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看到顧云溪明顯誤會自己,急忙解釋,“你真的誤會了,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顧云溪擺擺手,打斷道:“行了,那晚我救你實屬偶然,若再來一次的話我未必還有那個膽量出手,再說後來我也從你那拿了兩千兩銀子作為報酬,所謂”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如今我們已經兩不相欠,再見也是陌生人而已。不對,最好是不再見!”
看到顧云溪話語那麼決絕,景逸十分懊惱剛剛自己的多嘴多舌,開玩笑也講究個限度,他怎麼能拿一個女子的名節去說事呢?也難怪顧云溪此時一副要吃了他的眼神。
知道現在的顧云溪還在氣頭上,再說下去指不定她還說出些諷刺挖苦,指桑罵槐的話呢,景逸點頭道:“那好吧,我就是來看看你過的怎麼樣的,如今見你氣色不錯,還有力氣生氣,過的也還算不錯,我就放心了。我這就走,不用你趕。不過我們沒有兩不相欠,你不覺得那一晚實在很美好嗎……”
“滾!”顧云溪看他一張一合的嘴唇,抄起枕頭就朝他身上砸過去。
景逸伸手一接,將枕頭牢牢圈在懷裡,放在鼻尖嗅了一下,閉眼嘆道:“還是那股味道,真是好聞。”
看他一副自我陶醉的賤樣,顧云溪真想宰了他!
“好,我這就走,你好好休息。”景逸站起身來,囑咐道。
“不過我強調一下,我們之前可沒有兩不相欠……”景逸走了兩步,突然回頭道。
顧云溪兩眼一翻,聲音陰絲絲的響起:“滾……別再讓我說第二遍……”
景逸最後看了一眼顧云溪,一個縱身起跳順著屋頂的那塊被掀了瓦的破損處,迅速消失不見。
顧云溪看到那個足有一人大小的漏洞,很想罵出聲去:你丫的,景逸,你好歹把瓦片給我放回原處!
不知是不是心理感應,本來已經離開的景逸又原路返回,將那個漏洞的瓦片一個個復原。而後縱身一跳,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顧云溪恨恨的躺倒,閉著眼睛醞釀再次睡過去的情緒,奈何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懊恨的咕噥了一句:“下次別栽在本小姐手裡,否則有你好看!”
不知過了多久,顧云溪想著想著準備再次睡過去時,西牆的窗戶處好似傳來“吱呀吱呀”的動靜。
顧云溪一個跳腳翻下傳來,兩步走到窗邊,壓低聲音怒道:“你還有完沒完?”
“啊!”正在全神貫注準備翻窗進屋的男子一聲驚叫,生生被顧云溪突然出現的話語嚇的又跌落到了屋外的草地上,發出了“哎呀”一聲慘叫。
不是景逸!顧云溪聽到叫聲,就知道來人不是那個帥的沒法形容的美男子。
男子摔倒後,不甘心的又站起來,小聲對著窗戶說道:“表妹,是你嗎?”
又來個找自己的?是誰?他喊自己為表妹,這麼說此人是她的表哥了?
“你是誰?”顧云溪小聲問道。
男子沒料到顧云溪沒聽出他的聲音,繼續低聲道:“我是表哥……”
“表哥?”顧云溪嘴角抽了抽,“哪個表哥?”
隨後一想,又覺得半夜三更這麼牆內牆外對話實在太不安全,還是先讓這個人進來了解一番再說。
男子隨後又爬牆順著窗戶翻進來時,已是氣喘吁吁。顧云溪開啟了火摺子,看到面前這個男子十七八歲,模樣清俊,雖然不及那個傢伙容貌出眾,不過也是個俊俏的少年。
少年看到顧云溪,十分開心,上前打量了一番後,放心道:“還好還好,我和娘今日才回到村裡,聽說了你的事,娘十分擔心,本來讓我明天過來看看你的,但我又怕你遭你二孃虐待,這才今晚偷偷摸摸的過來……”
顧云溪看到少年眼神清澈,但裡面盛滿了濃濃的擔憂,可見是真心關心自己,又聽到他口中的“娘”也如此關心自己,除了那個隔壁村的青姨外還能有誰?
“原來是文淵表哥。”顧云溪笑著招呼了一聲。
郭文淵臉色一紅,羞澀的揉了揉頭。
看到少年十分青澀的模樣,顧云溪暗歎,這麼純情的男孩子實在是太少有了啊,反正前世她沒見過。
第一次見到和自家表妹說話都臉紅的男孩子,真是有意思。
也許是顧云溪的目光太直白大咧,郭文淵不好意思的說道:“表妹,你這麼盯著我看幹什麼。”
顧云溪嘴巴一抽,聳聳肩,笑道:“沒什麼,就是好久沒見到表哥了。”
郭文淵不解道:“也沒多久啊,才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