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顧云溪當著眾人的面將過往的種種就這麼抖出來,李長亭和牛氏的臉色一陣青白交接。
至於府上其他下人,在聽聞這些算是秘辛的訊息後,紛紛低下頭大氣不敢喘一下。
“云溪,你別在心軟了,這樣的人咎由自取!你若是不方便,本小姐讓人將濟州知府請過來,由他秉公論斷!”霍輕緲話落,便扭頭示意勺兒去請人。
牛氏一看到這個紅衣少女來真的了,急忙攔住了勺兒的路,同時對著顧云溪帶著點急迫道:“你不能讓官府抓我過去,你……”牛氏眼珠子一轉,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她突然低低道:“我有事情單獨和你說。”
看到牛氏突然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顧云溪眯了眯眼。
“云溪,你之前不是找桃兒去打聽一些事嗎?我若是告訴你我知道的這些事,今日這事就算了,怎麼樣?”牛氏盯著顧云溪,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顧云溪淡淡的看著牛氏,片刻後輕笑道:“一言為定。”
站在一旁的霍輕緲看到顧云溪居然答應了牛氏的要求,一臉警惕的盯著牛氏,而後對著顧云溪道:“云溪,你別聽她的,這個女人指不定要耍什麼花樣!”
顧云溪看著一臉擔憂神色的霍輕緲,給她一個讓她放心的眼神,淡淡的笑了笑。
而李長亭則一頭霧水的看著牛氏和顧云溪,不明白她們口中所說的事究竟是什麼事,但是見顧云溪鬆口願意不追究牛氏偷盜之事,他還是稍稍放下心來。
屏退了所有的人,此時,剛剛還喧鬧不堪的花園之中只有顧云溪和牛氏二人。
顧云溪目光看向遠方,神情淡漠道:“說吧。”
“我只知道你娘是老爺十五年前上山採藥時帶回來的人,那時桃兒剛剛出生,我因為照料孩子加上身體不允許沒辦法伺候老爺,所以,當老爺帶回你娘時,我即使心裡有怨言但依舊沒有說什麼……”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了,說些其他有價值的訊息。”顧云溪突然出聲打斷道。
牛氏說的這些在上次李桃兒來府裡的時候她已經打探過了,眼下實在沒必要聽她重說一遍。
牛氏眼眸一沉,繼續道:“你出生的時候,我正好在你孃的房間裡幫忙,那時我無意中在火盆中發現了一封還沒完全燒燬的信件,趁著人多混亂,我就偷偷將那封半毀的信拿了回來。”
聽到這,顧云溪扭頭看著她,冷聲道:“信呢?”
牛氏搖頭,“那封信我拿回來開啟看了下,那上面的字根本就不是我們滄瀾的字,至於是哪的我也不知道,所以後來我便將這封信隨手一放,現在十幾年過去了,也不知道丟到哪了。”
顧云溪閉了下眼睛,難道她今日所做的一切就換來這麼點看似有用實則一點眉目都沒有的資訊?
沒錯,顧云溪今日對牛氏行了引君入甕之計。
她知道李長亭和牛氏登門,她便想借這個機會看能否從牛氏口中探出點關於她孃的一些訊息。於是,她單獨將牛氏和李長亭留在大廳,大廳中的古玩珍品琳琅滿目,數不勝數,以牛氏貪心的性子必定想借機順手牽羊一把。
況且他們二人今日登門的目的她也是知曉的,而且以牛氏對她的瞭解,她肯定知道顧云溪很難會讓他們入住顧府,再說李家的條件實在是不行,負債累累,她想偷點東西回去也沒什麼奇怪。
所以她給了牛氏這樣一個機會,再見過二人後將大廳所有的人帶走,只留下他們二人。而她,也果然不負所望,偷了一對白瓷荷花淨瓶。
至於後來孟管家來報乃至於搜身,都是她暗中叮囑交代的,人贓並獲,當著眾人的面牛氏偷盜已是鐵的事實,雖然霍輕緲意外的登門來找她,不僅沒有影響到她的計劃,還為了她的計劃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所以,當牛氏聽聞霍輕緲要將官府之人找來時,她被逼著主動和她談起了條件。
而牛氏身上唯一可與顧云溪談條件的籌碼就是……她娘!
不過很顯然,在聽完牛氏所說,顧云溪依舊十分不滿只獲得了這點訊息。
“牛侍妾,且不說你和我說的這些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這點訊息基本算是沒有用,所以,你若是沒有其他什麼有價值的資訊來交換的話,那我也只能勉為其難請官府來人了。”顧云溪皺著眉毛,臉上浮出了清冷的笑。
牛氏也知道光靠這點訊息實在是很難讓顧云溪就這麼放了她,她抿唇低頭繼續思索著……
突然,牛氏眼睛一亮,猛的抬頭急切說道:“我記得那封還沒被完全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