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快說啊……”
“就是,就是。”
馬逢春也不顧別人著急,吃了個小半飽才道:“嘿嘿,說出來嚇你們一跳。”故作神秘壓低聲音,實則周圍的人都能聽清楚,“孔知府家有一位三小姐,那可是豫康公主的嫡親外孫女兒。”
“啊?”狐朋甲配合的做出誇張表情,還看了眾人一圈,驚呼道:“竟然是知府家的孫小姐?!”
狗友乙忙問:“這麼說,馬公子要跟公主家做親戚了。”
“倒也未必。”馬逢春用指甲剔著牙,不時的彈一彈,慢悠悠道:“也得看那孔三小姐長得如何?萬一是個醜八怪母夜叉,大爺我可沒興趣。”
狐朋丙□道:“只要能跟公主家做親戚,還管那麼多作甚?反正天黑了女人脫光衣服,還不都是一個樣兒。”
“你才睡過幾個女人,懂什麼?”馬逢春哈哈大笑,比劃了一個下流的手勢,“雖然用起來差不多,但是摸起來可就大不一樣了。”
眾狐朋狗友也跟著大笑起來,嚷嚷道:“有道理,有道理……”
冷不防旁邊飛來一個茶碗,“哐當”一聲,不光茶碗摔在桌上碎了,還濺了眾人一臉滾燙的茶水。
馬逢春立時大怒,扭頭罵道:“誰這麼不長眼,找死啊!”
狐朋甲反應最快,已經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抓住那罪魁禍首,喝道:“剛才是不是你小子扔的?!沒看見……”話未說完,便被那人一把扭轉跪下,疼得嗷嗷亂叫,“快放手!你知道我是誰嗎?竟敢……”
“爺管你是誰!”羅熙年一腳踩在那人背上,也不管其他人,只朝馬逢春道:“給爺記住,以後說話嘴裡放乾淨點!”
“哎喲喲,有兩手嘛!”狗友乙撂著袖子走過來,打量道:“你哪兒來的啊?”見其穿著富貴不俗,猜度著是不是那家貴人的親戚,“在蘇州都認識誰,說來聽聽!”先給對方一個臺階下,免得來頭太大,到時候不好收場。
狐朋丙卻沒這份兒耐心,大聲道:“還囉嗦什麼?咱們這麼多人,先把這小子揍一頓再說!看他還敢不敢囂張?!”
羅熙年喝道:“都滾一邊兒去!”
“六、……六爺,你老人家怎麼會在這兒?”馬逢春煞白了一張臉,勉強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撣了撣椅子,討好道:“六爺你坐,先喝杯酒消消氣。”
看得那一群狐朋狗友瞠目結舌,還以為產生了幻覺。
“爺沒空!”羅熙年冷哼一聲,鬆了手走人,臨到樓梯口又道:“你記住,六爺我在京城能賞你馬鞭子,在別處也是一樣!”
馬逢春雖然臉色十分難看,但還是連連點頭,“是是,六爺慢走。”
來到江府,羅熙年的火氣還沒消完。
江廷白見狀笑道:“怎麼了?誰又招惹你了。”
“遇到一個混賬東西,真是晦氣!”羅熙年端起茶喝了兩口,潤了潤,忽而“哧”的一笑,“你的那個心上人小辣椒,好像處境不妙啊。”
“孔三小姐?”江廷白被他打趣多次,乾脆預設不再反駁。
羅熙年悠悠的撥著茶蓋,不緊不慢道:“今兒遇到戶部馬尚書的兒子,也不知怎麼從京城來蘇州了,聽說要娶你的小辣椒呢。”冷哼一聲,“那姓馬的就不是個玩意兒,因為是個嫡出的老來子……”說道此處,像是想起什麼不愉快來,冷笑一聲,“反正家裡慣得不像話,在京城裡早就臭名遠揚了。”
江廷白臉色微沉,沒做聲。
關於姚家求娶玉儀一事,雖然知道內情的不算多,但是玉薇出現的蹊蹺,孔府下人間也免不了議論。再加上先前江太夫人探口風被拒,以及賀婉貞偶爾透露的資訊,江廷白已經猜得七七八八,心裡大致有個瞭解。
俗話說無風不起浪,孔三小姐是養在深閨的小姐,如果孔二太太沒對馬家流露半點意思,馬公子也不可能信口胡說。
孔二太太居然這般狠心,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嫡女往火坑裡推。
“哎……”羅熙年勾了勾嘴角,自嘲道:“果然沒孃的孩子是根草啊。”
江廷白不由想到了自己,雖然父母早亡,但當時自己也算成人了,況且上頭還有祖父祖母心疼。孔三小姐就不一樣了,繼母狠心,父親也未必管事,祖父又是一個官心甚重之人,家裡沒準真會答應這門親事。
畢竟馬家不比姚家,從表面上來看,孔家要嫁女兒還有些高攀了。
“心疼了?”羅熙年歪著頭看他,笑道:“你要心疼也還來得及,反正她那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