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鐵鏈躺在那張石床上。
“說客?將軍,這句話又該從何說起?”
“難道不是嗎?你們的主帥不是一心想讓我招出幕後主使人嗎?哼,別做夢了,本將軍為朝廷辦事,行得端坐得正,哪裡還會畏於他的威脅,況且堂堂的大將軍何需受他人指使?”說到這裡,樊若水不耐煩地坐了起來,道:“好了,錢總兵,要是沒什麼事的話,你就走吧,本將軍要休息了。”
“呵呵呵……”錢列先向周圍巡視片刻,而後伸長脖子說:“樊將軍,至於你和元帥的恩怨,錢某無從過問,但錢某此次過來,是有意救您出去。”
“什麼?”樊若水以為對方和元昆一樣,都是袁順安排的人,一屁股跳了下來,飛快地走到門邊,問:“莫非你也是袁公公派來的?”
“袁公公?哪個袁公公?”錢列先納悶地搖搖頭說:“樊將軍,實話告訴你吧,元帥準備過了年將你押送回金陵,到那時,你可就百口莫辯了,依我看,你還是早點離開這裡為妙。”
“既然你不是袁公公派來的,那你為什麼要救我?”樊若水詫異地看著他,錢列先說道:“錢某早就聽聞樊將軍武功蓋世,能爭善戰,是朝中不可多得的棟樑之才,如果僅僅因為這件事而丟了官職,或者是……,那真是朝廷的不幸。”
“哼,你倒是會說話,不過聽起來倒也有幾分道理,只是這恐怕不是最好的理由吧?”
“將軍說得不錯,實不相瞞,錢某與穆劍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之所以偷生於此,為的就是尋找機會除掉他,而透過連峰一事來看,樊將軍似乎對他也有著極大的怨恨?”錢列先笑著問。
樊若水一聽,心想,儘管對方不是上面派來的,但言語中不難聽出,或許他真的與自己同病相憐,於是便說道:“穆劍此人高傲自大,本將軍早就想搬倒他,可惜苦於心有餘而力不足。”
錢列先憨然笑道:“樊將軍儘管放心,只要你我二人聯手,就不怕擊不垮他。”
“那你打算怎麼做?”聊到這裡,樊若水已經徹底信任眼前這個陌生人,錢列先奸險地笑了起來,遂將計劃全盤吐出,若水猛然大笑,看似完美的計劃令二人忘乎所以,陰險的笑容同時也給喜氣的新年抹上了一層陰影,籠罩在這座美麗城市的上空,遲遲未能散去。
世間之大,無所不有,只有想不到,而沒有做不到。時光改變不了現實,只能操縱自然界的迴圈,辭去昨日的黑暗,換得來日的黎明,南通與金陵同在一個天空所覆蓋之下,咫尺間距卻如天地相隔。
新年有著新氣象,此時的金陵城也是繁華一片,街上到處張燈結綵,今天是大年初一,百姓們換著新裝其樂融融地走在大街上,作為當地的官僚,當然也是忙得不亦樂乎,一個個都忙著東奔西走,彼此交情友好的同僚之間紛紛互相登門慶賀,相當於現代的拜年。
王新府上今日迎來許多地方官員,這下可把這夫妻二人忙壞了,只見大廳內坐滿了人,而且個個頭戴花翎、身穿青色袍服,他們笑呵呵地並排而坐,促膝長談著,這些人大都都是王新的部下,皆是清官。
“王大人,怎麼沒見令千金啊?”說話人年近花甲,別緻的烏紗帽早已蓋不住那頭雪白的頭髮,此人是王新手下的一名侍郎,姓洪。
“洪大人,您稍等!”王新微微一笑,之後悄悄地對旁邊的吳氏說:“夫人,快讓豔兒出來見客,這大過年的,不能老是躲在後院,總要見見這些叔父長輩們。”
“老爺,豔兒正和櫻子學練武呢!這丫頭整天要吵著學武,幸好這師父是現成的,呵呵,看來咱們的女兒這回可是下了決心了。”吳氏笑著說:“你先陪陪他們,待我去叫她們。”說完便向後院走去,王新則回過頭繼續招待那些部下。
屆時,吳氏悄悄地來到後院,遠遠只聽鞭子抽打在地上‘啪啪’的聲音,僅接著傳來女兒錫豔的笑聲,走近一看,只見梁櫻揮舞著繩索奮力地向身體周圍奮力地來回鞭擊著,時而拋向空中,時而轉至身後,附近的樹葉落了一地,她的身姿尤如展翅的燕子,飛一般撲向半空,錫豔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手裡拿著繩索耐心地照著練習。
“櫻子,豔兒!”席間,吳氏面帶微笑地走到二人身邊。
“娘!”
“王夫人!”二人見狀,趕緊放下手中的鞭子,吳氏看到她們臉上滿頭大汗,便憐愛地拿出手帕替二人擦拭著,並說道:“咱們府上今天來了好多客人,豔兒,你那個洪伯伯指名要見你,我看你們先別練了,快快隨我過去吧?”
“娘,我不想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