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著爹離開的日子臨近了!一時間,墨珠珠的心情莫名低沉起來,垂下的眼簾,遮住了眼裡淡淡的傷感。感覺到圍在腰際的手微微一緊,心裡才流淌過一絲暖意。
齊棠攬住墨珠珠的姿勢不改,微微一笑,道:“只因師傅出關在即,無奈只能速將師妹接回。今日於此,邀請九門九派之長者,十日之後赴天罰山,齊觀師傅與玄皇前輩的九天雷劫!師傅希望藉此時機,能讓諸位在武道之上,有所頓悟!”
短短几句話,卻讓各大門派老一輩之人激動得雙手微微顫抖。九天雷劫,幾千年來第一遭,今生有幸得以觀之,死亦無憾!
未被邀請之人,心裡雖極為失望,卻也無奈。難不成你敢輪著刀槍棍棒打上天罰山麼?怕是還未到山腳下,就直接叫人給踹了回來!
齊棠朝雷驚乾處一望,依舊溫和如風:“晉皇,還請你轉告令師,師傅邀他天罰一觀。”齊棠頓了頓,道:“還有閣下,也在應邀之列!”
無視雷驚乾此刻極為精彩的臉色,那種夾雜著期待驚訝的眼神,齊棠輕笑一聲,手攬墨珠珠,身形一閃,已經躍上那趕來的駿馬之上,瀟灑離去。
馬背上,齊棠手持韁繩,環著墨珠珠,笑道:“學藝不精,還想著學師傅以一敵五,我要是趕不上,師傅的聲威可要生生被你這一戰削下半截!”
墨珠珠哼了一聲,道:“要說我學藝不精,也不是我爹教的不好,天下人誰人不知,我的功夫,那是你教的,徒弟不長進,自然是你這當師傅的不盡責,還好意思說我?”
齊棠依舊溫言軟語:“也罷,反正這師傅一責,也不是我最想當的,落下個不盡責的名聲,也懶得計較!”
墨珠珠一愣,略微轉身,小臉帶著一絲委屈問道:“原來你不想當我師傅,那你最想當的又是什麼?像我爹那樣,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麼?”
齊棠俯下頭,擱在墨珠珠的肩窩上,道了一句:“我最想當的,是你的夫君,你放心,這個身份我一定盡心盡責盡力盡情!如同師傅對待師母,相愛一生,廝守一世!”
馬背上,羞紅了臉頰的墨珠珠揪著衣裳,而齊棠,卻愜意長笑一聲,一夾馬腹,策馬狂奔!
十日後,天罰山脈,碧血池底!
境前 破虛空
天水之濱,因為當年一戰而成為聖地。每一個來到天水之濱的人,無不懷著虔誠的心,緬懷著那段堪稱傳奇的歷史。其實說到歷史,卻也並非久遠的事情,只是過於驚天動地,在整個武林之歷史長河,尋不出如此驚採絕豔的人物。以至於今天,這個堪稱神化了的人物,他的戰績,為天下人所傳頌,還有他對妻子的深情,令全天下女子為之傾倒心醉不已,做夢都夢著有一天能將那世間最幸運的女子取而代之。
約二十七年前,一個身穿蓑衣的少年,縱馬江湖,一杆長槍舞盡乾坤,觀天下英豪輩出,無人能出起左右。在這天水之濱,他一人獨戰天下五大高手。五大高手,哪一個不是武林的一方霸主宗師,哪一個不是赤手空拳便能在江湖攪起滔天風浪的風雲人物。可就是這樣出類拔萃的人物聯手攻擊,卻在那單槍匹馬的少年面前一敗塗地!
只是,這個手持紫色長槍,身著樸素蓑衣的少年,卻在這一戰後歸隱江湖,如同他的招式一樣乾脆利落,留給眾人的,只有無限的膜拜與尊敬。從此,蓑衣人,紫血槍成為老一輩武林中人慨嘆的精彩,成為新一屆武林俊杰追逐的目標。蓑衣人,才是江湖人心底真真正正的無冕之王,不敗神話!
若說江湖從來不乏新晉的高手和豪傑,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但十二年後,蓑衣人的再度橫空出世,卻再次向全天下證明,他締造的神話無人能夠打破,他達到的高度無人能夠企及。
十二年前那個青澀張狂少年,十二年後那個早已斂去耀眼光華,淡定從容的年輕男子。十二年前囂張霸道的氣勁招式,十二年後返璞歸真的無快不破。唯一不變的只有一個,天罰之主蓑衣人墨言在的地方,天下武林,無不自愧不如,俯首稱臣!
紫血槍出,直取雲霄,紫血槍刺,風雲變色!
仗槍而立,一槍在手,戰意沖天;誰與爭鋒!
這是屬於墨言的神話,迄今為止,這個神話隨著他達至化境的功力而盛傳不衰。也正是他締造的一個又一個的傳奇,讓整個武林都饒有默契的捨棄了蓑衣人這個樸素至極的稱呼,連各大門派祖宗級的人物,談起這段往事,也恭恭敬敬地稱呼他為武尊,武道至尊!
武尊墨言所掌控的天罰山脈,集合了數百年來隱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