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確實打聽得非常清楚,知道穸思善毒,便請來了萬毒蛇王前來助陣,只為對付穸思一人。若是穸思使毒,蛇王便出手,反之,蛇王便只需站在一邊看戲就好。穸思亦然明白,因此,她縱然再怎樣擅長使毒,卻是一點也不敢輕舉妄動,她鬥不過在江湖上有一定地位的萬毒蛇王。
穸思身姿靈巧的周旋在侍衛的圍攻之中,卓越的輕功讓她在被圍攻之時能及時閃過急刺而來的劍鋒,輕鬆不不少。起初只是還算是遊刃有餘,但漸漸地便有了力不從心的感。遠寧王爺現在就是要用車輪戰術來耗費他們的體力?這些人絕非簡簡單單的侍衛,以武功路數觀之鐵定是大內高手,就算不是大內高手也是遠寧王爺得力的屬下,而且應是屬於隱藏的!穸思不禁有些納悶,若真是這樣為何以前卻是從未有一丁一點的發覺?
於是在此時,穸思終於開始有點急了。
‘該死的臭老頭,早知道你要壞我煞血門好事,就該讓門主在你還未投靠卿軒濘之前就端了你的老巢!’穸思咬碎一口銀牙,身影移動間用著藏槍帶棍般的眼神狠狠的射向萬毒蛇王,彷彿誓要用眼神凌遲了他一般。
“王爺,謝謝你!”退回馬車內,阮青青對著卿軒濘道。
“謝?本王不過是追擊穸思而來,你用不著向本王道謝。”卿軒濘仍注視著戰圈,頭也不回的輕言一句,便不再說話。
阮青青默然,亦是未再接話。縱然是聽到卿軒濘如此一句,但在心底仍是感謝他。雖然卿軒濘是為了穸思而來,卻是實實在在的幫了她一個大忙,不然今日她恐難平安的脫離穸思的爪牙之下。
時間一點一點的在指縫中悄然滑過,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卻讓阮青青感覺已是過了半日一般,終是忍不住挑起窗簾向外望去。
煞血門之人人數以肉眼觀察的情況看來已經少了一半,再看看卿軒濘,倚坐在馬車邊緣之上,微微仰頭靠在車柩邊緣,雙眼緊閉,唇角微提,愜意萬分的神情彷彿是在享受午後時光的美好一般,那方激烈的打鬥宛如未存在似的。
阮青青再看來一眼卿軒濘那如同妖孽一般的容顏,輕輕一撇嘴,開始四處尋找阮雷的身影。
穸思看著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倒下,那面上的焦急已經不能掩蓋,思慮間已萌生退意。今日,自遠寧王爺出現之後她便已經沒有得手的機會了。
“阮青青,算你好運!”穸思惡狠狠的一記刀眼射向阮青青,果斷揮手。“退!”
穸思拼盡所有力氣運使輕功開始後移,飛到馬背上一把抓過馬韁繩就開始飛奔而走。煞血門殘留之眾人得令,亦是開始漸漸往來時之路退去。
“退?”倏然睜開雙眼,卿軒濘一聲冷哼,退得了麼?!拇指與食指放於唇邊,一聲響亮的哨音瞬時響起,眨眼的功夫,林子裡便奔出一匹駿馬。卿軒濘飛身而起,狠狠一夾馬腹,鞭子揮出便向著穸思逃離的方向追去。
阮青青眼也不眨的看著瞬間消失的一行人有些目瞪口呆,這速度也太快了吧!若不是前方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多具屍體,卿軒濘的突然出現就彷彿是她出現了幻覺一般。
“吭”的一聲響音,拉回了阮青青的神志,但見阮雷直接倒在了地上。
“阮雷!”阮青青一聲驚呼,想亦未想直接跳下馬車,向阮雷飛奔而去。“阮雷,你怎麼了?”
由於阮雷的一身黑衣,看不出異樣,現在衣衫摸上去卻是感覺一片溼潤,伸出手來一看已是盡染鮮紅。
“小,小姐,我,我沒事兒……”阮雷強撐著一口氣說道,額上卻已經滲出了細汗,說完這句便暈了過去。
“郡主,阮雷左肩中劍,煞血門在劍上塗了毒藥,他是中毒了!”影衛託著阮雷的身體,簡明扼要的說道。
“中毒?”阮青青頓時驚愕,遂又瞭然,穸思本就擅長使毒,她又怎麼會放過任何一次機會?“那你們呢?”
“回郡主,屬下無礙。”影衛淡淡的說道,似乎一點都未放在心上。
“無礙?”阮青青並不是十分相信,他們的本事強到一點也未被煞血門的人刺中?
“郡主,屬下等常年經受侯爺訓練和栽培,一點點毒素並不能耐屬下如何,郡主不用擔心。反倒是他,如不及時解毒,恐有性命之危。”見阮青青疑惑的神色,影衛解釋道。
“能看出阮雷中的是什麼毒麼?”阮青青看著阮雷漸漸烏黑的嘴唇,心中的焦急越漸濃重。
“回郡主,屬下不知。”影衛如實說道。
這……阮青青著實為難了。
清荷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