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她三尺開外的地方,靜靜而立。
“事情都處理好了?”顧云溪慢悠悠的問道。
顧毅點了下頭。
其實顧云溪知道自己問的也是廢話,顧毅要是連這個事情都處理不好的話也就沒法做她的侍衛了。
顧云溪慵懶的睜開眼眸,看著離自己三尺之外的高大男子,男子長相雖然不算俊秀,但是魁梧英朗,也算是個英俊的男子。
和景逸和玉宸高高在上,仿若水中月,鏡中花感覺不同的是,這樣的男子很接地氣,一看就屬於能給人安全感的人,放在外面的話,只怕也會引起無數少女的芳心暗許。
可惜……
可惜他有啞疾,說不了話。
顧云溪突然眸光微動,空間中的靈泉之水和靈藥都可以控制住景逸如此霸道兇狠的盅毒,那是不是也可以治好他的啞疾?
不能說話實在是太不方便了,讓他們之間無法正常溝通,實在不利於一些事情的交代和辦理。
她緩緩坐直了身子,對著連翹道:“拿紙筆過來。”
連翹點頭,很快回房拿過了紙筆放在了院中的石桌上。
顧云溪示意顧毅坐下,她問道:“你是天生還是後天不能說話的?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是因病還是意外?”
顧毅眼睛動了下,還是提起筆在紙上將顧云溪所問的問題一一寫下。
寫完後,連翹將紙遞給了顧云溪。
顧云溪接過後一看,而後又抬頭看了顧毅一眼,只見他依舊神色剛硬,面無表情,十分嚴肅。
原來,顧毅並非從小就不能說話,而是在七八歲的時候遭人陷害被下了毒,將嗓子給毒啞了。
是後天的就證明還有希望,顧云溪心道。
“顧毅,我若是要將你的啞疾治好,你可有什麼想法?”顧云溪看著顧毅問道。
若是能將一個人的病給治好,那個人應該很高興,何來要給一個人治病還要過問他的想法的?
但是顧云溪卻這麼問了,對於顧毅這樣一個人,她雖然對他不甚瞭解,甚至可以說是對他的過往完全一無所知,但她覺得還是有必要問一下,因為這個人總給她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他雖然輕描淡寫的只是道出他是小時候受人迫害才被人毒啞了的,但是一個毫無背景對人沒有威脅的平民之子如何能讓人下此狠手?
這就證明眼前這個顧毅一定有著不平凡的身份。
顧毅見顧云溪問自己的想法,他也依舊是靜靜站著,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見他沒有反對,顧云溪則道:“我會好好想想看如何去治療你的啞疾,不過可能沒那麼快,這段時間,一切照舊。”
顧毅點頭,他也沒有想過立刻就可以治好自己的啞疾,畢竟他也曾努力的四處尋醫過,但最後那些大夫都以當年中毒太深嗓子受損嚴重為由而搖頭嘆息。
這麼些年過去了,能不能治好他已經不太在意。
有時候,他甚至覺得這樣不能說話也很好。
“小姐,霍小姐過來了。”一個下人走到溪苑門口,對著連翹低語了幾句,連翹轉頭走到顧云溪身側稟報道。
顧云溪點點頭,示意請霍輕緲進來。
不一會,就看到一個一身大紅衣衫,風風火火衝進溪苑,跑到顧云溪身邊的嬌俏女子,她看到顧云溪悠哉的躺在墊著貂皮皮毛的躺椅上,嘖嘖了兩聲後道:“云溪,真沒想到你那麼厲害,居然贏下了常樂坊!”
顧云溪抬頭看著眼前這個一臉欽佩目光看著自己的少女,輕笑一聲道:“這麼快就得到訊息了?”
霍輕緲也不客氣,徑直走到石桌前自顧自坐下,託著下巴道:“可不是,整個濟州城都傳瘋了。都說顧府當家之主顧雲少年有為,獨自一人上門挑戰常樂坊老闆徹爺,並且以一局定勝負,贏下了常樂坊。”
說到這,霍輕緲對著顧云溪眨了眨眼睛,一眼神秘的問道:“你知不知道外面現在都怎麼說你的?”
顧云溪也眨了下眼睛,“願聞其詳。”
霍輕緲坐直了身子,輕咳了兩下一本正色道:“傳言顧府當家之主顧雲年紀輕輕就坐擁豪宅,而今日又一舉贏下了濟州城最大的銷金窟--常樂坊,聽說本人又長的俊美非凡,實在是眾女子的最佳夫婿人選。”
聽完霍輕緲一板一眼的轉述,顧云溪無奈的搖搖頭,“敢情我現在成了香餑餑了?”
“可不是,你現在可是濟州的大紅人大名人了,你就等著那些想將女兒嫁過來的提親者踏破你的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