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外飛去,直接將木頭的門窗穿透飛到了院子之中,外面頓時大譁,“有刺客!”“抓賊!!”亂成一片。
夜一綱手和許寧趕出去,寧道奇吐了一口悶血驚訝的已然失聲:“武道幾十載,天下還有如此人物?看你們年齡不過二十多歲,你們究竟是誰?”許寧伸手止住周圍計程車兵,淡淡一笑:“散人寧道奇,我殺你也是毫無益處,你能否保證不再參與天下之事?”
寧道奇有些狼狽的起身:“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便是我答應了你不參與天下之事,就算是為了梵齋主也不會善罷甘休,今日之事今日消去,來日之時黃土累累,人過五十不為夭,我已然痴長了許多年,糊塗一回也算是罷了。有了你們,畢玄傅採林他們可要倒黴了。”
聽他如此說,許寧倒是有些佩服,這老頭子畢竟修養心性已經超越常人太多,無慾無求或許做不到,但是顯然已經看破了生死。也不再看,示意夜一動手,夜一踏前一步對著寧道奇喝道:“永珍天引!”
寧道奇只覺一股大力襲來,要將他憑空提起。此時此刻他的心裡反倒安靜下來,想起了自己的散手八撲,那翠綠的竹林,清脆的鳥鳴,清澈翻騰的滄浪之水。低嘆一聲,胸中諸多武學領悟清泉般流過心間,寧道奇在這蠻橫的吸力之中居然使出了自己的散手八撲。
悠然自得的意境撲面而來,許寧彷彿見到了吹著牧笛的孩童騎著牯牛忘我與天地間。瞬息之間,這意境便告破滅,夜一左手出現了一把長刀向著不由自主被吸引過來的寧道奇插了進去。許寧有些遺憾地嘆了一口氣:有些時候,你要殺一個好人,雖然這並不是你的本意。有些時候,你做不得一個好人,這也不是你的本意。
揮手讓兵丁散去,許寧並沒有什麼快樂的感覺,反而感覺意興闌珊。或許梵清惠死他還有一種異樣的痛快感覺,寧道奇的死卻讓他感覺缺少了一些什麼,感到了對於殺戮的一種厭惡。無論從哪個方面講,寧道奇這個老人都不是一個討人厭的老人,但是卻偏偏就死在了自己的手中。
標榜正義真的錯了嗎?誰知道呢?許寧坐在椅子上灌下去一杯清茶,拋去這些雜緒,這才振奮了精神。接下來該是宋閥的問題了,還有杜伏威。許寧招來親兵道:“去將沈軍師和秦將軍找來,還有宋閥和獨孤閥的當家人也都找來。”
親兵領命而去,一個時辰之後眾人才俱都來齊。沈落雁心思細膩,入廳之前見一片狼藉仔細問過親兵,上來就向許寧問道:“聽說是寧道奇前來行刺?主公是否無恙?”
此言一出,秦叔寶宋魯尤楚紅都是大驚,抬頭向許寧看去齊聲問道:“竟有此事?”許寧點頭:“也算是吧,不過也沒什麼大礙,寧道奇已經死了。”
寧道奇已經死了?已經死了?!!這話比剛才的事情還讓人不能置信,宋魯和尤楚紅反倒是有些輕鬆,宋魯道:“主公也真會開玩笑,想必只是一個自稱寧道奇的毛賊罷。”
許寧懶得和他們辯論這個,而是問道:“杜伏威那裡如何了?你們派誰去的?”尤楚紅道:“獨孤閥的後起之秀第一人獨孤鳳,未知主公是否滿意?”宋魯道:“宋閥是老朽的侄兒宋師道。”
許寧點頭:“嗯,都還不錯,杜伏威有什麼答覆?”“兩天之內,杜伏威恐怕也下不了決定,不過只要他稍明白事理,想必就會歸附主公。”沈落雁回答道。
許寧掃了他們一眼:“嗯,的確如此,現在李世民已死,長安李閥剩餘不足為慮,下一站該打竇建德還是李閥,諸位說說看法。”
四人面面相覷,沈落雁道:“主公,還是先將杜伏威的江淮和宇文閥的揚州等處安頓好再說不遲。”許寧這才發現自己有點想當然了,便也不再多言。“嗯還有什麼要緊之事?”
秦叔寶沈落雁說了一些錢糧兵馬的事情,宋閥獨孤閥說了些利益之間的事情,到傍晚也無他事,許寧便讓他們離去,單單留下了宋魯。
“宋先生好大的手筆,這兩天煽風點火是不是有點過分?秦將軍說軍心已然浮動了,你打算毀掉瓦崗軍?”許寧看著宋魯冷冷質問道。
宋魯詫異道:“不這樣又如何?難道突然轉交大權?只怕軍隊要立刻炸營吧?”許寧搖頭:“這事情交給我來辦,你就不要插手了,到時候保證給你們宋家一個完整的瓦崗軍。”
宋魯將信將疑,也只得答應:“瓦崗軍還在張先生手中,便是不給宋閥,我也無話可說。”許寧知道他又有些疑心,便也不再多解釋,反而問道:“天刀何時能來?”
“就在這一兩日間。”宋魯答道。許寧點頭:“杜伏威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