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賠償嗎?”
宣長徹冷笑一聲,“想讓本皇子給你賠償,你配嗎?你這個卑鄙小人,我一直讓人暗中擒殺你,沒料到次次都被你逃脫,好不容易你偷盜了我母妃的九龍戲鳳珠,我可以正大光明的讓官府下文通緝你,也不知道你最後耍了什麼滑頭居然讓母妃撤銷了通緝告示,我還真是小看了你。”
說到最後,宣長徹有點憤恨的咬牙道。
景逸徑直走到了軟榻前,慵懶的靠在榻上道:“想知道原因麼?可以去問你母妃啊!”
宣長徹冷著臉,他當然問過母妃,奈何不管他如何相問,母妃就是不肯告訴他原因,只是不停催促讓他儘快殺了景逸這個禍害。
所以他才會秘密出京,而此行,他必須要殺了這個人!
“沒料到當年沒殺了你,現在倒讓你混的風生水起了,不但成了天下第一公子,還做起了生意,嘖嘖,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宣長徹語氣古怪道。
“三皇子過獎,本公子能有今天,說到底,還要拜託你們母子二人所賜。”景逸同樣露出一抹意味幽深的笑。
宣長徹決定不再和他廢話,伸出手掌拍了拍,頓時,門外走進一個一身黑衣,頭髮和麵部都被黑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一個人。
景逸不懂聲色的看著這個神秘人,眼睛眯了眯。
“景逸,不知道這麼些年來你身上的盅毒如何了?滋味可好受?”宣長徹突然提及景逸身中的盅毒,一臉古怪道。
景逸冷著臉只是靜靜看著他,等他繼續說下去。
“當年我母妃讓巫族之人給你下了這盅毒,本以為你身子年幼,必然抗不過去,嘖嘖,倒是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居然還沒死?哈哈,不過沒死也好,要是那麼容易就死了,也就不好玩了,是不是?”宣長徹道。
“不過你也算是識相和有本事,設計詐死騙過了父皇,騙過了一切試探你死亡真假之人。這每一個月往返在天山之巔泡寒池的滋味不好受吧?既然你沒死,那我就要讓你嚐嚐比死還痛苦的滋味!”宣長徹嗜血的神情畢顯。
景逸淡淡的看著神情扭曲的宣長徹,心裡搖了搖頭。這深深宮苑之中,有幾個人的心性是正常的,不被扭曲的?
權利和*,會讓人迷失一切,找不到自我。
“不過,這麼多年,咱們也算是”相交“甚深了,本來我還打算繼續陪你玩玩的,可我母妃年紀大了,未防夜長夢多,那就……”說到這,宣長徹聳了聳肩,一臉可惜的神情看著景逸。
“阿奴,好好”伺候“景逸公子。”宣長徹扭頭看了眼身旁的神秘之人,吩咐道。
而後又轉過頭看著景逸,陰笑道:“今日雖然不是滿月,可我還是想讓你感受感受盅毒毒發的滋味,讓你在死前在深刻銘記一番,你說如何?”
說完,宣長徹也不理會景逸,轉頭哈哈大笑的坐到了不遠處的一個桌前,靜靜的等待看著這個光風霽月般的男子一會臉上爬滿恐怖扭曲的神色,這裡不是天山,沒有寒池,他要讓他毫無尊嚴如同螻蟻一般屈辱的死去!
話音剛落,就聽到黑衣男子拿過一柄墨色的短笛放在口中,明明聽不到任何聲響,可景逸卻突然發覺來自心口處突然有東西在慢慢蠕動,好似萬物復甦一般。
這種感覺他太熟悉了,這十多年,每一個月他都要經受過一次,只是這次不比往常,以往毒發,他都是算好日子在毒發前趕到天山,浸入寒池之中,即使盅毒發作十分痛苦難受,但憑藉他的毅力和功力還是可以扛過去。
只是,這一次……
他明顯感覺來自胸口處那蠕動的感覺越發猛烈,讓他慢慢有種呼吸不暢而又異常刺痛的感覺。
痛的他甚至想喊出聲,但是他拼命的剋制住自己,不能喊,他景逸,即使是死,也不能低頭,露出半分懦弱!
霎時,景逸俊秀的面容上開始有大滴大滴的冷汗沁了出來,面色也不似之前的瑩白中帶著些紅潤,而是蒼白的無一絲血色。
慢慢的,景逸覺得有東西在啃噬他的心口,慢慢的,那被撕咬啃噬的感覺逐漸蔓延到全身,讓他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慄起來……
起初,景逸還是咬著牙關堅持著,但是隨著那聽不見的魔音穿耳穿身,他只覺得眼前開始天旋地轉起來。
終是抵抗不過這如排山倒海一般盅毒的侵蝕,景逸身子不支的倒在了地上,全身的面板開始發黃發暗。
作為巫族最為神秘之一的絕命盅,盅引為施盅之人的心頭之血,且施盅之人施下此盅之後便會身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