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本該錦衣玉食長大的景逸被迫佯裝被害逃離皇宮,浪跡在這世外……
當聽到景逸身上有盅毒時,顧云溪的神情一頓,一雙秀拳緊緊握住,繼續聽下去時,她突然猛然閉上了眼睛,心中卻有著說不出的悶息感……
他……居然十多年前就被下了如此古怪的盅毒了,那個時候的他,明明還是個孩子,卻要忍受母親被害,自己又身中劇毒孤獨一人漂泊在外的孤楚,他是怎樣熬過那樣一段痛苦的歲月的?
顧云溪第一次發覺,以往景逸在她面前嬉笑捉弄逗趣她,她從本質來說雖然不是特別厭惡,但還是排斥的。
可今日……當她聽聞他的過去,他所經歷的這些,所承受的痛苦時,她的心中有著說不出的煩悶,還有……心酸……
她是在心疼他麼?
再次睜眼,顧云溪看到了之前在門口碰到的那個神秘黑衣人,他走進了屋內在宣長徹的吩咐下取出一隻墨玉短笛,放在了口中。
霎時,便看到景逸冷汗直流,神情痛苦扭曲起來。
顧云溪突然覺得要窒息了,當她反應過來催動意念去聽對面房間的話時,才知道這個神秘黑衣人居然在控制景逸體內的盅蟲,用魔音讓他的盅毒提前發作!
好陰險!好狠毒!
顧云溪看著景逸痛苦的倒在地上,神情漸漸渙散,她覺得心口說不出的痛,甚至都覺得腿腳也無法動彈,只是木然的看著這一切。
這樣好似天上明月一般的絕世風姿的男子,卻被盅毒折磨成這樣,可他卻哼都沒有哼一句,倔強的隱忍著這蝕骨蝕心的痛!
看到景逸被盅蟲侵蝕的模樣,顧云溪猛然醒悟過來,她不能看著他這樣死去,絕對不能!
她要救他!
一想到這,顧云溪立馬從房間跑了出去,對於站在門外的顧毅完全沒看到一般,疾步來到瓊臺閣門前……
門旁的侍衛見有人要強行進門,伸手便要攔截,顧云溪頓了下身子,扭頭對著身後的顧毅道:“他就交給你了!”
而後,轉身用力一踹,將緊閉的房門從外面跺開……
見房間突然闖進來一個人,阿奴口中的魔音暫時被打亂,抬頭看了看這個白衣的少年。
當顧云溪一臉緊張擔憂的神色出現在宣長徹面前時,他的眉毛微動,“是你?你們果然是一夥!”
此時的顧云溪,目光全在地上那個已經有點神志不清,只是渾身不停抽搐的男子身上,他雪白的錦衣被染上了大片大片的血花,如同地獄的曼珠沙華,絕美卻刺人眼目。
顧云溪突然走上前,將景逸一把抱在懷裡,雖然經過刻意的壓制,但是聲音還是帶著一絲顫抖,“你……怎麼樣?”
景逸艱難的想睜開眼睛好好看看面前這個人兒,但是努力了幾次,都沒辦法睜開,他艱難的朝她露出一個虛弱但卻絕美的笑。
他即使看不清,但是卻知道此刻抱著他的就是他心心念唸的人兒,這種感覺,這種來自她身上的淡雅清香,早就刻入他的血脈骨髓之中,永世難忘……
顧云溪第一次感受到,面前這個男人的虛弱和無助,在她的印象中,他一直都是強勢霸道的,何曾像現在這樣如同鏡中花,水中月一般虛無縹緲,好似一不留心就會驚擾了他的夢,讓他隨風而逝……
顧云溪眼睛閉了閉,嘴角有點抖動。
片刻後,她忽然睜開眼眸,轉過頭惡狠狠的看著宣長徹和那個神秘的黑衣人,冷聲道:“今日景逸若是有事,我必要將你們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宣長徹看著這個讓他顏面盡失的少年一眼,自己還沒找她麻煩,她居然先恐嚇他起來了,他不禁覺得好笑,哈哈大笑兩聲之後道:“臭小子,別以為你贏了我常樂坊就本事了,那是本皇子還沒收拾到你,等景逸死了,下一個,就輪到你!自身難保,居然還想著為他報仇,你有那個能耐麼?”
說完這一切,宣長徹一臉輕蔑的神情看著顧云溪。
顧云溪轉過頭,對著懷中此時已虛脫至極的景逸輕聲道:“你等我一會,我一定會救你!”
顧云溪緩緩站起了身,帶著從未有過的怒恨靜靜盯著宣長徹,第一次,她深刻的有種想要殺了一個人的衝動。
二話沒說,顧云溪一個撲身上前就朝著宣長徹揮去一掌。
顧云溪手上的招式可謂是狠辣,她在空間修行這麼久,武功修為已經大力提高,但是她卻不知道自己的實力到底如何,因為她還沒有和人正面較量過。
那好,今日,她要拿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