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就在他們剛剛跨出門檻的瞬間,只見樊若水率領士兵百餘人堵在門外,而且周圍佈滿了弓箭手,眾人急忙停下腳步,胖臉不由得沾沾自喜,喊道:“樊元帥,您來的正是時候,您一定要救救末將。”
“哼,沒用的傢伙,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樊若水若無其視地說,隨後目光移至穆劍、梁櫻身上,“哈哈,沒想到附馬爺公主都在啊,看來屬下這次是不辱使命了。”
“又是你?你怎麼老是陰魂不散?”梁櫻橫眉怒目道,穆劍補充笑道:“他這不叫陰魂不散,因為狗的鼻子向來都很靈。”
樊若水渾然一笑:“二位此言差異,這應該叫緣分才對,誰讓在下和二位這麼有緣呢?哈哈哈……”
“瞧把你給能的!有什麼好得瑟的?在我看來,你只不過是潘美手下的一條狗,剛才看你叫的聲音挺大,一定是最近主人沒有餵飽你吧?”穆劍的一句話引得大家轟然大笑,樊若水氣得一反常態,怒目而視道:“穆劍,你休要張狂,以前好幾次都讓你給溜了,這次我看你往哪跑?”
“這句話我都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有本事就放馬過來吧!”言畢,穆劍湊到梁櫻耳邊小聲囑咐道:“櫻子,你帶小營先走!這裡交給我!”梁櫻使勁搖頭,忖道:“不行,要死一起死!櫻子這次說什麼也不會離開你。”穆劍眉頭緊皺:“你是不是不聽我的話,難道你想讓小營落到他們手裡嗎?我答應過慧蘭要好好照顧小營,你想讓我食言嗎?聽話,帶上小營先從後門離開。”
“大哥!”
“快走,不然一個都走不了!”穆劍猛地將她往後推,梁櫻淚如雨下,只好依依不捨地轉身離去。
“想跑?來人,抓住她!”樊若水勃然大怒,士兵們步步向前挺進,穆劍勒住胖臉的脖子,喊道:“誰敢靠前一步,我現在馬上殺了他。”胖臉被勒得喘不過氣,表情顯得非常沮喪,眼神不停地向遠處傳遞著求助的訊息,可是樊若水非但不會緊張,反倒憨然大笑:“穆劍,你不是說我是潘美的狗嗎?那我現在也可以告訴你,他——只不過是我身邊的一條狗。”胖臉臉色煞白,撕心裂肺地吶喊道:“大人救命,大人救命啊!末將不想死。”
樊若水不予理會,冷冷說道:“穆劍,我勸你別心機了,你是鬥不過我的。”
“是嘛,那就試試看吧!”穆劍抿嘴一笑,華福、王全極力表示掩護他突圍,唯有華喜倒是滿臉的不悅,戰戰兢兢地說:“附馬爺,不如就束手就擒吧,你看他們這麼多人,而我們……”
“屁話!你怕死就走啊!沒人攔著你。”王全破口大罵,華福走過去握住華喜的雙手,說:“大哥,你走吧,此事與你毫無瓜葛,不該把你捲入其中。”穆劍說道:“他們的目標是我,不會為難你的,你還是快點走吧!”
華喜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架勢,坦然道:“哼,我華喜豈是貪生怕死之人?老二,把刀給我,我要殺了那個姓樊的。”說完便強行搶過華福手上的刀向前走去,眾人頓時目瞪口呆,甚至連樊若水也有點琢磨不透,趕忙擺擺手,“弓箭手準備!”
華喜嚇得撒退就跑,宋軍哈哈大笑,他只得垂頭喪氣地退到穆劍身後,樊若水親率士兵衝了過來,華福、王全闊步上前迎敵,然而就在雙方的兵器即將交碰之時,一旁的華喜突然舉起大刀照著穆劍後背砍去,穆劍只覺得耳邊閃過一陣涼風,於是本能地閃過身體,胖臉無意中成了華喜的刀下魂,樊若水等人驚呆了,隨即停止進攻。
“大哥,你瘋了?”華福震驚萬分,趕忙退了回來,然而,此時的華喜猶如一隻猛虎,進而拔出插在胖臉胸口的刀,喪心病狂徑直向穆劍身上刺去,華福搶在前面擋住了他,華喜一刀刺入他的心窩,華福當場一命嗚呼,鮮血噴得到處都是,華喜瞬間夢中驚醒,潛意識地鬆了沾滿鮮血的雙手,頓時軟癱在地。
“福哥……”王全熱淚盈眶地跪到華福身邊,穆劍內心一陣痠痛,眼淚順著鼻樑往下流,華喜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你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放過,你還是人嗎?”王全一氣之下,揮拳打在他的臉上,華喜輕抹著嘴角的鮮血,仰天傻笑:“我不是人,我殺了自己的親弟弟,我不是人……老二,是大哥對不起你,大哥現在就來陪你!”言畢,他拔出大刀刺向自己的心臟……
兄弟二人緊緊粘在一起,地上淌著濃濃的血跡,在場一片譁然,士兵們不由自主地往後移動幾步,穆劍悲憫的彎下身子,雙手輕捧著華福那張憔悴的臉龐,樊若水領著士兵悄悄地圍了過來,王全憤憤不平的撿起兵器衝了過去,穆劍未來得及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