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
話音沒落,門口居然響起了腳步聲,“咚,咚,咚”他在敲門。
只見明二話沒說就麻利的將這一頁撕了下來,塞進口袋。“快藏起來!”
我躲到了兩個櫃子的夾角中,明和白卓一個鑽進了外面屋子的桌子底下,一個藏到了窗戶布簾的後面。
“咚,咚,咚”外面還在敲,不急不徐。
我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吱扭扭!”門軸轉動的聲音。他沒有開燈,儘管開關就在門的旁邊。他沒有走動,一切彷彿靜止下來。
那種被人盯哨的感覺又上來了,一瞬間這感覺是如此的強烈,在這濃濃的黑暗之中,有一雙冰冷的冒著寒光的眼睛從某處逼視著我,像蛇如影隨形。
我突然想起來了,在風死的那天晚上,躲在櫃子的……是同樣的感覺,夜風從敞開的門外傾瀉了進來,陰冷從腳到手,穿過衣服襲中了心。
我看到了一團黑影,在小屋的門口走了過去,看不清楚身形,黑暗將他團團包圍住,陰冷的氣息再次瀰漫開來。我只聽得見心臟劇烈的跳動。
沒一會,呼吸稍稍平息,身體鬆弛了下來,我感覺到他已經消失。黑暗中沒有了那雙眼睛,此刻我才發現我全身已經汗溼。
“明!”我輕聲呼喚著。稍微挪動一下僵硬的身體。
沒有人應答,他沒有聽見嗎?
男生宿舍
我壯著膽子,從夾角里走了出來,“白卓!”
風仰起窗簾,哪裡那裡還有人的影子?
我快步走了過去,拉開窗簾,什麼也沒有?
心裡又開始悸動起來。
“明!”我走到桌子前,一邊呼喚一邊伸手去探。
空空如也。
我站起身,處在了一片黑暗中,這裡突然變得像深幽的原始樹林,我看不見出路,身邊危機四伏。
門吱扭地關上,將我一個人留在了中間。
也許絕望可以催生勇氣,在接近死亡的那一瞬間電花火石的恐怕是莫大的決心和毅力。
我現在就處於這樣的狀況中了吧!
我掏出手電筒,但是我並不打算把它開啟,可能是手裡有點東西,心裡會比較有底。
我摸索著向前行,眼睛已經能夠適應黑暗了。走了幾步,毅然的把燈打了開。環視一週,確實是不見了明和白卓的影子,剛剛看的那本學生登記檔案平靜的躺在了書桌下。
我一定要找到他們。可是面對眼前的門,不知怎的又害怕了起來。雖然有燈光照著,但是我還是很擔心外面的東西。
我默默的為自己鼓勁,一、二,深吸了一口氣,三,我猛的把門拉開,燈光透了出去,把我影子映得老長。
還好,什麼也沒有。長長的鬆口氣。我關燈關門走了出去。
又是漆黑的走廊,像深淵一樣延展了開去,兩頭都是探不清深度的黑。
“明,白卓,你們在哪裡?”我輕聲呼喚,夜靜得連輕聲吐出的字都聽得見迴音。
回答我的還是沉默。
我應該出哪一邊?他們會出哪裡?他們怎麼出去的?會遇到他嗎?當恐懼推到一邊,理智開始說話的時候,腦袋裡居然亂成了一團,我命令自己靜下心來,梳理一下思路。
還沒有等我開始想,樓上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好象是向四樓那邊的會議室裡跑出了。
我急忙跟了上去。一邊跑,一邊驚呼:“明,白卓!”
男生宿舍
向前一看,一個身影閃入了會議室,看不清楚是誰。管他是誰,也要去看一下。
隨即會議室的燈亮了。
心裡一陣狂喜,一定是白卓,或者明,要不然開燈幹什麼。
來到會議室,頂上的七八盞燈照著柏木的桌子泛著金黃的光,可是他們不在這裡。怎麼回事?
我再次環視了一週,我彎下腰去看桌子底下。
沒有,沒有,在桌子底下最後的一格里,我看見了一個人,對一個人,沒錯,他爬在了地上,他看起來非常的胖,他一直低著頭,穿著深藍色的衣服。
我的心像被什麼揪緊,腳一動也不能動。我看著他,和他對峙著。
他開始慢慢的向外爬,一點點的挪動,他沒有抬頭,卻眼見他的頭髮越來越長,片刻之間蓬亂得披到了肩膀,前面的頭髮披散下來。
他一點點的向我靠進,冰冷的氣氛再次無限的蔓延,突然在圖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