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下,將柳蘭送回了家。
柳蘭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整天,旁晚的時候才悠悠醒來,
柳蘭想到了昨晚發生的怪事,仍覺得心有餘悸,現在的她真的一相情願的把這一切都歸結為幻覺。
晚上八點多鐘的時候,柳蘭感覺有些餓了,她翻了翻冰箱,裡面空蕩的猶如她的胃。柳蘭苦笑,然後經過簡單的梳洗,她套上外套,準備下樓去吃點東西。可當她推開了自己家的門時,她還是條件反射般的猶豫了一下,昨晚的跟蹤事件讓她對獨自外出有了一些顧慮。但隨後現實中的飢餓便戰勝了飄渺中的恐懼,柳蘭釋然一笑,飛快的走下了樓。
在離自家不遠的大排擋裡,柳蘭吃著可口的牛肉麵,她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所以即使一碗再普通不過的牛肉麵現在她吃起來也格外香甜美味。
就在柳蘭快要吃完的時候,一個陌生的男人走過來坐到了她旁邊的空椅子上。這是個裝束奇怪的男人,中等偏瘦的身材上穿著一件肥大的黑色的休閒裝,看上去很不合體,在他的頭頂,帶有一頂藍色的鴨嘴帽,寬大的帽遮將他的整張臉都掩蓋在陰影之下。柳蘭看不出他的樣貌和年齡。這個人木然的坐在了柳蘭身旁,側著腦袋彷彿是在望著身邊的柳蘭,他沒有點任何吃的東西,顯然,他不是來吃飯的。
柳蘭在確定自己並不認識這樣一個奇怪的人之後,她厭惡的對這個人說“:先生!我們認識嗎?”
男人聽到了她的話,慢慢的將頭移開,轉向別處。他的動作僵硬且死板,好象傀儡戲中的木偶。
柳蘭覺得這是一個不知所謂的傢伙,她輕蔑的“哼”了一聲,便站起身來饒開這人,準備賣單離去。
可就在柳蘭經過這個男人的身旁的時候,這個男人忽然開口說話了,他的聲音僵硬中略帶沙啞。他說:“小姐,做嗎?”
柳蘭的身子猛的一顫,她停住了腳步,側目盯著眼前的這個奇怪的男人,然後利落的衝他啐了一口,說道:“你媽才是雞!”接著她頭也不回的準備離去,同時低聲的咒罵了一句“媽的!”
死夜
“……這些夠不夠?”當男人僵直沙啞的聲音再度響起的時候,還伴隨著一連串清脆悅耳的“咔咔”聲。雖細微,卻足夠讓柳蘭的疾行的腳步嘎然而止。
柳蘭熟悉這種悅耳的聲音,這是錢幣相互摩擦而產生的美妙音符。她回過頭,不得不重新審視起面前這個奇怪的男人來。
男人頭頂的帽簷依舊遮住了大半個面孔,柳蘭雖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她相信,此時此刻這個把自己藏在陰影中的男人正在等待她的答覆,她微微把目光向下移動,她看到在男人的手裡捏著一疊厚厚的錢幣,並且正不住的用它們敲打面前的桌子,發出陣陣聲響。
柳蘭原本冷漠高傲的表情忽然生動妖豔起來,好象一瞬間她換上了另一張面孔。
在燈紅酒綠的夜色裡,柳蘭象一個模特一樣扭動著纖細的腰肢款款深情地走到這個男子面前,既而嫣然一笑。“這位老闆!怎麼稱呼呀……?”
黑暗中,男子那張被鴨嘴帽簷遮住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這個笑容很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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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那個奇怪的男子早已經不知去向。
柳蘭赤裸著身子躺在床上。窗外明媚的陽光肆無忌憚的撫摩著她那豐腴柔美的嬌軀,她感覺渾身暖烘烘的,舒服愜意。這令她表情中那絲欲蓋彌彰的得意神態徹底舒展開來。
原來,柳蘭想到了躺在自己皮包裡那剛剛賺到的兩千元錢。
這不禁讓她很是感慨:能夠作為一個美麗的女人是件十多麼幸運的事情啊!的確,作為一個美麗的女人,只要姿色還在,只要還能討男人的喜歡,只要肯放棄女性固有的那份矜持,那麼,這個女人便會衣食無憂。
這也是柳蘭對生活的一種態度,這種態度裡蘊涵著一種墮落的快意。
柳蘭想到這裡微微笑了,她一把拽過身邊的皮包,輕快的將手伸了進去,她要欣賞一下自己用身體贏來的戰利品。
可是隨後發生的事情卻讓她驚愕不已。
死夜
柳蘭從不敢置信的望著剛剛從皮包裡抽出的那疊紙幣。原來這根本不是嶄新的鈔票,而是花花綠綠的冥幣。她呆望著這些冥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首先想到的是被那個挨千刀的男人給耍了,一定是他在自己熟睡的時候用冥幣掉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