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丟下綾兒,別丟下綾兒,別丟下綾兒啊!”
阿暉哥哥?叫得多親熱啊!清照目光漸漸陰冷,雙拳緊緊攢握,望著哭得不能自抑的紅綾,覺得有一種手機之火,無處發洩。
所有的人,都圍到清暉那裡去了,沒有人注意他,沒有人。
天地如此廣大,他卻覺得此處,無有一寸,容得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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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錦繡娥眉 119、會清照紅綾失控
阿萊不知從哪裡弄了張馬車來,將清暉和沈煊弄進車裡,一行人心急如焚的往前趕,走著走著,一列車馬,紅旗漫卷,迎面而來,見到清照,滾鞍下馬,倒頭便拜。口稱“王爺贖罪,屬下來遲。”清照見自己的人馬來了,便命找了一個空曠的地方,紮下營塞。
紮下營寨後,請了隨軍大夫來看,大夫看後一喜一憂,對紅綾說:“沈公子不過是外傷,並未傷到要害,只是忙於趕路,失血過多,並無大礙,調養些日子,也就好了。皇上龍體卻令人堪憂,脈象混亂,時弱時強,觀其口鼻,指甲,似有中毒跡象,屬下隨軍,也曾帶了些去毒的藥丸,但都是些普通的去毒藥丸,未必能對症,不敢妄用,請娘娘定奪。”
紅綾聽說是中毒,無奈其何,只得將軍醫的解毒散調了一些給清暉服下,也不知有沒有用,見他呼吸平有些平緩了,睡意深沉,稍覺放心。
因一路走來,都未來及得及相問,阿萊一行怎麼會和清照撞在了一起。見清暉病勢稍緩,拉了春枝,坐下細問。
春枝道:“天下之事,再也沒有如此巧的了。姐姐被擄後,我們三人在後急追,眼見著姐姐的馬車越來越遠,心中焦急萬分。沒耐何,看到路邊茶鋪子外拴著十多匹馬,也顧不得偷不偷的,搶了騎上就跑,卻惹怒了茶鋪裡喝茶的馬主人,一行十多個人,騎了馬,向我們狂追而來,將我們圍起來,不依不饒。我們哪裡顧得上解釋,想硬衝出去,這時候,從後面又奔來一個人。那十多個人見到後,立即恭敬行禮,我們正想著主人到了,更難說話了,卻未料到阿萊突然叫起來,回頭一看,卻是王爺。”
紅綾出神:“竟會這樣巧!當真不可思議。”
“是啊,要不是去搶馬,又怎會遇到王爺,冥冥之中,老天爺似有安排。”
“後來呢?”紅綾輕問。
“王爺當然很詫異了,阿萊也顧不得解釋,只說姐姐被擄了,正追呢。王爺變了色,帶了人,與我們一同追了去,因搶馬被攔下,誤了些時辰,姐姐的的車,早已不見了。只得順著車印子一路找尋,尋到一個叉口,車印零亂,再也無法辯認,只得憑著感覺先往左邊追去,無奈追出兩個時辰後,才發現是條斷頭路,又只得折回原來的叉口追。追到一個集鎮,似又看到相同車印了,估計天色漸晚,定是歇在這裡了,便進了市鎮找尋,一家一家找了一個晚上,待第二天早上找到一個院落時,在院內的溼地上,又發現了類似的車印,抓了裡面的人來審問後,才一路又追了來,幸好來得及時,救下了姐姐和皇上。”
春枝說得簡單,紅綾卻知他們為了尋自己,已一夜一天都未睡覺,尋自己的過程中,心裡不知有多惶急,心裡感動,強迫春枝睡下後,自己卻睡不著,便走出帳逢,想去找阿萊商量以後怎麼辦。
問了士兵,指了方向,便順著士兵指的方向找去。見一個營帳亮著燈光,估計是了,便掀了帳簾進去。
昏暗的燈光下,一雙錚亮的眼睛,正不錯的盯著她,不是阿萊,是清照。
紅綾腳一軟,怔怔呆立,這是兩人自分別以來,第一次單獨相對。
她不知所措,極力想露出笑臉,臉卻緊繃繃的,硬是擠不出一個笑臉。她微微一曲身子,默默的轉身,欲待出去。
清照薄怒上身,走上前來,一把將她拉扯進帳蓬,丟在一張碩大的虎皮行軍椅上,一步一步走上前來,彎腰,雙手搭在行軍椅的兩個扶手上,將她困在行軍椅中,狠狠的盯著她:“我是毒蛇猛獸嗎?就這麼不招人待見嗎?這麼急著走,是要回去陪他吧,看來,你們還真是心心相映啊!”
紅綾張口結舌,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無助的軟在椅上,一絲兒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
清照仍然將她合圍在椅子上,不錯的盯著她,臉上,卻漸漸浮起一種燥動的腥紅。
他開始說話了,語氣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幽冷:“當年,你就那樣以愛的名譽將我抵押出去,你問過我同意嗎?你難道不知,男人有時候寧願死,也不願以這樣的方式被抵押,所以,請儘量低調一點,要秀恩愛,離我遠點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