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自然是沒辦法帶景逸入內的。
而景逸,雖然盅毒得解,但是盤根十幾年的傷痛還需要一段時間來修復,此時也不適合和自己千里迢迢趕赴巫族。
最最重要的是,他手上還有許多事情離不開他,不僅他,就連自己眼下要前往巫族,手上的事情不能沒人來做,這些,都必須有一個人來打理。
所以,景逸必須留下,這一趟,她也必須自己一個人前往。
顧云溪答應了那幫人,第二天一早隨他們趕往巫族。
這一晚上,二人相擁,耳畔私語,因為這一趟巫族之行,少則半月,多則月餘,這是二人相知到現在最長的一次離別。
雖然景逸不能去,莫行莫離也去不了,但是有小馬陪同,還有得知顧云溪有空間在手,景逸心中的不安和擔憂還是淡去不少。
翌日
離別在即,二人沒了往常的爭鋒相對和打罵,只是靜靜的看著對方久久不曾言語。
第一次,顧云溪感受了什麼叫牽掛。
直到看不見對方的身影,顧云溪也依舊定定的看著那月白色錦袍消失的方向,久久不曾收回視線。
身側的小馬將手在顧云溪面前擺擺道:“啥都看不見了,你還傻呆呆的看什麼。”
本來有點失落的顧云溪聽到小馬這麼說,頓時情緒回收大半,她瞪了眼小馬,道:“你不懂。”
小馬嘿嘿一笑,“本姑娘是不懂,所以才覺得傻呆傻呆的。是不是戀愛中的人都這樣?”
顧云溪一愣,她記得這個世界可是沒有戀愛這個說法的。
自知說錯話的小馬繼續嘿嘿傻笑,“本姑娘還是神獸的時候可是博古通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往今來,無所不知……”
看到她自吹自擂的模樣,顧云溪“噗嗤”一笑,十分無語。
而另外一邊的某人直到那馬車漸行漸遠,最後連馬車都看不到分毫時,依舊站立在風中,風姿卓然,衣袂飄飄,清華出塵。
一旁的莫行道:“公子,你若是不放心,又為何同意呢?”
景逸搖頭無奈嘆道:“以溪兒的性子,我若是不同意,她就不會去了?只怕到時候她揹著我偷偷去的時候,更是讓人頭疼。如此,不如同意。”
“可是……是不是有點冒險?”莫行又問。
景逸靜靜的看著顧云溪離開的方向,半晌後緩緩道:“奈何誘惑太大,即使會有危險,也阻擋不了她的腳步。好在她是巫族的神女,以巫族對於神女的看重來說,她不管做了什麼,性命之危肯定是沒的,但會不會受苦就要看對方提出的條件和溪兒願意接受條件的範圍到底如何了。”
感情公子本來是不想讓顧小姐去,但是又怕她不高興,最後迫於無奈才同意,但是心裡又不放心。
莫行和莫離默然,靜靜侯在一旁沒有說話。
顧云溪原本以為和景逸的天山之行可謂是跋山涉水,可和這趟巫族之行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一路上,溝壑天險,崇山峻嶺,迷霧叢林,顧云溪前世得知甚至曾經探險過的地方都和如今她腳下所走的這條路的艱難和兇險程度無法相比。
這也難怪對方是南華國最神秘的一個部落,不說別的,就這條前行之路,就困難重重。
一路顛簸了七日之後,終於來到了一處懸崖峭壁。
眼見面前已經無路,顧云溪心下疑惑。
“二位姑娘,請下馬車。”烏達,也就是幾日前邀她前來的那個男子出聲道。
小馬和顧云溪一起下了馬車,環顧四周,不僅驚歎連連,這天險,比黑風寨的天險不知要好上多少!
下方是萬丈懸崖,身後是滾滾浪濤,只有兩側有著小路,但是十分陡峭,加上荊棘叢生,能找到這裡堪堪難得。
“這裡是?”顧云溪掃了眼四周,雖然心下大概知道是哪裡,但還是出口問道。
“顧姑娘,這裡就是巫族的入口處。”烏達道。
本來烏達一行是稱呼顧云溪為神女的,但是顧云溪不喜歡這個稱呼,便以尚未經過神殿認可為由拒絕了他們,所以,他們也就繼續稱呼她為顧姑娘。
至於小馬,由於得知她是蛟龍佩的神獸幻變,所以,一行人也對她並沒有排斥,因為蛟龍佩本就是巫族之物。
就在烏達他們口中唸唸有詞,準備下去之際,顧云溪敏感的察覺四周有異動,而且,來者還是不少人!
說那時那時快!只見本來靜謐的高大灌木叢中,突然閃身而出幾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