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對什麼事都有把握,卻唯獨對你……你說,你究竟是個什麼人,心腸怎麼那麼冷……”
她冷嗎?她真的不覺得,她前世到今生看過太多的悲歡離合,她的父母,她的摯友,她身邊的許多人,讓她越來越害怕這種將兩個陌生人捆綁在一起的感覺。即使一開始有溫情,有甜蜜,可是擱不住似水的流年侵蝕,抵擋不了匆匆而過的時光打磨,相愛的人到最後背道而馳,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如果一開始就知道是這種結局,她又為什麼要傻傻的去走那些人曾走過的老路?重複著那些悲傷的感情故事?
更何況,這裡是男尊女卑的古代,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屬品,她無法接受,更忍受不了。
所以,對於景逸的喜歡,她是抗拒的,她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可以自強自立,她要像一個男人,甚至超過男人立足在這個時代。
至於感情……完全是可有可無,她甚至想著一輩子孑然一身,瀟灑自在的活著,也很好。
見顧云溪半晌沒有說話,景逸一把將她摟進懷裡,緊緊的摟著……
“你這個女人,腦子裡整天不知道想些什麼,真是讓人頭疼……”景逸咕噥道。
“算了,你現在沒喜歡上我也沒事,本公子可以等,本公子就不信捂不熱你這顆石頭心……”景逸又好似自言自語道。
待回到顧府,已經是深夜了,經過這一晚上的折騰,顧云溪有些疲憊,便早早上了床休息去了。
翌日,天色大亮,陽光正好。
顧云溪緩緩睜開眼看到入眼處的繁華雅緻的閨房,神情微微有點怔愣,反應過來後,才明白,此時她已經不是四處漂泊居無定所之人了,她有了自己的府邸,而且還如此寬敞明亮,奢華精緻。
顧云溪緩緩坐起了身子,就要起身下床,突然感覺到房中有點不對勁。
顧云溪一雙美目透著厲色向著對面看去,待看到一個人悠閒自得的躺在軟榻上看著書時,她臉上警惕的神色褪去,翻了個白眼哼道:“你真把我這當你自己的春風樓了?居然趁我睡覺溜進我的閨房,這要傳出去,本小姐還要不要做人?”
景逸懶散的斜睨了眼顧云溪,語氣幽幽道:“溪兒,你這府中只怕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了,你還怕她們看見麼?再說了,本公子覺得這軟榻睡的真是舒服,比我春風樓的瓊臺閣還舒適,本公子真的喜歡上這裡了,怎麼辦?”
看到景逸無賴的樣子,顧云溪想到了昨日這個傢伙在她的府邸門前大喊著她是他的女人一事,頓時臉色有點難看。
片刻後,顧云溪咬牙恨恨道:“涼拌!”
景逸坐直了身子,突然湊到顧云溪身邊圍著她轉了一圈,而後摸著下巴緩緩道:“溪兒你剛剛醒來看我的神色,分明是感知到房間有異樣的,溪兒,你……會武功?”
顧云溪哼了哼,這個人的感覺真不是一般的靈敏,自己只是一個眼神,就讓他知道她懂武功之事,果然,真是又狡詐又腹黑。
顧云溪點點頭,也不否認,“自從經過上次我們兩個遇襲後,我就開始練武了,誰知道以後還會不會碰到這樣的事,不會武功實在是太被動。所以,為了保命,我自然要學。”
景逸贊同的道:“我原本也有這個打算的,但是又考慮到你現在才開始學武功年齡早過了,實在是收效甚微,所以才打上了九龍戲鳳珠的主意,心想著,打不過總還能跑吧,倒沒想到,你比我還有這個先見之明。”
景逸又想到顧云溪前段時間被那幫黑衣人所傷,還被玉宸所救之事,泛酸的道:“溪兒還是好好練武吧,這樣你有了自保能力我也安心,而且,也讓某些人沒有法子有機可乘了。”
顧云溪嘴角抽了抽,自然知道他口中的“某些人”是指玉宸。
這個人,真是個醋罈子,還是個狂妄自大的醋罈子。
“你出去,我要換衣服。”顧云溪手指了指門口,示意景逸出去。
景逸低頭看到顧云溪僅著一件素色的錦緞中衣,雖然衣裳挺寬鬆的,但是景逸卻好像透過這錦緞看到顧云溪玲瓏的曲線一般,他眼眸定了定,而後徑直走到了桌前,坐著沒說話。
顧云溪看到景逸居然不為所動,還大喇喇的坐在屋中,她額頭的青筋跳了跳,咬牙道:“景逸,我說話你沒聽到嗎?”
“聽到了,我又不聾。”景逸瞥了她一眼,而後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水,悠哉的喝起來,動作瀟灑隨意,並沒有起身出去的意思。
顧云溪覺得她的耐性快被眼前這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