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是有意不想讓他好過了,“你且說來一聽。”
“玉帝言及大唐所供奉的神靈,並非天庭司神,說大唐藐視天威,五年之內莊稼不得收成,藉此以示眾生,待何時大唐改了香火,便會迎來豐年之兆。”土地公也是有苦說不出,白廉和玉帝他都惹不得,被夾在這二人中間,壓力可想而知。
“哼。”白廉一聲冷笑,這玉帝好算計,當初大唐鬼神肆虐之際,不見他天庭來人管制,現在這麼一個泱泱大國被打理的井井有條後,才想起了那香火之緣。
“無妨,你先保我大唐今年豐兆,如若玉帝問及,你便可將此事推到我身上。”白廉沉聲說著,既然他和玉帝都已經是生死之敵,這些小事也就不用顧忌了。
“唉…,小老兒遵命便是。”土地沉吟片刻,只好應著,先度過白廉這關再說。隨即,就瞧他用那木杖敲了敲地面,頓時,原本荒涼的土丘上湧出無數春色,一棵棵嬌嫩的綠芽自地下爭相冒出。
“小神先行告退。”做完這些,土地對著白廉微微作揖後,便化成虛影,消失在原地。
“師傅。”張良有些擔心,張口欲言,但卻被白廉及時打斷。
他知道自己這個弟子在擔心什麼,在張良看來,玉帝執掌著天庭,勢力空然強大,而他不過獨身一人,此番公然不敬玉帝,無疑於雞蛋撞石頭,自尋死路……
“他玉帝的確是三界之主,但這個位置,他也坐不長了。”白廉望著天空,嘴角揚起一抹冷意。
另一頭,土地公在與白廉二人辭別後,就直接飛上了天庭,第一時間進了靈霄寶殿,大唐一事十分嚴重,要是不向玉帝稟明,那可就是他翫忽職守了,說不準是要被削去氣數的。
“小神參見玉帝。”進了殿,土地向身前正坐在鑾椅上的身影,垂首道。
“說吧,什麼事。”玉帝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是不是有關那大唐的國師?”
“玉帝英明,那大唐國師頑劣成性,仗著道行比小神高,便要挾小神保他大唐一年稻草,小神不及於人,只好應了。”土地公娓娓道來,除了往白廉的身上抹點黑,到沒有添油加醋,一五一十道。
說完,土地也是心中忐忑,生怕玉帝怪罪,讓他遭受這無妄之災。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玉帝聽後,神色沒有絲毫變化,淡淡道。
土地鬆了口氣,恭恭敬敬的出了靈霄殿。
“既然出了方寸山,看在菩提的面子上,我也就不會動你,你又何必自尋一死呢…”玉帝站起身來,看著殿外那雲霧飄渺,仙樂陣陣的美景,口氣平靜,但眼神卻完全冰冷下來。
緊接,玉帝揹負雙手,出了寶殿,幾經轉動後,來到一處風雷鼓動,陰煞靡靡之地。
抬首看去,在不遠處的一片慶雲上,正有一個恍若門梁的百丈斷頭臺,高臺上鑄有十丈閘刀,鋒利無比,望上一眼,就是仙神亦肝膽俱裂。
此時,那斷頭臺上已橫有無數屍體,仔細看去,卻都是妖族之身,濃郁的血腥之氣瀰漫長空,使得此地更加陰森起來。
見玉帝現身,正在對妖族加以酷刑的一眾仙神紛紛跪拜下來,齊聲道:“見過玉帝。”
“嗯。”玉帝點點頭,看眼那被按在斷頭臺上,不停掙扎的妖族,問著:“怎麼樣了?”話落,立刻便有一人走上前來,說道:“回玉帝,已斬四十七人,都是妖王,並有十二人表示,願為我天庭效力。”
“那牛魔什麼態度。”玉帝接著道。
“那牛怪十分厲害,即便是雷劈電打,風颳火烤,都不能傷其分毫,斷頭臺亦是無法將他斬了,直到現在,也沒有絲毫服軟的模樣…”那人隱隱有些心悸的回道。
玉帝凝視著那血腥的斷頭臺,半晌後,才道:“再給他一個月的時間,如果還是這般,就將他丟入那八卦爐吧,我就不信他有那孫猴子的本事…”
“下界的世俗之中,有一大唐國師,你找個機會,將此人也一併斬了。”停頓片刻,玉帝又吩咐道。
“是。”
“玉帝小兒,你休要得意,我妖族勢大,總有一天會將你天庭毛神全部殺光,你家妖爺爺先走一步,在陰曹等你,哈哈。”斷頭臺上的妖王發現了玉帝的身影后,立刻猖狂的大笑著,引得周圍其他一群將要被斬頭的妖族,一一大聲附和著。
“斬!”一旁的天神見狀,立刻拉下閘刀,血水飛濺,剛剛還嘶吼的妖王,瞬間斃命。
即便死亡的陰雲籠罩在頭頂,但其他的妖族卻是分毫不怕,口中大聲叫著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