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機會。
他愛她,他要她,他控制不了,也無意控制,就這麼簡單。
他感覺到了紅綾極力壓抑著的歡樂和慾望,感覺到了身下的她,在不停的顫抖戰慄。她還在不停的懇求她,不停的懇求,他充耳不聞,更加狂怒,氣息開始紊亂,胸口急劇起伏,終於,他不再隱忍,衝破最後一道防線,將她狠狠的抵在身下,在交纏,衝撞和撕裂中,他強行佔有了她,用他的方式。
被情慾催促的呻吟,再也無法壓抑,從喉間暢快的暴發出來。
他哭了,象個任性的孩子,伏在她的身上哭了,兩年多了,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個正常的男人了。他原來還可以這般的——威武和雄壯,還可以這般的暢快和淋漓,還可以這般的快樂。
他的淚水,裹偕進紅綾的淚中,鹹鹹的,順著紅綾的唇邊而下,這是他第一次,任性的,肆無忌憚的,在紅綾面前哭,紅綾的眸子再次被水霧瀰漫。
深濃的淒涼,漫天漫地而來。她知道,經過此夜,她——再也沒辦法回到清暉的身邊了,再也沒辦法了。
一時間,她覺得她恨極了他,怨極了他,他竟以這樣極致歡樂的方式,斷了她的歸路。
她茫然的睜著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清照,突然嬌媚的一笑,清絕的容豔,如罌粟花般在夜空中如火如荼綻放。
她的歸路斷了,斷了,她再也不需要隱忍了,她突然緊緊抱住了清照,發出致命的誘惑和求索,清照再次顛狂,一次次淪陷在她編織的網中,不能自撥。。
明明暗暗的光影,投射進帳蓬,點灑在清照**的身上。極度的狂歡之後,清照倦極了,沉沉睡去。秀挺的臉上,笑意滿足。紅綾聽著他鼻息漸沉,無邊的黑暗中,鋪天蓋地襲來的,滿是絕望。
清照說他是個流浪兒,說他的歸路斷了,永遠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其實真正斷了歸路的人是她,是她。她永遠在錯亂中生存,在清暉身邊的時候,她牽念著清照,在清照身邊時,她記掛著清暉,她混亂了,混亂了,如果老天爺能將她的記憶抹去就好了,那怕她什麼也不是,也好過現在的煎熬。
清照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想起自己昨天晚上的狂暴和野蠻,突然愧疚於心。他一下子坐了起來,四處張望,紅綾仍然無聲無息的躺在他的身邊,身無一物,毯子滑落一邊,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將毯子拉上來,重新給她蓋上,小心的試著喚了她兩聲,沒見回答,又喚了兩聲,還是沒見回答,心中一凌,慌亂的伸手過去,發現紅綾混身滾燙髮熱,只是昏睡。
戈壁晝夜溫差很大,紅綾昨晚被清照強行佔有,先是悲傷,後是亢奮,亢奮之後,又是悲傷,如此反反覆覆,起起落落,精神受到了很大刺激,已經有些恍惚了,毯子滑落,亦不覺冷,漸漸的,就發起高燒來。
清照大悔,直罵自己是畜牲。急急的起了身,穿了衣服,亦幫紅綾穿好了衣服,將自己的毯子和紅綾的毯子,一起蓋在紅綾身上,打了水來,幫她擦了臉,理順了頭髮,找來了隨身帶著的退燒藥——他們行軍打仗,出門在外,這些丸藥是隨時備著的。
他將退燒藥化成水,一點一點的喂進紅綾的嘴裡,不停的用涼水浸了溼帕子覆在紅綾頭上,折騰了一天,紅綾的燒,才慢慢退了下來。
夜,又一次降臨了,清照守著紅綾,一晚上,都沒有再碰她。
他和她之間,好像突然調換了位置,以前,他滿心悲憤委屈,無處發洩,覺得自己是受害者,在紅綾面前,當然的理直氣壯,但自從昨天晚上,自己強行佔有她之後,他反而覺得愧疚於心,沒那麼理直氣壯了。
他苦笑著,和衣在她身邊睡下了。
清晨,紅綾一睜開眼,就碰觸到了清照歉疚負罪的眼神,她心如刀絞。這又怎能完全怪他,雖然一開始,確實是他強行的佔有了自己,後來卻是自己在主動的誘惑他,看到他在自己的誘惑下,無任何抵抗的力量,一次次在自己的召喚下沉迷,她何嘗不是痛並快樂著的,她有什麼資格,去怨恨他。
她輕輕嘆口氣,坐了起來,神情懨懨,只說了聲:“我餓了!”,便不再說話。
熱氣騰騰的羊肉泡膜端了上來,紅綾大口大口的吃著,她必須儘快恢復體力,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呢。
原地休息了三天,清照的先頭部隊,開始向月光城方向進發,紅綾坐在馬車裡,再次路過帕拉鎮,望月光城而去,帕拉鎮一過,路已經沒有原來那麼難走了,漸漸的,水草開始豐美起來,預示著,月光城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