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來:“坐幾天牢並不委屈,只不過這幾天我老是在想,到底是誰跟我過不去?”李煜垂頭嘆道:“哎,朕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你說會不會是樊若水?”
“樊若水?”穆劍深思片刻,說道:“我覺得可能性不大。”
“此話怎講?”
“原因有兩個,一,他遠在南通,根本沒時間趕回來;二,我和他交過手,以他的武功絕對進不了皇宮,就算勉強能進,那肯定逃不掉。”
“言之有理,那照這麼說來,應該會是誰呢?”李煜眉頭緊皺地來回走著,穆劍不假思索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估計這件事和趙光義脫不了關係。”
“趙光義?”李煜驚呼道:“可是他的武功平平,朕記得當日那名刺客和武藝出神入化,並且出入皇宮行雲流水、來去自如。”穆劍挺身說:“他現在是北宋的王爺,手下高手如雲,哪還需要他本人動手,您還記得那天在大殿上,他留下的那個表情嗎?尤其是那眼神格外嚇人,恨不得把我給吃了。”
“嗯,不錯,朕想起來了。”李煜瞬間回憶起趙光義那副醜惡的嘴臉,不禁毛骨悚然:“據說此人報復心極強,卻沒想到會如此陰險,穆愛卿,這往後的日子,你一定要小心。”
“我會注意的。”穆劍點點頭說:“您也要擔心,我想他對付的目標不只是我,還有你。”
“朕知道!”李煜接著說道:“呵呵,關了你這麼多天,也該還你自由了,穆愛卿,你可以出去了。”
“就這樣出去?”穆劍疑惑地抬起頭,李煜樂呵呵地說:“怎麼?莫非要讓朕跪下給您陪不是?”
“不敢,不敢!”穆劍連忙說道:“我的意思是,你就這樣放了我,那些大臣們會怎麼想?他們一定會認為你是有意在偏袒我。”
“偏袒?”李煜渾然大笑,冷冷說道:“朕是天子,朕有權偏袒任何人,更何況是朕的愛臣,他們有什麼權力反對,你呀,就別多心了,走吧!”說完便挽著穆劍的胳膊走出了天牢,正當二人剛邁出天牢的門檻,眼前的情景讓他們驚呆了,只見文武百官早已跪在門外守候,穆劍還以為是來接自己的,隨即笑眯眯地走過去。
“臣等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李煜慈眉善目地擺擺手,隨口問道:“列位臣工想必是過來為穆愛卿接風洗塵的吧?快快請起!”大臣們彼此面面相覷,不過卻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李煜驚愕地看著他們。
“Thankyou!Thankyou!”穆劍意識到事態的複雜性,便故意笑著掬掬手,間接打破了僵局,大臣跪在地上相互一愣,也難怪,畢竟當時社會沒有英語這門課程。
“諸位卿家為何長跪不起?”
眾人似乎沒有聽到皇帝的問話,個個低頭不語,李煜遲疑片刻,於是緩緩走到中央位置,順手指著一名滿頭白髮的臣子(禮部尚書翁絲虹,不作細解),問道:“翁愛卿,你掌管著司儀,你來說,爾等今日所為何來?”
“是,皇上!”翁尚書戰戰兢兢地抬起頭,支支吾吾道:“臣等今日是為附馬爺而來!”
“哼,說了等於沒說!”李煜冷喝一聲,翁尚書面色顯得更難看,其身後的那些大臣紛紛向他投來鄙夷的眼神,李煜無心追根究底,便拉著穆劍繼續前行。
“附馬爺刺殺皇上,罪該當誅,請皇上慎裁!”幾百人的聲音匯聚一起,宛如驚天巨雷,直接劈向皇宮每處角落,李煜未能倖免,‘當’的一聲摔倒在地,穆劍倒顯得異常鎮定,因為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附馬爺刺殺朕?誰跟你們說的,是朕嗎?”李煜在穆劍的攙扶下,輕輕地舒展一口氣,犀利的目光直瞪著那些臣子:“你們未免也管得太寬了吧?眼裡還有我這個皇帝嗎?”
“皇上息怒!”翁尚書探頭探腦地說:“臣等決不是捕風捉影,鑑於此案事關重大,還請皇上三思,所謂‘縱虎容易收虎難’,何況人證物證俱在,穆附馬脫不了干係,望皇上秉公處置。”
“請皇上三思!”
“若皇上一意孤行,臣等將長跪不起。”
……
面對群臣的七嘴八舌,穆劍苦笑地搖搖頭,此時此刻,他不想發表任何言論,李煜冷冷笑道:“行啊,你們不但學會了煽風點火,而且還懂得集體來要挾朕了,你們以為這樣子就能逼朕就犯?哼,朕送你們兩個字——做夢!”眾人趴在地上一聲不吭。
“既然你們這麼喜歡跪,那就跪吧,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再起來。”李煜自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