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日呢?”直到此時,白廉才突然想到,舜日怎麼遲遲不見蹤影。
“師叔前些日子一直在大唐地界巡視著一些偏僻的山村,庇佑一些山民不受妖物的襲擊,現在應該還在外巡視呢。”張良回道。
他之所以管舜日叫師叔,也是因為對方要求的,想來舜日已將自己和白廉當做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怎麼回事?”白廉感到其中古怪,問道。
“前些日子,不少妖族能者都被天庭抓了去,東勝神州的妖族一時間人心惶惶,一些原本在深山中修行的妖物,都跑到了世俗之中,其中個別妖物嗜血成性,師叔未免那些凡人受到傷害,便起了巡查的念頭。”張良一五一十道。
“唉。”白廉長嘆一口氣,又是被天庭和妖族給鬧的…
四大部洲有三大洲的妖族都動兵與天庭一戰了,唯獨西牛賀洲沒有妖族中人現身,這多少讓白廉感到有些怪異…
“又多了。”望著遠方天空中的那些遊魂,白廉忽然覺得有些累,大唐有張良幾人守護,尚得一絲安寧,但其他地方呢…
他有些猶豫,自己將賭注壓在了人族身上,是否正確,畢竟眼下天地間最弱的一個種族,就是人族了,當年人族有老子、女媧二位聖人保護,又有三皇五帝鎮守氣運,可謂是應了天時地利,想不昌盛都難。
但現在就憑他隻身一人,想要效仿古時的聖人,借勢而上,卻是比登天還難。
就在白廉沉思之際,一人自雲端飛落,正是遲遲歸來的舜日。見得白廉,舜日面現笑意,接著訝色一閃而過。
他發現許久不見,白廉的道行竟高出他半分,他有卯日星君的傳承在身,也堪堪修煉到了化形之境而已。
數年沒見,兩人自然有許多說不完的話。
只不過,二人本身都是妖物得道,同屬妖族,他們遠比張良幾人更清楚目前天地間的局勢,特別是此次流燕群山大戰一事,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是天庭贏了,妖族氣運受挫,但恐怕並非想象的那麼簡單。
“太亂了,天庭已向三界下旨,流燕群山如果再有妖物盤踞的話,還會不擇手段的進行打壓,現在山中的妖物都紛紛出世,湧進了世俗之中,以免惹火上身。”舜日也是面露不快,顯然天庭的作風太過霸道了。
“看來玉帝對於聖位是勢在必得了。”白廉一聲輕笑。
天庭敢如此下血本的與妖族爭勢,顯然是幕後之人,也就是玉帝,認為妖族是他爭奪聖位的最大阻礙,想要先下手為強,即使滅不了妖族,也要往死裡打壓妖族的氣焰。
可笑是,現在聖位機緣根本無跡可尋,就算鎮壓住了妖族,又有什麼用?…
“難不成他玉帝察覺到聖運所在了?”疏忽,一個荒謬的念頭自白廉腦中閃過,要是玉帝真的成了聖人,那以他和玉帝之間的隔閡,也別想活長了…
不過,白廉還是覺得有些不可能。
連那些古時成聖的幾位都沒有動作,他一個小小的玉帝,又怎會知道天地玄機。要是玉帝心中真的有鬼,那聖位最終也落不到他手……
你以為三大教以及靈山的那幾位是吃素的?
尋思再三,白廉就不再去想這裡面的貓膩了,反而與舜日論起了道,一旁的張良幾人則靜心傾聽著。
……
又是一個月過去了,白廉站在殿外,望著頭頂灰沉沉的天空,心裡有些發悶,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一樣。
“師傅,師叔讓我傳話,言南面有一片墨雲朝都城飛來,妖氣磅礴,恐怕是妖族的某位人物。”張良腳踏清風,自高空落下,對著白廉低語道。
“知道了。”白廉點了點頭,隨即帶上青禹劍消失在了原地。
手中的青禹劍現已被他心神淬鍊過,已經完全煉化,威力可發揮至十成。
凌空而立,白廉瞅著漸漸飄來的那近幾畝大的黑雲,面色平靜,駕此雲霧的人必是妖族無疑,興許只是路過都城而已,但要是真的對大唐有所圖謀的話,他也只能揮劍而上了。
在白廉的注視下,那烏雲竟然停在了王宮之上,沒有再動,顯然就是奔著此地來的。
嗚嗚…
空中響起一陣詭異的呼嘯之聲,旋而,就見一陣黑風自那雲中飛去,向大唐國王的寢宮飄去。
譁!
整個天空為之一亮,一抹銀色劍虹爆射而出,瞬間將那黑風絞碎,悽慘的咆哮聲傳來,一頭被劍光所傷,帶著涓涓鮮血的青黑大鳥展翅而下,磨盤大的勾爪瞬間向白廉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