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塊漆黑的隕石如同惡魔的肢體。
隕石帶中很少有恆星存在,遙遠的星光又被周圍密佈的隕石遮蔽,只有在艦船護罩的彩光中,才能見到隕石塊突然從黑暗中冒出來,然後隨著彩光的流動而消失。親眼目睹這一切,真有到了恐怖地獄的感覺。
有時候還會碰到黑黝黝的小行星,當它們突然出現在彩光中時,由於體積太大,只能見到其中一部分,感覺中就彷佛碩大無朋的怪獸突然降臨。
在林星語陷入沉思時,就有一顆小行星從戰艦邊上擦身而過,距離很近,他們只能看見小行星邊緣的一段弧線,戰艦好似要撞上去了。
杭昭月有點害怕,靠緊了魚翔,小聲道:“這個地方有沒有……有沒有大怪獸?”
林星語聽見了,終於回過神,撲哧一笑,道:“月月怕什麼,不是有這位大英雄在嗎?”
魚翔厚著臉皮摟緊杭昭月,道:“當然,有我在什麼都別怕,出現了大怪獸,你只管抱緊我,嘿嘿!那個什麼追命捕快可救不了你!”
“你也學會吃醋了哦,原來還以為你的情商不及格呢!”杭昭月嬉笑著說道。
對於魚翔的摟摟抱抱,她並未反抗,反而粘緊了他,還把手伸向了……
“對了,你這裡好像又硬啦!感覺就像握住了鯊魚皮劍柄……”
“你……你這死丫頭!怎麼……怎麼老是這樣?我……”魚翔不知如何表達自己的義憤,聲音都顫抖了。
林星語也羞紅了臉,啐了一聲,道:“月月,你真亂來!”
“那天香山大茶會捉住他時,你也見過他的小寶貝,這有什麼?”杭昭月說是這樣說,但還是鬆了手,卻嘆了口氣,接著道:“本以為再也握不到了呢!想不到時隔不久,又能體驗這種手感,真好!要不是那個壞蛋大海盜追在後面,一切就完美啦!”
頓了頓,她繼續道:“大海盜緊追不捨,我們都逃了這麼久,他們還是粘在後面,這裡隕石太密,飛船無法加速,不可能進行空間跳躍飛行,要是他一直死纏不放,哪一年才是頭?對了,求救訊號放出去了嗎?”
魚翔狼狽地揉了揉下體,沒好氣道:“由於隕石遮蔽效應,沒有大型裝置,訊號根本傳不出去,放和不放有什麼區別?據我所知,帝國艦隊就是從這個方向過來的,要是一直久拖不決,碰上帝國軍,事情才真的糟糕!那時你被帝國匪軍抓去,看你也用這法子對付他們!哼哼,最好別被人玩死!”
杭昭月撲哧一笑,道:“好啦,算我不好總行了吧?你快想想辦法,看我們怎麼才能擺脫那個大鬍子。”
“還能怎麼樣?找個地方暗算他!”魚翔胸有成竹說道。
不良青年想得是不錯,在這黑暗的隕石海中,探測訊號受到很大幹擾,是個打埋伏的好地方。可惜的是,有人為了所謂的榮耀,偏不執行他的計劃。
當魚翔接到別豔豔的通知再次踏入艦橋時,拓曉堂在與海盜對罵。
通訊螢幕上出現一高一矮兩個海盜,正是任大愚和牛喜順。
“你這小子乳臭未乾,只會逃跑,我看追命捕快已經變成逃命捕快啦!”牛喜順發出了無情的嘲諷。
當著森林眾位紳士的面,拓曉堂下不了臺,神色忽青忽白,雙手握成了拳頭。
“你們這些混蛋海盜!”一邊的巴巴拉扯開大嗓門叫道:“老實說,天犬神已經降下神旨,我們不是不應戰,而是戰術性撤離,等一下會讓你們好看的!”
“是嗎?”牛喜順斜睨了他一眼,不陰不陽道:“當日在武鬥競技場,你們兩個都是我手下敗將,被我打得狼狽不堪,現在居然還有臉站在這裡,胡吹大氣,真是讓人景仰啊!”
“你……”巴巴拉與拓曉堂同時怒叫出聲。
兩人對望一眼,還是巴巴拉搶先回罵:“牛喜順!你這頭蠢牛也有臉說打敗我?當日你們作弊,結果當場被拆穿,後來聽說你們海盜團由於押你,欠下一屁股債,現在估計天天被債主討債,絳紗學園待不下去了,這才出來打劫還債的吧?”
此言一出,牛喜順還沒什麼,任大愚的面子卻下不去了。
當初武鬥大賽上作弊,以圖贏得大筆賭金,正是他的主意,那時他還以此自得,告訴手下眾海盜,這是他大智若愚的表現,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搞到紫晶幣。誰知最後功虧一簣,海盜團為還賭債,差點破產。
這些天眾海盜窮困潦倒,沒米下鍋,作為一名光榮的海盜,叱吒星海,縱橫宇內,總不能被一日三餐逼死。萬不得已,他只能去接任務,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