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實了;只聽常雲龍一聲怒吼;他的丈八蛇矛忽然從黑霧之中詭異的彈飛了起來;常雲龍的兵器脫手了!我心裡剛喊了一個“完”字;忽然就見從常雲龍的墨綠色戰袍裡面伸出一條巨大的蛇尾;陡然捲住空中的蛇矛;然後急轉而下;直刺胡菩薩。轟然雷動;地面都跟著顫抖;胡菩薩不閃不避;直接雙劍硬接;硬生生的將蛇矛架在頭頂。她腳下的土地龜裂;以她為中心;輻射開來。
我終於看清楚了場中的情形。常雲龍目眥欲裂;空著的兩隻手虛抱在身前。兩隻手上騰起綠油油的烈焰;他的下半身已經完全變為佈滿墨綠色花紋的巨大蛇尾;此時正卷著蛇矛與胡菩薩角力。常雲龍似是蓄力已滿;兩隻手忽的一張;各有兩條綠油油的火蛇從不同角度進攻胡菩薩;胡菩薩此時雙劍都架在頭頂;根本沒有多餘的手來對付火蛇;眼瞅著胡菩薩就要被火蛇及身。她終於出聲了;一聲嬌喝;我只覺得眼前一花;從她的身子裡面居然一左一右各分出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身影;分別手持黑色三股鋼叉和黑色雙鉤;迎上堪堪就要張嘴欲噬的兩條火蛇。甫一接觸;兩條火蛇便被斬落。那兩個跟胡菩薩身形一樣的女子毫不停頓;一左一右的圍攻常雲龍。
我看得冷汗直冒;這不是姑蘇慕容復的招數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常雲龍欺負胡菩薩雙手都忙著沒空防禦;召喚出兩條火蛇去進攻;沒想到胡菩薩看似身上空門大開。其實人家還有後招;不但輕鬆剿滅了火蛇;而且還跟常雲龍學習;欺負他手無寸鐵;就看常雲龍如何破解了。難道他也會分身
事實證明。我想多了。常雲龍根本沒分身;用雙手硬撼三股鋼叉和雙鉤。兩聲金鐵相交之聲;一聲悶哼。常雲龍接住了三股鋼叉和一柄長鉤;可人家還有一柄呢;直接在常雲龍身上開了個口子;深可見骨。若是小傷;常雲龍也不至於當著這麼多弟子的面兒悶哼一聲;我看著那肉都翻出來了的傷口;身上雞皮疙瘩一層一層的冒;想想都疼。
我一看我幹舅舅都受傷了;剛想搖旗吹哨子碼人圍毆胡菩薩;我身旁的黃天酬忽然暴喝一聲;身形拔地而起;狼牙鋸齒直裙在跟常雲龍角力的胡菩薩真身。那兩個分身原本正在圍攻常雲龍;一看黃天酬出手;紛紛回防。常雲龍哪裡容得她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雙臂好像突然沒了骨頭一般;化作兩條怪蟒;纏上胡菩薩那兩個分身;那兩個分身一看常雲龍雙臂所化的怪蟒攻來;不得不轉身迎戰。
胡菩薩看到攻來的黃天酬眼睛裡面閃過一道精光;不見一絲慌亂;雙手短劍一絞;丈八蛇矛硬生生被削去了矛頭;接著胡菩薩一個鷂子翻身;躲開了常雲龍以雷霆萬鈞之勢拍下來的巨大蛇尾。
常雲龍的蛇尾拍在地上;猶如山崩地裂;周圍的仙家弟子都站不穩;更何況我了。我直接被震得趴在地上;還好黃天傷一直跟在我身後;見我被震趴下;一把將我撈了起來;退到安全地帶。他的職責就是保護我的安全。
常雲龍蛇尾這一大力摜下絕對是收招不住;只震得塵土瀰漫;場中頓時什麼都看不清楚。這比胡菩薩的黑霧擋得都嚴實。忽然陰風陡起;場中被震起來的塵土被風柱捲成一條土黃色的長龍;跟常雲龍那兩條火蛇一樣;惟妙惟肖;轉頭攻向胡菩薩;這……是黃天酬弄的還是常雲龍的法術
我還沒看明白;解放了尾巴的常雲龍噗噗兩下;就將胡菩薩的兩個分身拍散。看著正跟黃天酬戰成一團的胡菩薩;常雲龍面目猙獰;我以為他要衝過去跟黃天酬一起夾攻胡菩薩;沒想到他一轉身;退出戰鬥。白守山立刻迎了過去;跟著常雲龍消失在人群當中;我看的目瞪口呆;他……咋走了不管黃天酬了
我拉著身邊的黃天傷問道:“這怎麼回事啊我幹舅舅怎麼走了”
黃天傷面無表情的說:“常教主礙於身份;不屑於黃教主夾擊胡菩薩。”
這不是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麼我氣的鼻子都快歪了。跟黃天傷開始絮叨:“我幹舅舅打不過胡菩薩;黃哥就更打不過了;現在我幹舅舅轉身走了;”我踅摸一圈;接著跟黃天傷說:“這一會兒黃哥要是危險了;連個能出手相救的都沒有了。這就是一堂子高手我怎麼就找不出來個拔尖兒的呢”
黃天傷尷尬的跟我說:“不是咱們堂營兵馬不強;主要是胡菩薩她成名太早;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說句不恭的話;常教主在胡菩薩面前都要矮上不少;咱們堂營除了胡家教主能穩勝胡菩薩之外;其他人……”
黃天傷話沒說全;但是我也能聽明白他什麼意思。可胡澤天當初也跟我說過;這胡菩薩想當年讓我師父都吃過虧;就這麼個老貨;怎麼就讓我給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