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當中,就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目睹這一切的人們因為從光線強度的急劇轉換而出現了短暫的失明,他們迫不及待用手使勁的揉著眼睛,好像要把眼珠子從眼眶中給揉出來一樣,就是為了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是誰都看不清發生了什麼,因為好像一瞬間,原本繁星點綴的天空就烏雲密佈起來,豆大的雨點緊跟著落下,驚訝的人們目瞪口呆,在北方深冬下雨……比六月飛雪更難得一見,又何況是這種漫天的紅色的雨!
幾乎沒有一個目睹這一切的人不對眼前發生的奇景感到心裡發慌,沒有人能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一種大難臨頭的氣氛壓抑在小城上方。原本鬧囂的動物此刻全都好像傻掉了一樣,蜷縮一隅,一動不動。
看到動物都這樣了,人們就更傻眼了。紛紛穿戴整齊,陸陸續續的走出了房子,面對外面瓢潑一樣的紅色暴雨,人們同樣不敢觸碰。紛紛聚集在背雨的地方,議論不停。
也有的人根本不在乎這個,天塌下來大家一起頂,死的又不是他一個;索性重新回到床上呼呼大睡。可無論是憂心忡忡的人還是安然處之的人,他們都不清楚,今天的血色冬雨代表著什麼。
在北方的冬天下雨這本就不可能,就算真的下了,落地成冰也是必然的。可是這紅色的雨點就跟它來的違反常識一樣,落在地上一樣出乎人們的意料。紅色粘稠的雨點落到地上並沒有變成薄冰。大地好像變成了海綿一樣,把紅色的雨水悉數吸收了進去。大地被潤溼了……
有些人們好奇的伸手觸碰了一下雨水。冰涼徹骨,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大雨持續不停,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大雨的背後在掩蓋著什麼。只能眼巴巴的等待,等待雨停,或者大雨帶來的,大災難。
……
帝幽命人抬過來一個碩大的凹進去的圓盤,圓盤上面畫著古怪的文字。好像咒輪一樣的排列。在圓盤當中還有一汪清水。我皺著眉頭看著帝幽,不明白這是什麼東西。
在一旁的天鬼老人發出刺耳的笑聲。指著這個圓盤問帝幽:“聖君,你用血河之水來掩蓋洞天盤的氣息,就不怕毀了這件寶貝嗎?”
帝幽不屑的笑了一下:“你都敢鋌而走險豁出性命做這麼背信棄義的事兒,我毀一件寶貝又如何?”
豐屹在一旁不爽的冷哼一聲。我則嘆了一口氣。
豐屹這口惡氣是絕對咽不下去的,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就算是凡夫俗子也要火冒三丈,何況是陰陽界主了。
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洪月蛟會聯合天鬼老人來忽悠自己人。他們之間究竟達成了什麼協議。還是在漫長的歲月中,洪月蛟已經不甘心成為炮灰了?
我覺得後一種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洪月蛟的大毅力非常人能及,就算是修行之輩。能有他這種大毅力的人,也是鳳毛麟角。有這種隱忍心性的傢伙又是那個以嗔心重出名的種族,能甘心為炮灰才怪了。
我現在也同情起豐屹來,我勸他的時候,他還想放手一搏,豪情萬丈的讓我拭目以待。可現在,恐怕他更多的是心灰意冷。
他這種心情我剛剛經歷,所以我能體會。只是沒想到相同的戲碼在他身上同樣上演。
這個世界既無聊又殘酷。
我揉了揉眉心,轉頭問帝幽:“聖君,這東西是幹嘛用的?”
“這盤子名為洞天盤,顧名思義,洞察天機的寶貝。”帝幽微笑著跟我說:“我盛以血河源頭的清靈之水,來掩蓋住洞天盤的氣息,以此來避過神源和千陽山的那幾位高手,咱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待,尊神已經按捺不住了,敲山震虎著實嚇得他不輕。我想,他應該快要動手了。”
我皺著眉頭問帝幽:“聖君,你親自過來坐鎮,不怕被、被六……嗯,六耳獼猴知曉嗎?他要是知道你開始行動了,即便是猜不到你的目的,起碼也會讓千陽山警覺起來吧?如果神源的尊神動手晚那麼一點點,咱們的計劃可就……”
帝幽冷笑一聲,拿眼睛掃了一眼天鬼老人,跟我說:“這個,你問他好了。我想這事兒跟他脫不了干係。”
“哈哈,果然是帝幽,這麼快就想明白了。這一點尊者不必擔憂。”天鬼老人略顯得意的說道:“六耳已經被我一紙調令送到了尊神的大門口,不能讓他壞了好事!”
帝幽不屑的笑了一聲:“呵,我既然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那小六子為什麼突然就消失不見,我也能猜到個七七八八。以神源的實力,有沒有小六子去阻擊尊神,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