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豐屹一眼,跟他說:“這話對勁兒,但是現在的問題是隻有老煙hún才知道那個鬽是什麼玩意,可她還跑了!你最後擒下常雲龍的時候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受了這麼重的傷,那個老煙hún跑哪兒去了?”
豐屹冷冷一笑,跟我說:“當時我被那個老煙hún牽制的緊,只能拼著硬挨一下,將那小長蟲重創。別看我傷的厲害,那個老煙hún也好不到哪去,我的刀氣全數打入了她的體內,她絕不好受!只是可惜當時是在騰不出手,否則的話,以她當時的狀態,必定手到擒來。她必須全力壓制我的刀氣。”
“這麼說,你算是給她廢了?”我皺著眉頭問豐屹道。
豐屹想了一下,跟我說:“應該差不多吧,當時我也是紅眼了,全力出手,純粹是玩命了。”
“看不出來,嘖嘖!”我盯著豐屹搖了搖頭,跟他說:“真沒想到,想當初那個文文弱弱的小男生現在居然會變得這麼殺伐果斷。”
“呵,重新認識自己了唄!”豐屹說到這裡,抬眼看了我一下,說:“你呢?”
“我?”我想了一下,搖搖頭,跟豐屹說:“水落石出的結果並不好,雖然之前我一直就有這個不好的預感,但是真發生了,還是覺得心寒。”
豐屹皺著眉頭問我:“你還留戀?”
“我呸!”我冷笑一聲,跟豐屹說:“這是一種噁心!如果真如你所說的,為什麼我不阻止你最後的殺戮?我心都涼了,還管他們?我還沒那麼賤!”
豐屹衝我挑了一下大拇指,可能是牽動了他背上的傷口,讓豐屹微蹙了一下眉頭,我看在眼裡,問道:“你背上的傷還不處理啊?皮開肉綻的!”
豐屹苦笑著搖搖頭,跟我說:“那都不要緊,肉身不過是一具皮囊,傷的再重也是無妨!”
我深深看了一眼豐屹,跟他說:“你想得真開!讓我看看!”
豐屹輕輕轉過身,我皺著眉頭把他被鮮血浸透的衣服liáo開,發現他的傷口好像確實如豐屹自己所言,不需要去醫院了,雖然深可見骨,但是此時豐屹的傷口卻在不停的蠕動,好像有生命一樣,正在自己努力閉合,而且不時的有碎肉和顏sè較暗的血液被清理出來,我看了一會兒,發現豐屹背部的傷口自愈只是時間問題,不禁笑著跟他說:“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
豐屹轉過身,苦笑著點點頭,跟我說:“我越來越覺得自己不是個人了。”
“那你也不是鬼!”我跟豐屹說:“別說你心裡打鼓,我這心裡也畫hún兒,自從進入這個圈子,我是越來越覺得這個世界不真實了。”
豐屹嘆了一口氣,跟我說:“我也是這個感覺,有時候我也會想,做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普通人不好麼?為什麼要這麼玩命,到頭來能得到什麼?”
“你想得到什麼?”我皺著眉頭問豐屹:“聽你的意思,你是yīn陽界主血脈,yīn陽界主是什麼東西?你得了他的血脈你就是yīn陽界主了嗎?你這次蠢蠢yù動又是為了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豐屹搖搖頭過呢我說:“血脈覺醒,我在一瞬間想起了很多很多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就好像看一本神鬼傳記一樣,裡面記載的東西太多讓人難以接受的。我現在不過是在找回自己的東西,就這麼簡單,我要什麼?我也不知道,也許是yīn陽界,也許會更多,跟著感覺走好了。有時候我對這種感覺很疑huo,這是我想要的嗎?每當這個時候,我自己內心的yù望就會十分肯定的告訴我,‘對,這就是你想要的!’你能明白嗎?”
我點點頭,跟豐屹說:“都是身不由己。”
“差不多吧!”豐屹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好像背部的傷口已經變淺了很多,豐屹說:“姐夫,大姐的傷我看還是找個信得過的人來瞧瞧吧,別瞎整。”
我雙手一攤,跟豐屹說:“現在我就能信得過你,其餘的……”
豐屹點點頭,說:“明白。這個我安排,你放心好了。”
我伸出手拍了拍豐屹的胳膊,說了一聲:“謝謝!以後但凡有事兒,只需言語一聲。”
豐屹誇張的笑道:“說什麼呢?受傷的是我大姐!跟你有什麼關係?”
豐屹說完,拉開屋子裡面一個老式的組合傢俱的抽屜,裡面端端正正的擺放著一個十分古舊的電話,是那種撥盤的電話,現在市面上已經基本看不到了。
豐屹撥了一組號碼,我無意的數了一下,七個數字,這是什麼號?而且這種聯絡高人的方法是在讓人覺得有點兒……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