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膺地道。
“王爺吩咐你不要下重手?”李管家眼睛一亮。
董圇點了點頭,困惑地道,“以往王爺都不會手下留情的,不知為何,特別吩咐屬下既不要傷其要害,又要讓傷勢看上去很重。”
此時,李管家眼裡一片清亮,這再清楚不過了,無非是引阿寶黛出來嘛!
“李管家,您知道這其中的緣由?”董圇不由問道。
“呆小子,咱們王爺是想女人了啊!”李管家拍了拍董圇的腦袋,他也不指望董圇能明白,接著問道,“後來王爺是不是派人去告知阿寶黛了?”
董圇搔了搔頭,“這個倒是沒有。”
“難道王爺知道有誰會去向阿寶黛通風報信?”李管家暗自思忖,“春芳閣也有阿寶黛的人了嗎?阿寶黛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呢?”
想著,李管家抬起頭,“董圇,你跟著王爺也見了不少女子,你說阿寶黛比之王爺以前的女子如何?”
董圇回想起一襲男裝的阿寶黛,她舉止落落大方,一點也不像以往那些女子的諂媚。雖然她也向王爺行禮,但是卻絲毫沒有低人一等的感覺。最讓他驚訝的是,她居然膽敢坐下來同王爺講條件!直呼王爺的名諱!若是其他女人,他定會覺得不屑,甚至可能是為了引起王爺的注意而兵行險招。但是,阿寶黛身上分明有一種氣度,讓人心悅誠服的氣度。
“她是個配得上王爺的女子。”董圇定定地道。
李管家當然知道龍厲在董圇心中的地位有多麼崇高,而這句出自他之口的話,無疑是對阿寶黛至高的讚美。
見李管家不發一言地站在原地,董圇忍不住道,“李管家,您能告訴奴才王爺到底為什麼發怒嗎?”
李管家這才回過神來,經過董圇提醒,他才想起,這會兒他要深究的是王爺生氣的原因。“既然阿寶黛同意留下陪王爺,那王爺怎麼又回來了呢?”
“阿寶黛公主同意留下,王爺就派奴才送那個女人回醉竹院了。後來的事奴才也不清楚。等奴才回去時,阿寶黛公主已經不在了,而王爺頹然斜坐在地上。那手上的傷也不知是怎麼回事?”說著,一臉的懊惱。
“王爺受傷了?”李管家目光一凜。
“奴才該死!”董圇單膝撐地,“是奴才疏忽了,才讓賊人有了可乘之機。”
“依你看,王爺這傷是哪路賊人傷的?”李管家淡淡地道,“王爺的身手又有幾人敵?”
董圇頹然跪坐在地上,他當然明白,王爺的功夫在自己之上,若是王爺都抵擋不了,那他即使在也於事無補。
“你可知王爺的手是何種傷?”李管家無暇顧及董圇神色之異問道。
“奴才趕到之時,王爺的傷口已經經過了處理。”董圇木然道,“奴才本要重新替王爺包紮,但是王爺卻不讓奴才近身,更別說處理傷口了。”
李管家心裡惦記著龍厲的傷勢,不作逗留,便向著不遠處的書房走去。幽暗的紙窗內倒映著窗邊的人影,李管家徑自走到窗邊,“王爺。”他輕聲道。
裡面沒有絲毫動靜,他嘆了口氣,“小厲。”
紙窗上的人影總算是動了動,“李管家,你去休息吧。我要一個人靜一靜。”
“小厲,你要是不讓老夫好好看看傷口,老夫就只好陪著你在這兒站上一宿了。”李管家故意哀聲道。
半晌,就在李管家暗自叫苦不迭,腿痠腳痠的時候,屋內的人影終於邁開步子去開啟了大門。
李管家趕緊笑呵呵地走進去。
“這粽子似的傷口是誰包的啊?”李管家顧不得形象地大笑起來,龍厲自小學武,包紮傷口這種小事早就不在話下,眼下的這個裡一層外一層亂裹的紗布顯然不是出自他之手。
龍厲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色彩,不過片刻,他幽暗的眸子裡又湧出怒意,“那個該死的女人!”他一手垂在桌面上,牽動傷口,紗布瞬間漾出一片殷紅。
李管家不再耽擱,慌忙取出藥箱,替龍厲處理起傷口,看著觸目驚心地傷口,他搖著頭嘆了口氣,“這麼重的傷即使痊癒,疤也去不了了啊!”
“這該死的女人居然還敢勾引權寺!”龍厲渾然不覺地傷口在流血,“她把本王當什麼?她把本王的話當耳邊風了嗎?”
李管家細心地將龍厲的傷口包好,“老夫怎麼聞到一股酸味?”
對上李管家促狹的笑容,龍厲不無無奈地道,“本王對那個詭計多端的女人沒有興趣。”
“那王爺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