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而是趕著馬車急速的往西城門飛奔而去。
流觴見此頓時心中大急,忙從身後拿出一支羽箭朝天空發射出去,此時何嬤嬤也看到了納蘭云溪的馬車飛奔出去,她也神色焦急,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是她錯估了方才的形勢,她早就看出燕翎和流觴能破了劍陣了,但她卻沒想到刺客狗急跳牆,會突然改變逃跑的初衷攻擊納蘭云溪乘坐的馬車。
燕翎眼睜睜的見那馬車被刺客控制,一路趕著往西城門的方向而去,他頓時明白了他的意圖,在城裡,他是絕對逃不出去的,但是一旦出了城,那地勢廣闊,隨便往哪一走,便很難能找到人了。
心中思量定之後,他身子一閃,立即就到了何嬤嬤乘坐的那輛馬車旁,突然出手劈砍了幾劍,接著那馬車的車轅便脫落了下來,他清嘯一聲飛身而起,一躍上了馬背,然後雙腿一夾,打馬向納蘭云溪的馬車追去。
流觴和何嬤嬤已經趕不及,只好跺腳站在原地等待援兵。
燕翎打馬而出,追了不遠,便看到前面的馬車果然已經出了城門,往東而去,他眼尖手快,策馬奔騰,不一會兒就追到跟前,納蘭云溪此時已經從馬車的塌下坐了起來,她手中拿著容鈺給她的匕首,心中想著自己若是將匕首插進那刺客的後頸動脈的話,有多大的把握?
而將他殺了之後,這馬車能否安全停下來?
她掀開簾子看著那刺客的背影,卻見那刺客猛的轉過頭來兇狠的看了她一眼,她頓時一驚,將簾子放了下來。
“是誰派你來的?你現在停下馬車,說出幕後主使人是誰,我還可以放你一馬,饒你一命,否則,等我的救兵一到,你必死無疑。”
納蘭云溪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勸說他一番,看看有沒有勸降的可能。
“哼,休要口出狂言,今日就算粉身碎骨也要你陪葬,為我那麼多兄弟報仇。”
納蘭云溪以為那人多半不會回答,沒想到她一說完他就接了一句話。
“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非要和我同歸於盡?這對你有什麼好處?你說白了也是拿人錢財為人辦事,又為何如此固執?請你來殺我的人給了你多少錢?我願出雙倍的價錢。”
納蘭云溪想著這些殺手多半是別人花錢僱兇殺人,想來她若是出更高的價錢說不定能讓他放了自己,還可以讓他說出幕後主使。
“滾,休得多言。”
那人冷冷的說了一句,便不再說話,手上卻加大了勁兒,更加催動著馬車一路疾馳而去。
“不是為了錢?那你是為了什麼?難道,你是哪裡的幫派或者是隱衛?”
納蘭云溪此時慢慢鎮定下來,倒不那麼著急了,見這人絲毫不為錢財所動,那就一定是死士或者是隱衛一類的人了,這類人通常武功高強,下手狠辣,對自己下手的目標不死不休,直到最後一個人犧牲。
她此時心中才害怕起來,究竟是什麼人能有這樣的死士?她覺得侯府眾人不一定能有這樣的死士,但除了他們還能有誰會在半路截殺她?
她此時無比感謝系統君,雖然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坑爹玩意兒,但他卻一次一次讓自己提前得知危險,做出有效的預防措施,若這一次不是她提前從那張低等預知卡得到了提示,那自己和流觴何嬤嬤三人一定對付不了這些刺客,說不定她就一命嗚呼了。
她忽然想到上次和長公主對峙的時候,自己體內被激發出來的那股類似內功的氣息,若是自己也會武功那就好了。
納蘭云溪見那刺客不再說話,只好看了一下他奔向的方位,她判斷了一下應該是向東,這是要到哪裡去?
這裡的地勢越來越崎嶇不平,馬車跑在這條路上也漸漸的慢了下來,納蘭云溪正納悶的時候,只見那刺客一抖馬韁,已調轉馬頭往一條羊腸小道上來,她心中隱隱覺得不對,便聽到後面似乎有風聲和大喝聲傳來。
“哼,去死吧。”只聽那刺客猛的冷哼一聲身子一閃便躍下了馬車,隨即朝地上滾了幾圈,身影便消失不見。
她一把掀開馬車簾子,只見前方是一處懸崖,那刺客跳下馬車的時候抽出一把箭插在了馬屁股上,那馬吃痛,前蹄揚起淒厲的嘶叫了一聲,便發瘋般更快的向前跑去,而此時自己離那懸崖只有兩三丈的距離,自己就是想要拼死跳下馬車也不可能了。
那刺客一躍下馬車便就地一滾,隨即向後面打馬追來的燕翎射出一箭,燕翎眼看著就到了馬車的邊緣,卻又被他這一箭阻了組,就和前面的馬車拉開了距離。
燕翎被那刺客一阻頓時大怒