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具有久遠的歷史,如果它上面還有其他勢力控制,這麼多年來,難道就沒人曉得?
在魚翔思索時,忽然感到身體似乎被什麼東西托住,緩緩向上升起。他再次大吃一驚,原來,這口水井的“井底”並不是它真正的井底,而是一隻水桶的桶底!水桶的直徑只比水井略小,所以他洗得興奮之下才沒看出來。
這一下大為糟糕,他與陳小年兩人豈不是要被大水桶盛上去?盛上去不要緊,關鍵是他們此時赤身裸體,豈不是被小巫女看光光?
“天啊!”魚翔慘叫一聲,任他機智無雙,現在也沒任何辦法。
在他反應過來時,桶的上沿早就擋住了那條橫向甬道,鍋巴被截留在甬道內,現在他一無遮羞物!他不由暗罵光頭無能,居然如此屈辱地聽從一個小女人的命令。
最糟糕的事情,在他光著屁股暴露在少女面前時發生。
當少女目瞪口呆看著赤裸裸的兩個男人時,她先是整個人怔了怔,接著就發出了尖銳的驚叫聲,顯然不能接受打水打上兩個裸體男人的事實。
緊接著,她的驚叫聲嚇倒了那位膽小的大叔。幾十年沒見天日的陳小年,本就被刺眼的陽光搞得睜不開眼睛,迷迷糊糊中聽到這恐怖的叫聲,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抱住了魚翔,全身顫抖,低聲禱告“天犬神”。
這傢伙抱得很緊,魚翔掙了一下,居然沒掙開。可悲的是,他們兩人此時赤裸相向,而邊上有兩位觀眾,這兩位觀眾還對某種邪道並不陌生。
“原來是你!”少女在尖叫過後,立即認出了魚翔。
“不是我……”魚翔無力地呻吟。
“無恥的暴露狂!原來……原來你還和另一個男人幹這種事!”少女蒙著面紗的嘴角露出一絲鄙夷的冷笑。
此情此景,再怎樣分辯也是徒然,魚翔算是豁出去了,板著臉道:“老子幹什麼事了?嘿嘿,本來老子正在逍遙,你這小妞偏偏不識趣,來偷看老子洗澡,一個小丫頭家,難道不覺得丟臉嗎?就算思春想男人,也不用這麼發狂吧?難道你有偷窺欲?”
“你……”少女指著不良青年,氣得話都說不出了。
“我怎麼樣?我喜歡幹什麼關你何事?你是不是暗戀上了老子,現在發現這個情況,覺得失戀了?不要緊,老子更加喜歡女人,你還有機會的!”
少女狠狠跺了跺小腳,一言不發,轉身就走。看她背部起伏不定,顯然也在大口喘息,多半氣得夠嗆。
光頭鄧和神色平靜地看著魚翔兩人,臉上的陰鷙之色居然消失不見,甚至還帶著點……羨慕?這是魚翔的感覺,他不知為何自己會有這種感覺。
不過,光頭在魚翔面前似乎不再覺得丟臉了。不然的話,剛才他被一個小丫頭訓得夠嗆,恰恰被魚翔聽到,他多半將起意殺人滅口。
“原來你愛好此道,這些天突然失蹤,或許也是為了這份感情吧?嘿嘿,你們繼續!”丟下這句話,鄧和頭也不回,默默離去。
人生下來就是被人誤會的,魚翔不知道是哪個名人說過這句話,但現在,他恨不得一把掐死這位膽小鬼大叔。
雖然幾乎所有宗教都牴觸兩個男人搞東搞西,可魚翔其實並不反對,人的一生能夠接觸一些奇奇怪怪的傢伙,未嘗不是一種生活體驗,前提是那種事發生在別人身上,如果他自己被人這樣誤會,他還是羞愧難當。
“我說大叔,你還不放手?你知不知男與男是邪道?今天這裡就要舉辦盛大祭典活動了,要是被一大群人看見,我們還不如一起去自殺!”
“嗚嗚……我就說別出來,你偏不聽,現在立即遭到別人歧視了吧?嗚嗚……”陳小年居然動不動又哭了起來。
魚翔拚命要推開他,唯恐別人看見。因為他發現,這口大水井處於一個廣場的正中心,而青草寺的大殿位於廣場邊那座山峰頂上,從山腳去大殿,好像這裡是必經之路,雖說時間還早,但難保沒人經過。
魚翔的擔心很快變成了現實,沒過多久,一個背著攝影機的傢伙就發現了他們。這傢伙一身儒生打扮,多半就是鴻銘研究會那幫不怕死的頑固分子,是來採訪燃燈祭典的。而情況之糟糕尚不止於此,因為儒生很快就架好了攝影機,滿臉興奮的把“炮筒”對準他們。
天啊,看來他這模樣馬上就會登上《絳紗日報》了,想不到大流氓沒做幾天,就成了大淫棍,而現在即將成為邪道王子了,魚翔差點昏厥過去。
人的一生總是在幸運與不幸的交錯中度過,前兩天他幸運地體悟到生命磁場與本體運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