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不由問道。
不過,黃鳴根本沒有理會他,直接沿著崎嶇的山路,奔山頂的那片宮厥走去。
在天靈山的山頂,建有幾座大殿,殿前則是一片空地,空地上擺有千百個蒲團,均是拜入此地門下的修道弟子。
此時,正有一道人盤坐在高臺之上,身旁兩側立有兩鼎齊人高的青銅香爐,道人口·唇輕顫,不斷有玄妙的經文自他口中吐出,身下的弟子們則是聚精會神的聽著,唯恐漏掉一個字。
那自香爐上騰起的雲煙彷彿條條絲帶一般,一直環繞在道人周身,使其充滿了飄渺之感,更添有一絲神秘。
黃鳴上了山頂,見師傅正在講道,也不好打擾,便徑直找個地方坐了下來,心中卻還在記恨著白廉。
道人微微睜眼眼簾,看了一眼神色不喜的黃鳴,便又閉了起來。片刻後,經文誦完,一群弟子頓時入定參悟起心得來。
“你隨我進殿。”道人的身影自高臺上消失,不遠處的黃鳴耳中,響起了師傅的聲音。他心想道人恐怕對他來意,已算到了一二。
“你回來找我何事?”殿中,道人坐在紫金蒲團上,背對著黃鳴,淡淡道。
“還請師傅為弟子做主。”聽其發問,黃鳴連忙跪倒在地,言語冤屈的喊著。
“你慢慢講來。”道人輕嘆一聲。
“是,幾日前弟子下山後,便直接回了琅瑜國,想是見一見十幾年未曾蒙面的父母,待見父母安康後,也就舒心了不少。不過,在我幼時,家裡與世交洪家定下了一門娃娃親,喜人乃洪家小女洪巧燕。怎料今日琅瑜國卻來了一個惡人,垂涎那洪巧燕的美色,弟子見狀自是大怒,卻根本不是其對手…”黃鳴口若懸河,添油加醋將罪過全都撇到了白廉一人身上。
“你可有道出我的名號?”那道人巋然不動,連語氣都十分平靜。
“自是說了……”黃鳴臉色有些躊躇道。
“你但說無妨。”
“弟子道出師尊名號,那惡人非但不知,還嚷著師尊在他眼中不過雲蟻之輩,說什麼要打上飛靈山,掀了道場…”黃鳴心中暗暗發狠,咬牙切齒道,既然和白廉勢不兩立,自然盡一切可能去激怒師傅的怒火,好讓白廉死無葬身之地。
“唉…”黃鳴還在說著,道人卻已轉過身來,看他一眼,“你這孽徒,顛倒是非的本事倒是不小。”
黃鳴大驚,知道對方已看破了他的謊言,不禁一陣惶恐,不斷的拜在地上,“弟子知罪,弟子知罪。”
“你與我師徒緣分未斷,念在你自小孝順的份兒上,我就隨你走一趟吧。”道人凝神瞅著恐慌不已的黃鳴,淡淡的嘆息道,“待此事揭過,你便去後山守璧十載。”
黃鳴神情一滯,旋即應道“弟子遵命。”
而後,在黃鳴的帶領下,二人騰起雲霧,向琅瑜國飛去,不過百里路程,眨眼間便到了,那道人化作凡人的模樣,與黃鳴一起奔洪家走去。
想來,已感應到了白廉所在。
而正在洪府廳堂,品著茶香的白廉,也察覺到了有人來尋自己,一聲冷笑,起身奔府外走去。
稍許,到了府外,就見那黃鳴與一身著樸素的老者站在一起,那老者無半縷仙氣,看樣子似乎沒有仙位在身,道行已修煉至煉神返虛的巔峰境界,體內蘊有一氣……
“倒是一個厲害人物。”白廉料想這人便應是黃鳴的師傅了,他還真沒想到,此人的道行比他還要高出一線。
“道友有禮了。”老者對著白廉微微作揖,“不知道友由何而來。”這麼問,顯然是想先打探一下白廉的底細。
“自東而來,自西而去。”白廉淡笑著。
老者聞後,心中大定,東勝神州在四大部洲中是勢力最為薄弱的一處,三大教與其他一些教派均不在此,多是一些妖族生存。老者想這面前之人就算有什麼背景,也無法與自己相比。
“我觀道友也是道法高深之人,為何無故欺我小輩。”想著白廉背景不大,道人的口氣也冷淡了下來。
“多說無益,手上走過便知。”既然對方是來找場子的,白廉也不退縮,正好試一試羅睺傳承的威力。
黃鳴見白廉那張狂的臉色,心中冷笑,“待我將你生魂抽出,看你還如何囂張。”師傅的實力他再清楚不過,就連現今貴為天庭第一戰力的哪吒三太子,見了道人也是畢恭畢敬,何況白廉這麼個無名之輩。
“請。”老者微微躬身,身形徐徐變淡,閃現在了萬丈高空,未免驚駭世俗,他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