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著身軀,頭伏在地上搶在阮雷說話之前求饒道。
阮青青瞧著前方二十米之地便是王府了,奇怪這小廝卻在她回王府之前攔下她!“你說吧,有什麼事!”
“回,回王妃!總管讓小的來告訴王妃,王爺剛才回府,見得王妃將悠瀾軒的匾額換成錦瑟居以後很生氣!總管還讓小的,讓小的通知王妃,請王妃有個準,準備!”那小廝說到後面竟有些結巴了。
“行了,知道了!”阮青青對著那小廝揮揮手,讓他離開,自己亦是跟著便下了馬車。心裡卻在納悶,這王總管似乎越來越不尋常了。他應該沒有什麼理由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進得王府以後,阮青青自是的發現府內僕人丫鬟那低眉順眼,戰戰兢兢的模樣,感覺氣氛有些壓抑。就一個匾額,卿軒濘至於那麼氣憤,搞得整個王府的下人惶惶不安?
“郡主,要不……”
“要不什麼?難不成你還想回侯爺府?我既然敢下了那匾,就不怕他卿軒濘發怒!”阮青青冷然的打斷墨言的話,腳步不停向著錦瑟居走去。墨言亦不再言語,默默的跟在其後,他們早已猜到王爺定會有所惱怒,如今這番,郡主定是有了主意。
瞥了一眼地上斷成兩半的匾額,阮青青繞過,進到裡院。見著裡面聚集這麼多人,還著實有些吃驚。環視一圈之後,定眼看著坐在那方,臉色陰沉的卿軒濘。
“阮青青!本王倒以為你不準備回來了!”一字一詞彷彿如牙齒縫中硬擠出來的一般。卿軒濘等了她差不多一個多時辰,等得他有扁人洩氣的衝動。想他堂堂一國王爺,何時如此長時間等過一個人?!
“王爺說的是什麼話,我不回來能回哪兒去?不過一個匾額而已,也值得王爺如此興師動眾的前來?”阮青青揚起和顏悅色的笑容說道。
“阮青青!”卿軒濘快速的站起身,一把扯過阮青青的手臂將她拉至身前。“誰給你的權利改了這悠瀾軒?別以為昨晚本王在此歇息,你便可以有恃無恐,任意為之!”
誰給她的權利?!阮青青不覺有些微怒,推開卿軒濘,掙脫出手臂冷冷的道。“可是前段時日王爺硬把我帶出無名小院,到這裡來的!難道我連自己住的地方改一個名字都不能?!王爺不覺得有些強權麼?況且,已成定局的事實根本就不可能改變,王爺也不覺得看著難受麼?”
“你什麼意思?!”卿軒濘感覺阮青青話裡有話,壓低了聲音說著,語氣裡的壓抑卻怎麼也掩飾不了。
“什麼意思?”阮青青冷笑一聲,“王爺還能不知道什麼意思?悠瀾軒!王爺以為我真的不懂麼?”她現在住的地方,難道還要容忍另外一個女人的影子不成?
“你懂又如何?不要忘了這王府到底是誰的!本王愛叫它什麼,它便是什麼!何時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不要挑戰本王的極限,現在還輪不到你做主!”卿軒濘明白了阮青青那句‘已成定局的事實根本就不可能改變,王爺也不覺得看著難受麼!’是什麼意思,頓時惡狠狠地說道!這無疑是踩上了他的痛腳。
“對!你願意怎樣,那是你的事,我本來無權過問!但是,我如今住在這裡,改了它又怎樣?隨便叫一個人來問,怕是人家也不會覺得我這般做有什麼不對!”不畏懼卿軒濘此時的兇狠,據理以辯!“連吟悠早已是遠然王妃,王爺如今還對著她戀戀不忘,連這正居室還用著她的名字,不覺得不合乎情理?我可不想落得個替身報復的名!”
阮青青如此明言相向,自然會惹得卿軒濘更加的憤怒!因此,當那個一個巴掌響亮的落在阮青青左臉的時候,當場的所有人全體愣住!阮青青更是扶住了身後偏右的墨語才不至於跌倒在地!其餘的人除了墨言墨語,阮雷穸思皆跪了一地!阮雷更有衝上前去的衝動,可再以想到他的身份……為了不讓卿軒濘再給郡主掛上一個管教下人不嚴的口舌,硬生生的忍住了,唯有緊握著的拳頭上爆出青筋!
“當初若不是因為你,卿軒然能佔得便宜去?!”卿軒濘大吼,想起那年在櫞欞寺的事情,就憤恨難平!“警告過你,不要挑戰本王的極限!”
“難道我說錯了麼?”阮青青只是微微撫了撫火辣辣的臉頰,根本不怕他的警告,更不拿卿軒濘的警告當一回事。“卿軒濘!既然你愛的是連吟悠,為何當初不爭取,現在才來懷念有何用處?連一個居室名字都如此執意,倒不如你現在變給我一紙休書,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這樣我倆都好!”
阮青青不屑卿軒濘的行徑,鄙夷的瞧著對面面色極為不善的卿軒濘,壓住心頭的極端憤怒!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