分到清酒,自己和董陌分到(春)chun酒,放著蒙汗藥的酒,竟被送到了王爺房中。
船家夫婦,一壺清酒下去,頓覺雙眼微澀,不一會,就呼呼睡去。王爺和紅綾喝了蒙汗藥酒,也伏在桌上沉沉睡去。唯有春枝和董陌,藥力發作,青春年少,情慾難耐,情不自禁的做了一夜夫妻。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董陌低頭,訕訕的先出來了,過了一會兒,春枝雙眼微紅,來到王爺房前,開了鎖,王爺和紅綾,仍在昏昏欲睡,兩人先將王爺扶到床上睡下,又將紅綾弄回房間睡下。收拾完桌子,掩上門,自去了。
春枝心絮紛亂,一臉淒楚,坐在船邊,一聲不吭。
董陌惶惶不安,欲言又止遠遠站著。良久,突然鼓起勇氣走到春枝身邊:“春枝,我不會負你!我馬上去跟表嫂說,讓你跟我回家。”
春枝哭了:“可我沒想過,要做妾。”她受紅綾影響致深,只願覓得一心人,一夫一妻,白頭到老,雖對董陌有些朦朧情愫,卻也知道,兩人身份懸殊,不會有好結果的。
董陌心中一哽,頭一低:“對不起。”
他確實給不了她妻子的名份,皇后娘娘早已賜下婚來,他這次回去,就要迎娶明月郡主了。
明月郡主,聖上哥哥福王爺的女兒,也就是當年在西苑馬場,與蘇藍綃賽馬比箭起紛爭的那位傲慢的女子。
春枝哭夠了,猛的站起來,低低說了一句:“不要你多嘴。”
仍低頭自去了。
董陌躑立船頭,待要追去,腳卻如鉛般沉重。
清照和紅綾睡到日出三竿,才悠悠轉醒。懵懵懂懂,竟是不知昨晚之事,只道酒醉了。只苦了春枝,愁了董陌。兩人滿腹心事,伴著清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