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也就幾十華里,看樣子錢列先、袁順、樊若水顯然是去投敵,他越想越不對勁,要說錢、袁、樊三人跑就跑了,可是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將士被奸人利用,何況還要面臨著手足相殘。
“不行,一定攔住他們!”穆劍瞬間閃過一個念頭,那就是挽回局面,說罷便隨手拿起銅銘劍衝了出去,梁櫻及大鬍子等人迅速跟在後面,眾人手持兵器翻身上馬並領兵三千飛奔而去。
“駕!駕!……”一路上,眾人快速前行,三千多匹駿馬馳騁在道路上,所到之處塵土飛揚,枯枝落葉隨地飄灑,馬蹄聲、咆哮聲交織在一起逐漸轉換成時間與生命的較量,短短的一秒鐘可以改變一切,可以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存亡。
果不其然,就在穆劍領著大隊人馬趕到清寺時,眼前的一切讓眾人驚呆了,只見城樓上掛滿了陣亡將士的屍體,城樓外圍的旗幟被燒得只剩下木杆,破爛不堪的城門上留有濃濃的血跡,士兵的屍體完全擋住了出口,血液沿著他們身下不斷地流過每一寸土地……,大鬍子憑藉著以往的經驗判斷出,城門剛剛失守,並且這些守城計程車兵可謂是拼死護守,由於勢單力薄,最終未能擋住叛軍的攻擊,王貴和小李廣則帶人搬開他們的屍體。
看著這一具具的烈士遺體,遙望著一片狼藉的城樓,穆劍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悲傷之餘,他悄然回頭義憤填膺地說道:“大家聽著,待會見到叛軍,都給我殺,一個不留!”
“遵命!”將士們異口同聲道,穆劍之所以下了這道死令,那是因為此時此刻,他已經徹底對那些叛軍失去了信心,梁櫻能體會到他心中的痛楚,於是揮起鞭子第一個衝進城內,剎那間,眾人如潮水般向前奔去。
與此同時,錢列先、袁順、樊若水三人領著叛軍肆無忌憚地闖入城中,叛軍沿途見到什麼就搶,但凡稍微有點姿色的姑娘都沒能逃出他們的魔爪。
錢列先一行人在大街上顯擺著,百姓們一陣恐慌,紛紛讓出道路,不料突然從邊上蹦出一個小孩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氣急敗壞的錢列先瘋狂地揮刀砍向他,可憐一個年僅八歲的生命就此結束,這時,人們再也控抽不住心中的憤怒,不約而同地趕來指責他們的惡行,錢列先一聲令下,所有士兵殘忍地掄刀劈向手無寸鐵的百姓,眨眼間,大街小巷傳來悽慘的尖叫聲,無助的求救聲……。
殺人對他們來說是一種享受,然而就在他們盡興的取樂時,穆劍攜大隊人馬皆趕到現場,錢列先等人吃了一驚,便喝令叛軍住手。
“穆元帥,穆附馬,你終於來了?”錢列先冷冷笑道:“屬下恭候多時了!”袁順、樊若水二人猛然大笑。
王貴、小李等人氣得咬牙切齒,狠不得一刀宰了他,唯有穆劍獨自坐在馬背上低頭不予以理睬。
袁順陰笑道:“附馬爺不是向來能說會道嗎?怎麼今日變成啞巴了?哈哈哈……”
“八成是被嚇傻了?”錢列先的笑聲激起了王貴的不滿,道:“錢列先,枉我和小李廣一直將你當成好兄弟,想不到你竟然做出這種滅絕人性的事,我王貴今日就要取你狗命,拿命來!”說完便要策馬迎去,穆劍一手把他攬到一邊,小李廣指著錢列先大罵道:“錢列先,你殺我兄弟,此仇不報非君子,我要你加倍償還!”
“李光,回來!”穆劍訓斥道,小李廣只好退了回來,袁順及樊若水儼然大笑,梁櫻很不理解穆劍為何一言不發,大鬍子也覺得匪夷所思,王貴、小李廣急得抓耳撓腮。
其實穆劍出於周密的考慮是有原因的,他意識到,從表面上來看,自己的實力足以戰勝對方,但是擺在眼前的還有這麼老百姓,這不得不讓他進退兩難。
片刻後,他緩緩地跳下馬背,抬起頭對錢列先說道:“列先,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我只希望你能放了那些無辜的人,你的目標是我,不要連累其它!”
“哈哈哈哈……”錢列先冷笑起來,說道:“穆劍,你讓我放了他們?當然可以,再怎麼說,我曾經還在你手下當過總兵,總得給你留個面子,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很容易辦到!”錢列先笑道:“那就是你的命!”
面對錢列先提出的無禮條件,梁櫻等人一口否決了,然而穆劍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了,錢列先、袁順、樊若水樂得合不攏嘴。
“穆劍,你也算得上是皇親國戚,屬下也不好親自動手,就用我這把刀吧。”錢列先順手向穆劍拋來一把大刀,穆劍撿起刀,而後背過身悄悄對小李廣說了些什麼,小李廣應允地點點頭,梁櫻等其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